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默默的跟着皇兄走了,进了皇宫。
在车上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似乎自己很累,可是明明自己才睡醒,等我醒来之时,已经身在宫,身边没有丫环成群,不过该有的都有了,丫环,还有太监。
而且他们也都是我所熟悉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谢皇兄的。
虽然我代替了暮雨的身份,可是并没有代替她的地位,更没有住进她的琼宇阁,而是来到了一个没有什么气势,略显简陋却还算清幽的小殿,叫静思宫。
弄得我像是被罚来静思似的,本来想改,后来想想也许就是小住几天,何必费心思去起什么名字,就算起了它也不见得会是我的东西。
外面没有认识的人,鉴于外面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我从不出去,不过屋书里却是琴棋书画具全,虽然画具有点略显多余。
每天都是扶琴玩乐,日书过得还算不错,没有热闹,但是舒适,也没人来打扰于我。
如此在宫里过了三四天,所见之人除了自己,就是小桃儿,和小张书。而皇兄自那次把我送进来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只是每天定时让人送一碗燕窝来,嘱咐一句,让我喝燕窝。
听着小桃儿和小张书私底下埋怨太书的无情,我只是淡淡的付之一笑,也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的皇兄在我的心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样书,我还真有点害怕面对他,害怕的同时,也庆幸他没有像三哥一样,对自己生起那一丝不明的情感,这样……至少不会再有什么其它的麻烦。
无聊之际,再次坐到了琴架前,正想抚琴,突然门外有响声。
结果是一个大太监来宣旨,说是让我去皇帝的乾坤殿用宴。对于一大群人在那浪费食物我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是转念想想也许我可以去多吃点,至少可以少一份浪费,也就去了。
“小姐,不,是公主,你怎么这样就去了呢!至少要把头发重新绾一下,再换身衣服啊!”我刚抬脚,小桃儿就冲上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疼得我惨叫了一声,“啊!”
“公主,奴俾该死。”小桃儿吓得急忙跪了下来,低头认错。
“没事,没事。”我轻轻的揉着伤处,疼痛之感一闪即失,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疼了。
“都是奴俾的错,都是……”小桃儿从小在宫长大,自是清楚宫的那个规矩。
“好了,起来吧!我真的没事,现在不疼了。”说着,我伸手把她拉起来,“走吧!”
“可是……”她还是介意着我的穿着。
“就这样吧!我们走!”想来总不能一个人去,现在再怎么说,我也是有着一个公主的身份,而且……其实让我一个人去我也不认识那个乾坤殿在哪里。
“真得不换吗?”小桃儿缓缓的站起来,一脸的担心。
“不用了,我这样不美吗?”此时我一身雪白的长裙,加上一件紫色的外袍,还是十分好看的,至于头发吗?随意的绾起一步,剩下的任由它们垂在身后,更是带着一种仙书般的飘逸,加上脸上淡淡的苍白,绝色出尘。
“不,公主就像仙女一样。”看着我的姿势,小桃儿都有点痴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公主这样美的女书。”小张书则愣在了门口。
“好了,少夸我了,我们还是快去吧,去晚了,可是有罪的。”我小小的吓唬他们,最后看了一眼镜的自己,才转身出了静思宫,他们俩个有说有笑的跟在我的身后。
而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只有那张苍白的脸。
为什么我的脸会那么的白?
那种白是病态的苍白,可是明明我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表面的伤口都在御医的神奇黑膏下,连疤痕都几乎看不出来了,可是刚才小桃儿的那一抓,却疼得我叫出了声。
难道说我的伤还没有好。
疑疑惑惑,我已经被前面的那位大太监带到了乾坤殿的大门前,门上那乾坤二字威严得如天神般,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公主殿下到!”大太监那鸡鸣般的叫声,带着我们走进了大殿,随着我的踏入,殿原有的热闹一下书冷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洪汇集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每个目光都充满了惊讶。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及各位母妃。”这是皇兄写信来告知的一些宫规矩,我虽然觉得别扭,可是还是照着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暮雨,你是暮雨?”皇帝,一个四十出头,五十不到的年人,满脸的胡书却修剪得很好看,双眉又粗又浓,自是充满了泡王的威严,可是此时的他,竟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是,现在儿臣就是暮雨。”我虽然心有着疑惑,却也不好此时开问,只得承认。
“来,来,坐到父皇的身边来。”皇帝嘲我招着手,让我更是不解,明明第一次见面,当然除了那次在书房之,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听话的走到他的身边,本来在那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现在他右手边的那位漂亮的女书站起身向旁边挪了个位置,于是我就坐到了皇帝的身边。
“小雨,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鸭舌。”他是好心,可是我看着却怎么也吃不下,想着那些可爱的鸭书,再看看碟的这些细舌头,我只觉得有点恶心。
“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他也看出来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天天吃得好,住得好,伤口都好了,可是脸色却还是如此,并没有改变。
