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司枭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之前跟苏北说过了,晚上有应酬,不回来跟苏北吃饭。
正好的,苏北陪着她那些叔叔伯伯饱餐了一顿,医院这里房间多,每一间都不像病房,就跟自己家里的房间一样,一点让人讨厌的东西都没有。
反正除了苏浩德,也没有别的病人,苏北安排他们全部在医院住下了,也好让他们好好陪陪苏浩德,老哥们的聚一聚。
靳司枭大约工作还没处理完,一回来就进了书房。
苏北洗了澡,穿着室内棉软的拖鞋,静悄悄地走进去。
看见靳司枭没有搭理她,她调皮地去捂靳司枭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靳司枭道:“你身上的那些香味,才进门我都闻到了!”
苏北自然是知道靳司枭看见了她的,撇撇嘴道:“那你还不理我?”
靳司枭不答反问:“今天医院里来了什么客人,我听见爸爸的房间里吵吵闹闹的。”
苏北正是来跟靳司枭说这事的,她握了握靳司枭的手,将他的手从鼠标上拿开,“电脑能不能借我用下?”
靳司枭不知道苏北葫芦里卖什么药,身子让了一点。
苏北便挤到靳司枭身前,厥着屁屁在靳司枭面前打字。
送上门的油,靳司枭自然是不能不揩的,于是扶住苏北的腰,张嘴在苏北的屁屁上咬了一口。
“啊!”苏北吃痛,扭了两下,却依然打字。
靳司枭无聊,又将手伸进苏北的裙摆,在里面细细地玩弄着。
苏北不甚其扰,抗议:“你别闹,我找你有正经事呢!”
靳司枭听而不闻。
过来好一会,苏北终于调出几个页面了,才挪了下身子,逃出靳司枭的魔爪,她指着她百度来的页面道:“你看看这几个人怎么样?”
靳司枭移动鼠标,切换来看了一下,“不错!这些都是你找来的人吗?”
苏北道:“是啊!他们都是我爸爸的老朋友,已经答应会到医院帮忙啦!”
“嗯?”靳司枭斜了一下眼睛,“这么说医院的问题解决了?”
苏北道:“当然!不仅如此,徐伯伯还答应收我为入室弟子呢?”
靳司枭把页面切到徐耀辉的那一页,“你还需要拜别人为师吗?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苏北就等着靳司枭问这个,喜滋滋地道:“徐伯伯是这几个人的御用医生。”
她说着,又用笔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名字。
靳司枭看了,也是一愣。“这几个,都是我们华国的领导人,不是同名同姓吧?”
苏北道:“要是同名同姓,我还需要特别来告诉你吗?我这个差办得怎么样?”
靳司枭立即明白苏北的打算了。
其实所谓的名门,并不仅仅是用多少财富来判断的,关键是人脉。
比方说靳申泰,他也是靳家的儿子,也有享不尽的财富,可是他的出生决定了他的人脉,你人脉不行,结交的都是些下等货色,就算有再多的钱,也办不了真正的大事。
苏北给出的这几个就不一样了,苏北要成了徐耀辉的关门弟子,徐耀辉把她往这些领导人面前一带,那就是杠杠的啊!
苏北可能不会有任何权势,也得不到这些人的帮助,可她是这些人的近亲,就算是他,以后见了,也要给苏北一份尊重。
别的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靳司枭是真心的喜悦,“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苏北在他怀里扭了一下,装腔作势道:“奴婢什么都不缺,就缺皇上的爱,您肯给吗?”
靳司枭捏她的鼻子,“你不应该自称‘奴婢’,应该自称“臣妾”,不过朕的爱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不敢接!”
说着,将苏北压到办公桌上,就要就地正法。
苏北被他弄得咯咯直笑,躲闪道:“你快别来了,那天晚上被我爸爸听了一晚上,我都丢死人了!”
靳司枭顿了一下,却不为所动。严肃道:“他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这样卖力,可是为了他的金孙呢!”
苏北赶紧去推他:“别闹别闹,真的别闹,叔叔伯伯他们都还在那边呢!万一被他们听见什么声音,我这第一映像就全没了!”
靳司枭也没真想做,吓唬了苏北一下,便重新坐回座位。
他低着眉眼,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迈克尔说得不错,我真是捡了个宝,这样吧,后天是我爷爷的生日,你跟我一起去!”
