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急忙说道:“哦,宋所长,你好,没事了,没事了,害你白跑了一趟。”一边对宋所长挤了挤眼睛。
宋所长不明所以,刚要训斥,却见院长后面闪出仇天赐和保镖,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仇天赐这个惹祸精捣的乱子!
对于仇天赐,宋所长也是耳有所闻,知道这个花花公子不学无术,整天爱惹事生非,却无人敢管。自己一个小小派出所长,自忖也是无力对抗,见好就收吧,只要不搞出大乱子就好。反正自己下个月就调走了,剩下这么几天时间,可不能再捅什么马蜂窝了。
宋所长打定主意,开口对院长说道:“到底有事儿没?没事的话,我们就撤了,那面还有一大摊子事情在等着处理呢。”
院长陪着笑脸说道:“没事了,辛苦了各位!如果不着急的话,到我屋子里坐会儿,喝口茶?”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也就不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宋所长说道,“以后要是再有类似事情,请你们一定要先弄清楚轻重,再来报警好吧?我们警察要保一方平安,可不是随随便便被你们呼来唤去的,会耽误大事的。”
院长一听宋所长言外之意,也是不想把事情搞大,毕竟他们小警察这次遇到的仇天赐不是什么小混混,没那么容易摆平,赶紧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既然宋所长公务繁忙,我就不强留了,你慢走,我就不远送了。改天宋所长有空,我做东,请宋所长吃个便饭!”
“吃饭就免了,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就好,你们出个人做个出警笔录,我们这就撤了。”宋所长说道。
“张主任,你带宋所长他们去做个笔录,我就不陪你们了。”院长吩咐道。
看张主任领着宋所长他们走远,院长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沁出的汗珠,笑着引仇天赐来到院长办公室。
到了院长办公室,仇天赐大马金刀地往办公桌旁一坐,从兜里掏出雪茄烟,用打火机点着,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说院长,你平常是怎么教导你手下的这些大夫?一个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愣不把我当回事怎么的?”
院长倒了一纸杯纯净水,递到仇天赐面前,笑着说道:“那个管床大夫是个年轻人,刚参加工作不久,跟你不熟,也不懂事儿,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你跟他一个小大夫动手动脚,有失体面,更有失身份。呵呵。”心里却说,遇上你这么个混蛋球,我打死你一万次都不解渴,如果不是我走了你老爸的门路当上了省人民医院院长,哪里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好歹我也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刚才那番搅闹,我的脸面早就被你给丢光了,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真******不识好歹!
仇天赐一脸阴笑,说道:“我朋友今天下午出了车祸,现住在你们医院里,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保证他毫发无损地恢复原样。要不然,哼,我可饶不了你!”
“这个你尽管放心!别说他是你的朋友,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也会照样安排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用最有效的药让他尽快恢复,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保证第一时间向你报告。”院长见仇天赐缓和不少,这才对他拍着胸脯说道。
这个瘟神在医院多呆一分钟,他这个院长也就多一分钟不安,还是早早打发他离开为妙。
自己堂堂一个省人民医院的院长,竟然还得在这个小兔崽子面前装孙子,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要加派人手,好好看管我这个朋友,我朋友要是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仇天赐见院长点头哈腰地答应着,谅他也不敢小看金师傅,也就不在这里耽搁,起身往外走。
“我送送你,仇大少!”院长赶快小跑在前,领仇天赐出了院长室,进了电梯,一直送到医院大门口。
看到仇天赐上了悍马车,车子后面冒了一股烟,飞一般地驶出医院,这才往地上使劲儿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骂道:“败家子,什么玩艺儿!不得好死!”
林天胜一切了然于胸,这才慢慢收功,把金丹从医院收回,经百会注入下丹田,一时感觉全身力气大增,好象全身筋骨铮铮作响,完全达到刀枪不入了,心中一时惊喜莫名。
以前收功后,只是感到自已浑然与大自然融为一体,通体透明清澈,状如胎儿,妙不可言。而今天则完全不同,除了有前面的感觉以外,好象自身功力又上了一个层次,由“内练一口气”,向着“外练筋骨皮”迈进了。想不到老道临走所说的那个第二种练功境界,这么快就应验在自己身上了。看来自己藉由武学筑基功夫,向着高深功夫修炼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到如老道所说的那样,仅凭意念和形象,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应付三四十名武学高手的围攻,而能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从而达到道家武术最高境界。这也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这怎么不叫他高兴万分呢?!
不过,今天收完功,林天胜觉得腹中十分饥饿,正要拨酒店内线电话要些吃的,放在茶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林天胜走过去,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迟疑一下,按了听话键,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你是林师傅吧?我是唐秘书的男朋友于晓林,她刚才突发急病,现在省人民医院急诊室里昏迷不醒,特向你请个假!”