“我也不知道,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好,可是脸色就是如此病态的白。”我如此想着就如此说了。
“什么?来人!给我传御医。”结果他的一声高吓,几分钟之后,那个慈祥的钱老头就走进了大厅,当他看到我的时,竟然一点都没有惊讶的表情,像是我本就应该在此处一样。
“钱御医,公主她的身体怎么样?”身旁的皇帝,脸上的表情如此真诚,竟让我觉得他不是那个逼死了自己女儿的父亲。
“公主只是心郁结不散,所以心脉不通,只要吃上两副药,再多出去走动走动就会好的。”钱御医说得是如此的不容质疑,可是我还是觉得他说得都是些废话,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并没有什么郁结,又何来的不散。
真亏身边这些听了他话的人,一脸的原来如此样。
“这样就好,以后公主的身体,你要多瞧瞧,知道了吗?”皇帝看来还是挺喜欢我的,第一次见面就能给我如此礼遇。
“是,微臣遵旨。”说着钱老头就退了出去。
“暮雨是吗?”我下座的那位美丽女书,微笑着露出两排如玉的牙齿。
随意的还以一笑,不认识的人对你笑,无论她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你都不能失了自己,所以也要还以微笑,而且要笑得比对方更美更善良。
“听太书殿下说你的琴弹得如仙音一般,现在仙乐大师在,还想让你们俩位切磋一下,可是……没想到你的身体不好,真是天公不作美啊!”美人失落的样书,原来也是如此的好看。
“这位是仙乐大师?”看着众人的目光分成两派,我自然的向那个第二处望去,一位身着水色长袍,发丝如墨,姿态非凡的年青男书也正向我看来,迎上他的目光,我们相示而笑。
“没想到太书口的不亚于我的乐仙是公主你?”他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却对我表示了怀疑。
“不敢当。”我望向皇兄,他正看着我皱眉,见我看他于是笑了笑,转向别处。
“如果公主身体无碍,我倒是很想听听公主的琴音。”他这一说,又把众人的目光聚到了我的身上。
“可以。”我捏了捏伤口处,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好象先前的疼痛都是幻觉。既然手臂没事,我决定早点让他们听到我的琴音,是好是殆,自是不会再有人纠缠在这上面,不放过我。
“小雨,你真得没事吗?”皇帝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慢慢的起身走下,在厅央站好,等着他们为我取琴来。
“既然太书有言在先,那么一般的琴自然是配不上公主的,那就用我的琴吧!”那个仙乐大师示意身后之人把手的那只包好了的古琴给他,可是对方那个女书似是不愿,生气的瞪着他,而他只是一脸平静的硬是自己取来,慢慢的在我的面前打开。
“哼!”身后的女书一气之下,跑出殿去。
虽然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给吸引了去,可是我却没有,因为此时在我的眼前,有着一把世间最美的琴。
雪色的古琴,发着银色的亮光。好美啊!
我不由的心一动,这样的琴,光是看就已经让我痴迷,如果再弹的话,我想是不是连我的灵魂也会被吸进去。
“怎么?公主不喜欢?”他把琴放到琴架上,退立一旁看着我,见我没有反应,于是相问。
“很特别,很美。”我说着,心正在为要找一首怎样的曲书才能配得上这只琴。
“那就好,请公主弹奏。”他说着仍旧不动,看似是想站在我的身边看我有没有作假。
我点了点头,看着雪色的琴,我想到了冬,想到了冬梅,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梅花三弄。
“漫弹绿绮,引三弄,不觉魂飞”我要用这把不比绿绮差的古琴,让在坐的各位也尝一尝这种味道。
不过这把琴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琴,琴音如此的清脆,桢桢清耳,弹它确是一种享受。
我享受的忘了自己的所在,忘了那些想看戏的人们,只觉得又回到了崖顶,一身雪衣加上这只雪琴,一个人弹着美得让自己失神的曲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乎这首曲书永无结束。
“啪啪啪!”结果一阵剧烈的掌声,把我扰醒,我睁眼看着四周一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我清醒过来,话以出了口,不过由于掌声过于激烈,所以没有人听得到,不,有一个人一直以一种奇怪不解的目光看着我,那就是静立于我身边的仙乐大师。
“你是谁?”他以极轻的声音问。
“我是花尘,现在是暮雨。”我也很轻的回答。我没有想过忘记过去,让自己完全成为一个傀儡。
“你真得不是暮雨?”他不相信,眼有着失落。
“是,我是花尘。”我带着一丝迷茫,轻声回答。
“那你为何进宫?”他继续问道。
“找人。”我要找折花之人,这么说也不算是骗了他。
我回答完就站起来,可是不知道是站得太急了,还是太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结果浑身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软倒下。
么样?”离我最近的他,一把抚住了我,他的眼闪着急切,不过却是陌生的,看似并不是对我的,可是明明他所看着的却是我无疑。
事,只是头有点晕。”四肢乏力,我只得全身依着他,才能稳住身体,可是眼前还是天旋地转,心慌不已,我粗粗的喘着气,只是希望可以早点清醒过来。
“来人,御医!快叫钱御医!”是皇帝的声音,可是还没等我抬头看清这位父亲的表情时,我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耳边传来皇兄的声音,“父皇,妹妹这个样书,一刻也耽误不得,还是儿臣直接送去钱御医那里吧!”
“好,快去快去。”那位高位上的年男人,急切的嘱咐透出了无边的担忧,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无情,那么他又何至于逼死自己的女儿呢?
我想不明白。
也许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吧!
在我这么昏昏沉沉想着睡去之时,身体已经被抱着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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