苏北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有些紧张:“我去好吗?”
靳司枭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正经娶的老婆,我爷爷过寿,自然应该一起去!”
苏北咕哝道:“之前怎么没听见你说,办得这么仓促?”
靳司枭道:“实际上,过生日本来还有十几天,但是原先我爷爷说过,要举行一场家宴,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知道他已经回国了,都嚷嚷着要来看看。与其这样一直闹着,爷爷便决定把生日也一起做了。”
“哦!”苏北嘟了嘟嘴,“我不怕去!但是万一他们看我不顺眼,让我给破坏了生日宴会,怎么办?”
靳司枭道:“有我在,你怕什么?总之,你要拿出底气来,想想自己是未来的当家主母,用气势把他们压住。”
“哦!”苏北虽然这样应着,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
苏北一晚上都睡不着。
过生日,当然要有生日礼物。
送点什么好呢?
-
靳宅。
付茗蕊的房间里。
付茗蕊关着房门在发火,桌上的化妆品被她一把扫到地上,噼里啪啦地响。
“贱人!”她狠狠地骂了一句,原来还以为靳铨回来了,跟靳司枭的关系就会好转,没想到连靳司枭都搬出去了,她都已经两天没见过他了!
房间门口突然被推开,靳申泰站在那里。
付茗蕊吓了一跳,“你来做什么?”
靳申泰阴阳怪气地道:“我自然是来帮你的!”
“帮我?我没什么需要你帮的,你给我滚出去!”付茗蕊想到跟靳申泰曾经有过的那一夜,一点都不想跟他多接触!万一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靳申泰完全不管她,走了进来,反手关上房门。
付茗蕊立即吓得瑟缩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靳申泰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来,幽幽叹道:“人家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就算不看在我已经照顾你十年的面子上,也应该顾念我们的肌肤之情啊!”
付茗蕊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怕会被别人看见,又被靳申泰会怎么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来帮你的!”靳申泰半支在床上,终于道:“你就算把整个房间都摔碎了,阿司能知道吗?与其在这发火,不如想想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靳司枭根本不待见她,那两天的好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付茗蕊真是受够了。
靳申泰冷哼了一声,“明天就是爷爷的大寿了,你猜阿司会不会带他那个夫人来?”
“他敢?”付茗蕊从没想过这一点,现在靳铨都已经回来了,靳铨并没有同意靳司枭的婚姻,靳司枭怎么可能公然带苏北回来,蹙所有人的眉头?
靳申泰勾唇一笑,“那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活该他一点不喜欢你!”
“你!”付茗蕊生气,因为靳申泰戳中了她的痛脚。
“你什么你?”靳申泰突然站起来,喝道:“阿司是爷爷选中的家主,而苏北是他的妻子,你知道他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那是靳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如果爷爷过生日,她都不敢来,不能来,以后谁还会服她啊!”
“可是爷爷……”靳铨不是喜欢她,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吗?
靳申泰斥道:“爷爷虽然喜欢你,但是你觉得在他心中,是你重要,还是未来家主的面子重要?为了维护阿司的颜面,如果明天阿司公然带那个女人来,爷爷绝对是不会给她难看的!”
付茗蕊恐慌了,还以为找到了靠山呢!“我现在该怎么办?”
靳申泰颇有暗示地道:“爷爷喜欢玉器,过生日嘛,当然需要生日礼物!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付茗蕊确实领会到一鳞半爪了,可靳申泰不是也想拉拢她的吗?又为什么会帮她对付苏北?
付茗蕊防备之心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帮我?”
靳申泰道:“因为那是阿司的老婆,我不高兴看到她讨好爷爷,想让她出丑,不行吗?”
付茗蕊将信将疑,不过靳申泰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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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龙城市中心最繁华的购物广场。
苏北逛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去买块玉饰品。
靳司枭已经告诉过她,靳铨爱好收藏古董和玉器。
这个送礼,也很讲究。
靳家不缺钱,要是送得重了,难免有心虚讨好之嫌,要是送得轻了,又上不得台面。
苏北手上是有不少好东西,可那些都是她爷爷留给她的,现在跟靳铨还没接触,还不值得她送出去。
要买的话,古董价值低则百万、高则千万,她是负担不起的,买串玉珠手链或者是玉佩,应该是最恰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