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荒会不会出事了?”苏夕看着满院子的狼藉,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君城面色凝重的启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会派人去找他!”
沉闷的吐出这句话,他垂在袖口中的拳头骤然握紧,眼中的冷意更浓好几分。
“无荒是佛门中人,与世无争,他应该没什么仇家吧?这到底是谁干的...”
苏夕想不通,是谁要跟一个出家人过不去,弄得眼下无荒生死不明。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凌君城,只见他目视前方,眼底一片可怖的荒寒一眼可见。
“朕刚登基那年,南丘蛮人入侵北凌,他们残暴嗜血,野蛮粗鲁,而北凌当时刚经历了几场大战,兵力不足以抵御,”凌君城磁性的嗓音轻声落下,“当时是无荒挺身而出,以使臣的身份只身前往南丘合谈。”
“后来呢?谈合了吗?”苏夕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一个手无寸铁,心中只有佛的僧人,他去南丘,不是去送死吗。
“无荒去了南丘,开始讲经说法,期间还为南丘蛮人煮药治病,历经三月,无荒在南丘有了很高的声誉,受到拥护跟爱戴,南丘王有意将他留在南丘,并封他为国师,但他却拒绝了,带着一纸和平协议回到了北凌。”
话至此,凌君城停顿下来,深邃的眸光漆黑一片:“无荒,于江山社稷有不可埋没的功劳。”
听到凌君城这样说,苏夕有些明白为什么凌君城会如此敬重无荒,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受人尊敬的得道高僧,还因为他曾经帮助他化解了一场亡国危难。
“无荒不会有事的,他或许是逃走了呢,”苏夕安慰凌君城。
凌君城眯了眯眼,眼底露出一道寒芒。
“南丘与北凌和平共处多年,其实,跟那一纸和平协议无关,他们是蛮人,一张纸,约束不了他们,而是因为他们仰慕无荒,如果他们知道无荒在北凌出了事,定然会对北凌出兵。”
北凌眼下内忧外患,这一切,看上去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那就是有人故意要挑起南丘跟北凌的战事?”苏夕看到凌君城神色清寒,她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时,突然间从院墙外翻进来一抹身影。
苏夕跟凌君城不约而同朝对面看去。
“皇兄,夕....皇嫂,你们也在?”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燕飞。
凌君城眼神凌厉的看向燕飞:“大门不走,总是翻墙,这毛病是怎么养成的?你是不是时常都是这样来叨扰无荒?”
“皇兄冤枉臣弟了,臣弟......”燕飞正要解释,便见院子里面狼藉的景象,他顿时僵住表情。
“皇兄,发生了什么?”他将眼神投向苏夕。
那眼神仿佛质问苏夕:是不是因为你又私底下来见无荒,被皇兄逮了个正着,皇兄醋意泛滥,盛怒之下对无荒动手了。
“你看我干嘛?”苏夕被燕飞那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
凌君城朝前一步,阻隔住了燕飞的视线:“无荒不见了,你来得正好,朕正准备命你去搜寻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