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天辰开车带着叶如烟回了别墅。
回去之后,叶如烟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历天辰知道,已经劝不住她了,便也没有上前阻拦。
反正……也分开不了多久。
叶如烟本来也只是来这里暂住,没多少东西,收拾起来也方便。
等到她背着包去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却是见历天辰已经等在那里。
“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说完历天辰伸手接过她的包,转身先行往外走。
望着他的背影,叶如烟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如此平淡的反应,不像他的性格。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怎么样,历天辰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一番才对。
历天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耍无赖了?肚脐眼还是脚鸡眼?
“算了,不管了,回去再说。”
晃了晃脑袋,叶如烟急忙跟了上去。
又是刚才的那辆车,还是方才的位置。
系好安全带,叶如烟漫不经心来了一句:“你们有钱人不都是喜欢换着车开的吗?怎么我见你这几次开的都是这辆车,难不成你现在已经穷的买不起车了吗?”
“我怎么听你这话,感觉你很期望我没钱呢?”历天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呢,你的行为和我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我这也是合理的猜测。”
摊开手耸了耸肩,叶如烟一脸无辜的表情,“况且我怎么会期盼着你没钱呢,我巴不得你大富大贵,荣耀一生,这样我说不定还能从中沾点儿便宜,这样的好事,谁拒绝谁就是傻子。”
闻言历天辰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她。
片刻之后,他轻哼一声,没什么好气:“真能叭叭。”
说完扭过头去,正视前方,发动车子,未曾再多看她一眼。
叶如烟:“……”
还不让说话了是不是?
真狗!
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历天辰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口,语气悠悠:“这辆车我开着顺手,所以用的比较多。”
“……哦。”
叶如烟反应慢了半拍,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解释之前自己的困惑。
只是——
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儿吧!
撇了撇嘴,叶如烟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车厢里十分的安静,只有车载音响里面缓缓流淌出的纯音乐,沁人心脾。
……
回到家,叶如烟一打开门,看着某处墙壁上多出来的一扇门,心情顿时变得无比的郁闷。
好好的一个房子,非得瞎折腾,搞什么嘛!
历天辰看到那扇门,点了点头,倒是很满意:“不错,很合我的心意,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丑死了。”
嘟囔了一句,叶如烟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不多时,她从里面出来,手上拿着一条床单,折了折,然后挂在了那扇门上。
见状历天辰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挡上啊,看不出来?”
叶如烟扭头瞥了他一眼,满满的嫌弃,“等回头我再找人把这个门加把锁。”
这样一来,就省心多了。
结果历天辰听了,当即提出了异议:“不行。”
“什么不行?”
“不许加锁,你加了锁,我怎么进来。”
“我加锁就是不想让你随便进出我的房间。”
叶如烟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长得挺聪明的,怎么问的都是这种不需要脑子的问题。
果然都是中看不中用吗?
“那你以为我当初为了打通这两个房子,又是为了什么?”历天辰反问道,脸上表情满是无奈。
“大概……是你闲得慌吧,毕竟你们有钱人不都是喜欢脱了裤子放屁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历天辰:“……”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狗话。
果然对她就不能抱有一丝期待!
“那你想的太简单了。”
轻哼一声,历天辰也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接挑明了说,“我为的就是进出方便,所以你若是上锁的话,我直接拆了这扇门。”
“你——”
“不信你就试试看。”
两人目光交汇,谁也不让着谁。
最终还是叶如烟率先败下阵来,揉着眼睛,痛不欲生:“要不是我最近结膜炎犯了,我才不会让着你!算了,不安就不安,又死不了人。”
一甩手,她气鼓鼓的走到客厅沙发处坐下,抱着肩膀,面若冰霜。
就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老娘很不开心!
见状历天辰倒也不急不恼,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他刚一坐下,叶如烟就像是火烧了屁股一般,“噌”的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了距离。
当然,历天辰也不会无动于衷,她挪,自己也挪,紧跟不舍。
最后,叶如烟已经快要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了。
眼看着退无可退,她便准备起身避开。
不料历天辰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拦了下来。
“坐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如烟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一早便和你说过,我们搬过来,一是为了让你多和天天接触,毕竟你是他的母亲,我不能剥夺你们相处的机会,二是……我们之间,需要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这样你就不会一直躲着我了,懂了吗?”
“不懂。”
“……”
深吸了口气,历天辰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暗自宽慰自己——这货也不是第一次没心没肺,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生气就是白白的气自己。
一番自我催眠之后,历天辰觉得心态冷静许多。
这才再次缓缓开口:“你之所以一直抗拒我,完全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是没关系,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我陪在你身边,相信以我的魅力,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叶如烟听了,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像是一座小山峰,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犹豫了许久,她终于硬着头皮,诚心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