“大嫂、二嫂。”
柳氏福乐福身子见礼,一旁两房的晚辈也相应回礼。
会稽长公主颔首,并未多言。
倒是对面的王氏阴阳怪气,“怎么?长房和三房这是要站在一起欺负我们二房了不是?”
柳氏尴尬,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乖乖地站在一侧,离两边人都保持距离,免得有心人找茬,以此作伐。
“王氏,别阴阳怪气的。你女儿做下的好事情,如今宫门外还跪着朝廷大臣,但凡你要是估计着这府上人还有先祖的脸面,就让六姑娘自己出去说清楚。”
“咱们国公府在这儿,亦不会让她多受了委屈。你不是说不管她事,那解释几句总可以吧。总不至于一直将整个国公府夹在火上烤吧?”
“这几个御史里面有一两个两朝元老,年纪比你我父辈都要年长,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是要整个国公府都背上骂名,惹怒整个士林吗?”
会稽长公主也不是要这二房的六姑娘偿命,这无论做没做错,起码出来说清楚讲明白吧。
“孰是孰非还不是由得你们上下两嘴皮子一张,等我家怡姐儿出去,还指不定被你们怎么欺负了。为了自个的富贵,就要自己的侄女、小姑子推出去,置之不理,满嘴的仁义道德,不过是掩饰内心的虚伪至极。”
“王氏你!”会稽长公主气得不行,要不是因为整个京都长安都在看着她们魏国公府的笑话,她才不会离这些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为她们擦屁股。
会稽长公主从未受过这等子欺辱,要不是身后的徐氏连忙着顺气,差点就要一口气闭了过去。
“不说那么多了,今日这六姑娘不出也得出,她是到衙门还是宫里说理,身为伯婆本宫都可以陪着,但是躲在这里就想这样把事给了了,不可能!!!”
“陈氏你敢!”
“嬷嬷拿人!”
一时之间长房和二房都挤在门口,大打出手。
“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众人转头看像那个头发花白,体态龙钟的老夫人。
“母亲。”
“祖母。”
“老夫人。”
“阿鸢,收手。”
“姑姑?”会稽长公主不可置信,这个时候了,婆母居然还袒护这二房,这是将小辈们的前程全然不顾了吗?
会稽长公主想要再争辩什么,却感受到后面媳妇扯着衣角,向她摇头,自己最亲信的嬷嬷亦是如此。
无奈,气急的会稽长公主之能作罢。
回头却看到王氏一脸嚣张得意的模样,更是气的拂袖而去。
长房众人赶紧跟上,柳氏行了礼也回了三房,倒是王氏上前想要搀扶老夫人。
只是手还没碰上,便被老夫人避开。
“安分些吧你。”
留下这句话,老夫人便拄着拐杖在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庵堂。
会稽长公主回到长房,更是气的砸了好几个花瓶。
“查,给本宫查,到底是哪个不想活的将二房的人放了进去,找出来,给本宫打三十大板,全家发卖出去!”
“是,妇人。”嬷嬷赶紧领命下去。
徐氏上前搀扶,被会稽长公主“哼”了一声。
“刚才你为什么拦着本宫?”
徐氏给自个婆母顺气,解释道,“老夫人都被二房给请出来了,母亲再争论,反而让二房的人占了优势,得了老夫人的心。”
“既然那六姑娘死赖着不出来,那咱们也没有办法。倒是宫里面得想想主意,那御史们但凡只要一个出了意外,咱们这锅不背都得被扣的死死地。”
会稽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想着底下的孙子孙女,万般不愿还是要出面给那些糟心之人收拾烂摊子。
“叫人,去宫里打探打探,别摸摸索索的,就打着长房的旗号,给大人们送热汤,手炉,好生说道说道,不是我们长房的不知礼,是人家金尊玉贵的,咱们请不动!”
徐氏一笑,“还是母亲高明。”
会稽长公主接过茶盏,看向另外的两个媳妇,也嘱咐道,“最近夹着尾巴做人吧,二房那妮子死赖着不出门,要我们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呸!不可能!”
“本宫就见不惯她自诩清高的模样,话说的好听,脏活累过,背锅的倒是全赖在我们其他两房。就是笃定我们不敢败坏哥儿姐儿名声!”
“好好好!这回,咱们就彻底撕破脸皮,本宫倒要看看这王氏除了这个拿捏我们,还有什么招数?!”
何氏吕氏相视一看,然后低头颔首道,“都听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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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小王氏气冲冲的走了,施氏赶紧跟上。
还没到自己个院子,小王氏就气的踩了好几朵王氏平日里最爱的花。
施氏赶紧将人拉回院中,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小王氏就更是没有顾忌了。
“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呀,我怎么这么命苦遇上这样的婆婆?”
“她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吧?为了一个嫁出去无法无天的女儿,要将咱们这个公府都弃之不顾?我都怀疑,卓哥儿不是她的亲孙子了?”
“若是伯母那边没有虚张声势,她知不知道这件事闹得有多么严重,我可怜的哥儿姐儿呀,要被他们嫡亲的祖母给生生的毁了前程!!”
施氏也是愁的利害,她从长房大夫人急迫的眼神里知道,这事多半是真的,六姑子真的惹了大祸。
而且是赖在了她们国公府,长房,三房还好,还有说辞摘出去,要是等老夫人一去,在分家,就更没她们两房什么事了。
一个是超一品的公主外加一品国公府,一个是超一品的冠军侯加一品郡主。
而她们二房什么都没有,只有糟心的婆婆还麻烦的小姑子!
施氏也开始为孩子们的前程担忧不已。
而二房正屋那边,王氏就像都胜了的母鸡似的,昂首挺胸地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