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过往?”文妃唇齿相讥,“皇上也知道那些过往不堪呢?!所以害怕她知道是不是?”
“朕的话只说一次,你好自为之!”凌君城不再与她纠结,他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那抹背影决绝而去,文妃的手掌缓缓收缩握成了拳头。
她走到竹炉旁边拿起一旁的帕子盖在提手上,缓缓斟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在整个房间,沁人心脾,却未能挥退笼罩在上空中的阴霾。
文妃踩着照进房间的清凉夜色去关了窗,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扇门,她手腕一转,一股强大的内力从掌心迸发,那两扇门随即便被掀起,将敞着的门口遮挡得严严实实。
折身走去古琴之后,伸手推开墙上那副巨大的壁画。
“主人,人已经走远了。”
她额首,毕恭毕敬的立在那道暗门前。
片刻后,从暗门之后走出来一抹玄色身影。
他戴着半张面具,颀长巍峨的身躯笔挺而立。
面具下隐着的五官看不见情绪,却能从他的眸底看到浓郁的杀意。
他抬脚步履翩然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垂眸看了一眼腾着氤氲的杯盏。
“这么多年,本座都不信那件事是他做的,”沉思片刻,继续道,“他怎能如此心安理得?”
“主人,何不直接杀了他?”文妃站在他身侧小声道,“他夺了本该属于您的东西!”
“杀了他就变成跟他一样的人,”他目光暗沉,且夹杂阴冷,“他现在有的一切,本座都会一一夺回来!但绝对不是用他的方式。”
文妃抿着唇,半垂下眸子,低低一句:“也...包括他的女人?”
玄色身影未做声。
他伸手捏着杯盏送到唇边轻抿一口:“你这茶,煮得越来越好了。”
“可是却不能每日都煮给主人喝。”文妃的眸子暗淡无光。
他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便是默认了。
一直都是这样,他只要不愿直接回答的,便是故意岔开话题,但是她已经知道他势在必得。
“本座并不是每日都喝茶。”热茶的氤氲盖住他的眸,他的话别有深意。
文妃锁着眉头紧捏自己的衣角:“可朝鸽想每日都见到主人......”
闻言,男人握紧手中杯盏,微微侧目看了她几眼。
“你知道吗?”他收回眼神看向别处,“给你的越多,你便要得越多,贪心不足蛇吞象,本座不愿看到你变成那样。”
“是朝鸽失态了!”文妃连忙跪下去,“朝鸽太想回到故土,所以才口不择言。”
玄色身影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她:“本座看你是用了她的皮囊太久,所以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说着,他抬手一挥。
文妃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便落在她的手边。
她瑟瑟发抖的胡乱拿起来戴在脸上,盖住了侧颜上骇人的疤痕。
“朝鸽是主人自那场大火中救出来的,朝鸽的命是主人的,这一辈子都听命于主人,绝对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深深的扣下头去,再也不敢抬眸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