林天胜急忙说道:“什么?唐秘书生病了?她从我这里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病倒了?你不要太着急,我这就过去看看!”
林天胜挂了电话,就取了布包,带上门,到酒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省人民医院。
到了省人民医院急诊室,才知道唐秘书已经被转到病房监护。于是,林天胜向护士打听到小唐的病房,乘电梯来到5楼505房。
推开门,林天胜看到于晓林站在床头,紧张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唐,神情焦急万分。
再看床上的小唐,面色苍白,又眼紧闭,还没有清醒过来。
林天胜问于晓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于晓林见林天胜进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热情招呼,依然专注地看着小唐,说道:“我就和她在顺天府吃了会儿火锅,她说口渴,非要吃雪糕。我就给她买了一大火炬。谁知道她才吃了几口,就嚷肚子痛。起初,我还以为她跟我闹着玩呢,就没在意。直到她痛得蹲到地上昏倒了,我这才发觉是真的,赶紧抱起她就开车送到医院。医生说她这个病好象是食物中毒,可输了液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没有反应,真是急死人了!”
林天胜安慰了于晓林几句,仔细察看小唐一番。
小唐面无血色,额头冰凉,显然体内阴气太盛,上升到头部,以至于她进入昏迷状态。再摸手上的脉搏,竟是十分地微弱,好象被寒气封住了血脉似的,既缓且慢,显然内力极弱。
于是,林天胜笑嘻嘻地对于晓林说道:“别怕,这是寒冰之气与火热之气相激荡所致,发得急,但不碍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她疏通一下,活活血,一会儿就好了。如果耽搁时间长了,可真就不好说了。”
于晓林一脸怀疑之色,心说连省医院的大夫都感到棘手的病,你说活活血就能好,谁信哪?再说了,你连个大夫也不是,凭什么说在这儿给人治病,也不怕你闪了舌头?可听小唐说过,这个人治好了她老板父亲多年怪病,好象在医术上有点本事,一直深藏不露,只要他不下什么药,让他试试也无妨,也许他碰巧让他治好了也说不准。
于是,于晓林对林天胜点了点头,说道:“你准备用什么药治病?”
林天胜笑嘻嘻地说道:“不用药。”一边运动体内真气,聚于指尖,轻轻抵在小唐右手神门穴处,将真气慢慢地沿手少阴心经输送进去,源源不断地直达心脏,把冰寒之气锁住,然后沿着心脏向下,经胃、肝、胆、肠、膀胱、大腿、小腿,逼出脚底涌泉穴。
“不用药?不用药你怎么治病?”
“不用药,只用推拿。”
“推拿也能治病?”
“能!”
话音刚落,只见小唐盖在被子底下的脚底处冒出了丝丝白汽,一时间让人感到屋内有了许凉意!
再看小唐,面色渐渐转红,不一会儿,悠悠醒转过来,长吐一口凉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于晓林一见,惊喜万分:“醒了,醒了!”赶忙上前扶住小唐坐起,给她轻拍后背,防她呛到。
林天胜赶紧收功,收手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小唐。
“我怎么会在这里?”小唐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可醒了!你在饭店吃饭时昏迷过去了,是我开车送你到医院来找大夫。”于晓林说道。
于晓林回过头来想跟林天胜说几句感谢的话,却不见了林天胜人影。他晃了晃头,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刚才分明是林天胜给小唐治好了病的,可这人跑哪里去了?
林天胜离开小唐病房,来到金师傅441房间,看到一个护士刚刚换完输液瓶出来,连忙闪过一旁,等到护士走远,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从住院到现在,金师傅一直没有醒。
林天胜看看金师傅呼吸急促,知道他还在生死线上挣扎,此时若自己拔掉他的氧气罩,他必死无疑,可他不能这么做。如果他亲手杀死金师傅,受了牵连,进了监狱,自己也没有胜利的感觉,虽然一时解了气,可终归不是明智之举。而且,金师傅这种人学了一身本事,却用来残害他人,罪孽深重,若让他一下子死去太过便宜,就让他自生自灭罢。
林天胜转身离开病房,轻轻带上房门,刚要迈步离去,就听见房内金师傅大喊一声:“鬼!”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林天胜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无人看见,便赶紧离开,匆匆从楼梯台阶下去,出了医院大门。
一出大门,迎面一道明亮的阳光照在了林天胜的身上,林天胜突然觉得心胸开阔,不似在楼道里那种憋闷、晦气的感觉,整个人显得振奋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径直回到东湖大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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