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贵妃沉冤得雪,可人却已经被皇兄发落至幽落谷,这事能就这么算了?”凌渊拢着浓密的剑眉。
他抬眼看着凌君城,眸光凝固在一起,很咄咄逼人。
太后也不由得蹙了眉头。
“贵妃是被这母女二人陷害,皇帝当时也被蒙在鼓里,如今水落石出,皇帝自会有打算。”她狠狠的一抽唇角。
瞪了凌渊一眼:“时候不早了,幕王便先领着王妃回府去,王妃痛失亲人,应当好生安抚安抚。”
说罢,她端着庄严凛然的身子由李嬷嬷搀扶着快步离开。
越过那两具尸体时,脚下的步子加快许多。
太后走后,在场的其他人也逐一散去。
凌渊握在一起的拳头紧了又紧。
直视着凌君城,怒意一眼可见。
弦音缓缓去到他身旁,低声道:“殿下,回去吧。”
他冷眼睨了弦音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张德明命人将王氏与弦柔的尸体抬了出去。
皇后转身看着不苟言笑的君王,微微勾唇,试探着开口:“皇上,今夜要不去臣妾那儿吧,臣妾点了静怡香,有助于安神好眠。”
“这几日朕忙,没去看你,你可有好好吃药?”凌君城神色淡淡。
“臣妾每日都按时吃药,”鲜少会被这个男人关心,皇后很受宠若惊,“身子也在日渐好转,承蒙皇上关切,臣妾才好得这么快。”
隔着一段距离,她微微抬眼看他,眼里泛着晶莹的亮光,面露娇羞。
如今弦柔母女已死,清乐宫那狐媚子即便得了算不得清白的清白,可人也已经在幽落谷里去了。
放眼整个后宫,再没人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以前是朕冷落了你,”君临天下的男人负手而立,颀长身躯站在殿堂之上,如同霁月风光。
“你将后宫打理得很好,朕心中有数,刘太医开的滋补方子便好好用着,明日朕会命张德明将藏雪莲赐与你入药。”
话语听着十分关切,但他说得却很寡淡。
皇后连忙谢了恩,心底愉悦更添好几分。
这些日子皇上命人赐了不少好东西送去长乐宫,也时时看她去,可就是依旧不在她宫里留宿。
宫里宫外如今都盛传她很得皇上恩宠,与皇上举案齐眉。
虽那些话听着确实好听,她打心眼里高兴来着,唯独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这事令她每每想起便难堪。
毕竟入宫的时间不短了,还未能替皇上添个一儿半女。
“时候不早了,皇上便起驾去臣妾宫里吧?”她察言观色,小声试探。
凌君城没有立即做声。
他冷眸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身子未愈,先将养好身子。”
闻言,皇后垂下头去,唇角溢出羞涩的笑意。
他拒绝去她宫里,都是因为担心她的身子未好。
经不住他折腾吧.....
唉,早知道就不要对自己那么狠了,吊着最后一口气活过来,吃了张太医开的许多方子才勉强保命,好在皇上后面又换了刘太医亲自替她调养,近日才好转许多。
这身子确实还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