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蜡烛摇曳。
那瓶解药就在那,孤立立的放着,无人问津。
桑墓桖快速的一连串动作,兰云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最后——
安静。
一切都静了。
良久,兰云的理智回来,把人推到一旁,直接趴在了被子里。
刚才的一切她都知道,而且……也算是默许这一切发生。桑墓桖没有逼她,更没有去抱她,而是躺在她的身边,满足的上扬嘴角。
刚刚,真的很美妙。
良久,桑墓桖看着天花板,喃喃的道:“有解药,我就是不想用。我想要你,我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对你的想法。所以,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怨我,但我……不后悔!”
“……”
兰云没有说话,仍旧趴在被子里没有任何动作。
桑墓桖清楚的知道她没有睡。之所以这般,无非就是难为情。女儿家的娇羞,他懂!
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个人的身上,然后继续又说:“我不想说什么有的没得。但至少,我的女人我要保护。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的女人,这一生都改变不了。”
兰云“猛”地转头,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咬着后槽牙,说:“你……你为什么不用解药。就在那儿呢!”
解药瓶子离得那么近,伸手够一下就能拿到,为什么?!
“你敢说你不喜欢吗?”桑墓桖盯着她、不答反问。
“……”
眼瞧着兰云沉默,桑墓桖突然发力,把人搂进怀里,无视掉她的挣扎,翻身,不给她机会说话。
再一次的折腾,兰云疲惫了,直接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先是中毒,然后被拉着滚了两次。桑墓桖又是个持久力很强的选手,兰云同志自然也就不是他的对手。看着昏睡过去的女人,桑墓桖没来由的满足。
细细看着她的睡颜,其实兰云跟她长得不像,有些许异样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女人了,唯一的一个!
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把人搂在怀里,满足的轻声道:
“进来!”
房门推开,两个管事进屋,站在离床有定距离的地方,单膝跪地。
“去查一下佟玉恒。他手里所有的生意、所有的接触,还有耀公子那边为何而来。查明之后,生意方面告诉安平王,其他的回来汇报。”
“是,主子。”
两个管事应下,起身欲走,被他再次喊住——
“等一下,还有个事儿,立刻通知暗门,就说……佟玉恒跟耀公子有接触。老家伙是耀公子的人。”
“属下这就去办。”
此事非同小可,两个人忙起身、离开了。
在轮回狱呆的时间久了,自然也明白这会儿主子不希望他们在这儿。
房门再次关上,桑墓桖开始细细琢磨着这一切。
佟玉恒跟耀公子勾结,而那耀公子最后看他的眼神……
显然是卖人情给他。
瞅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桑墓桖心满意足。
不得不说,跟朱老四混也有好处。至少,他也找到了这么一个宝贝,一个可以迎合他的宝贝。虽然她还不承认,不过身体却比她的嘴,要诚实的多……
……
兰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肚子饿的不行,可看到一直搂着她的男人,俏脸再次红了。伸手欲推,可桑墓桖直接翻身,惊得她忙不迭的摇头,说:
“别……别来了。我……我不行。”
桑墓桖看着她惶恐的样子,爱怜的亲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把准备好的玉坠子挂在了她的脖上。轻叹口气,说:
“你不是总说不信吗?这个……是我娘留下来的。虽然我没见过她,不过这东西我也带了好多年。这是我给我承认的女人的信物,很不幸这个女人就是你。”
“你那里……我给你上过药了,所以不用担心擦伤。不管你愿不愿意、信不信,反正你都是我的人。虽然我的做法很卑鄙,但我却不后悔。你后不后悔我不管,反正……你别想离开我。”
说完,在她唇上郑重一吻,算是盖章。
兰云跟个小傻子一样,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情话,可被他说的就那么的……
粗鲁、不堪。
扭头看向一旁不理他,可清楚地感觉传来,让她无措的看着他,说:“你还有没有完了?我都说了我不行,我……我饿了。”
略带撒娇的语气,让桑墓桖十分受用。翻身下床,快速的穿好衣服,出去把东西端进来给她。
兰云饿的不行,也不管什么形象了,“西里呼噜”的开始吃。桑墓桖就站在一旁瞅着,越瞅越爱。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个意思。
吃饱喝足的兰云没有矫情,翻身继续躺在床上补眠。桑墓桖看着她的样子,嘴角上扬,十分受用。这就是不抵抗了,不抵抗是好事儿,过段时间也就可以……
门外传来响声,桑墓桖站在炕边,轻柔的在其脸上亲了一下,迈步离开了屋子。
屋门关上的那一刻,兰云睁开了眼睛。
眼泪从眼角流下,手缓缓地握着脖子上的玉坠子,然后——
拽开!
她能感觉到桑墓桖对她的疼爱。可是……
她不确定那个疼爱是对兰云,还是佟雪莹!
她虽然出身暗门,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即便丢了身子、丢了心,最后的尊严不能丢。慢慢的坐直身子,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掀开被子,缓缓下地,腿酸的不行。
即便她功夫不弱,可面对桑墓桖的需求,她的确……招架不住。
稳定了一下,将那个玉坠子就放在了枕头上。自己整理好了衣服,从窗户飞身出去。
任务没有完成,她暂时还不能离开京城。不过要在这儿住,她也住不下去。为今之计,只有回到暗门,现在那边暂时躲避一下……
……
桑墓桖忙完回来,屋子里空空荡荡。枕头上是那枚玉坠子,然后人不见踪影。
“该死?!”
咒骂出声,桑墓桖气的不行。
狠狠甩了下手,怒气冲冲的看着门外,说:“人呢?滚进来!”
一直在门外伺候的两个人进屋,见到屋里只有桑墓桖一个人,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惶恐的说着“饶命”、“息怒”之类的话。
桑墓桖恨不得直接捏死他们俩,可想来想去还是作罢,摆摆手,颓败的坐在床上,说:
“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恭顺的道:“属下告退。”说完,二人赶紧出了屋子。
桑墓桖坐在床上,手里捏着那枚玉坠子,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到底还是走了,虽然走不远,就在暗门,可还是……不相信他!
“呵呵……哈哈哈……”
先是苦笑,最后直接大笑出声,让门外的两个人全都浑身打颤。这主子是……
其中一个指了指屋内,嘎巴嘴。另外一个摇摇头,不同意。
这个时候进去,那是茅坑里面打灯笼——找死(屎)。
……
三天后,桑墓桖出现在暗门,亲自抓人。刚刚跟慕容枫等人见过面,那个耀公子的具体身份他们差不多猜出来了。只等……这边去验证。
桑墓桖出现石屋内,兰云看着突然造访的人,下意识的站起身,然后本能的往后退。
阿罪看着兰云这般,清了清嗓子,说:“三号,你这样就不对了。任务没完成,怎么能回来偷懒、让桑狱主过来抓人呢?”
“我……阿罪,你不是答应我……”兰云懵了。不是说好了,她不去那个任务了吗?阿罪不是也答应了吗?怎么……
桑墓桖黑着一张脸,清冷的开口道:“你先出去。”
阿罪耸肩,深深看了一眼兰云之后,转身走了。还特别贴心的帮着把门带上。
桑墓桖一步一步走上前。
兰云一步一步往后退。
直到——
腰身被他揽住,无路可退。
“行啊,长能耐了,敢跑是吗?”桑墓桖清冷的话,让兰云缩了缩脖子。
那里的触感,更是让她惶恐不安。小声的提醒着道:“这……这里是暗门,你……你别乱来。”
“怕你还敢跑?老子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桑墓桖仍旧黑着脸,怒气冲冲。“兰云,这次老子饶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定让你七天七夜下不了床,我看你还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