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咳咳,”她咳嗽两声,在脑子里面快速想着脱身的法子。
可不想明日又是一身的青青紫紫,半条命就折他手里了。
“那个.....今日不巧,来亲戚了。”她冲他咧嘴讨好一笑,笑得十分真诚,一点参加的成分都没有。
“亲戚?”凌君城拢着剑眉,眸光一凛,“谁?”
来亲戚,跟侍寝,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苏夕:“......”
这男人对国家大事精明透彻,怎么一到了女人的事情,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来月事了。”她低下头去,小声开口,很难为情。
凌君城没有立即说话。
他交叉抱着双臂,笔挺着修长的身子站在距离她仅仅两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笑而不语。
苏夕见他不说话,她蹑手蹑脚的朝他走过去,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扫你的兴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咦,不对啊,这男人这会儿在笑,他不是该臭脸吗?
“你笑什么?”她满脸茫然,还突然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凌君城垂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眼又一眼,这才启开薄唇,磁性嗓音轻轻自她头顶落下:“朕笑你,撒谎的本事不但不长进,反而越来越没有水平。”
“撒.....撒谎?”苏夕拢了拢眉。
这男人在说什么呀,什么不长进,什么没水平?
难道,是她的表情有破绽吗?
“不是要沐浴?”凌君城将她一把拉过来,俯身凝视着她,“来月事了,怕不方便吧?”
“哎呀,我倒是给忘记了,”苏夕讪讪一笑,“还真是不方便洗,那我便不洗了,你一个人去洗吧。”
她脑子转得很快。
正好,不想跟这男人一起洗。
虽然不洗的话很难受,今夜一夜都会睡不好,但也好过被他折腾一夜,明日连床都下不了。
反正也只是今夜这一夜,一会儿随便简单洗漱一下,坚持一下就过去了,他明早也是天不亮就会离开,等他走了就立马去舒舒服服的泡泡。
“估计张德明将水都备好了,不洗怎么行?”凌君城满脸正色。
苏夕眨了眨眼:“你不是要洗吗?你去洗呗。”
她这里可没有浴池,他赖着要跟自己一起洗,也就是挤在那个浴桶里。
一个人洗是一桶水,两个人洗也是一桶水,干嘛非要想揪着她一起去洗呢?
“夕夕,”凌君城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轻笑,“不想跟朕一起沐浴,还是,不想朕陪你睡?”
苏夕微愣。
她能回答,都不想吗?
天气热,她是个怕热的。
“若你是因为怕热,朕命人再拿些冰块来。”在苏夕还未开口回答时,凌君城的声音紧接着落下来。
“不用不用,”苏夕连连摆手,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些冰块已经够用了。”
“那你还撒谎偏朕?”凌君城眯了眯眸子,“你的月事是哪一日,朕比你自己都清楚,还想糊弄朕?”
“离日子,还有十二日之久。”
随着凌君城这句话落下,苏夕石化住了表情。
她的月事一向都很准时,大概是吃得好睡得饱的原因,这男人要掌握起来并不难。
令她很不可思议的是,他终日被政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永远有批不完的折子,可却连她这种小事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