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慢慢地拨开眼前的树枝走过去,直到轩辕也发现了自己,应龙问道:
“怎么?少主,还在拾柴火?拾柴火也用不了站那么高吗,枯柴俯拾皆是,你这是?”
轩辕无动于衷,手底下不闲着,说道:
“我在找木材,找好的木材。”
应龙忽而想起大鸿的话,半信半疑地问道:
“少主,你不会真的改行当木匠了吧?你这样我们怎么办?”
“你别瞎说,我怎么当木匠了?只是想做一个能指方向的仪器。”
轩辕砍了一些枝条从树上扔了下来,应龙躲在一边,可畏地看着轩辕,说道:
“那你砍树干什么?”
轩辕眼睛四处寻觅,也不好解释这件事,轩辕也清楚说来话长,于是说道:
“先不跟你说了,说了也说不清楚!”
应龙抱怨道:
“我智商有那么低吗?连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清楚了!”
轩辕还是忙着砍自己的树,说道:
“正好有这个机会,这近一年的十年真是忙得要死,刚好有个时间,做我喜欢做的事,真是不容易啊!”
应龙对轩辕所做之事比较感兴趣,说道:
“那你就做吧,好好做,等你做好了我验收!”
“轰——”木头的一端砸到乐应龙的胳膊,应龙疼得直叫唤,轩辕忙问道:
“没事吧,没事吧,叫你小心你不听!”
应龙讨厌轩辕这么狡辩,说道:
“你说的好听,你怎么不小心?你虽然是轩辕丘的少主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下来了,小心!”
又一根木头掉了下来,接到轩辕的提醒,应龙顺利躲了过去,立马退避三舍,站得远远的,说道:
“我还是走了,再待着我会被你砸死!”
“不送!”
“最好别送!”
轩辕怡然自得地继续砍树,应龙不得不离开。
荒年这边的庄稼也收拾妥当了,眼看着快到冬天了,荒年也打算名人给父亲稍信,表示自己在姜水生活得很好,荒年的排场没那么大,随便派了几个人拉了几车粮食,去了有熊,交通这方面家,姜水和有熊之间更加便利,不像姬水和有熊之间还隔着一条黄河。
一个孩子为荒年和听訞的生活带来了欢笑,荒年在闲月也不闲着,他和岐伯两人都深谙医术,荒年也很在意医术的研究,他对手下说过一句话:
“一个始祖要变得强大,医术至关重要。”
秉承着这个信念荒年把自己对医术的认识和研究刻了下来,有很多植物荒年并未见医书上有记载,,很多植物他都不认识,趁着闲月,荒年带着岐伯到野外采摘草药,很多没有见过的草药荒年只能自己尝试,然而静待效果,他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听訞,因为他知道听訞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这么冒险。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荒年好几次被草药的药性毒害,但都化险为夷,这功劳还得归功于一直紧随其后的岐伯。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一次荒年照例出去采药,但今天与往日不同的是岐伯没有跟着,荒年清楚自己身边不能没有人跟着,以防自己遭遇不测,荒年想了半天,决定带上一个小丫鬟,这小丫鬟一直侍奉荒年和听訞,荒年很信得过,名字叫小阮,荒年说要带着她去采药,小阮很激动,荒年说道:
“你跟着我可以,但一定要跟紧我,我不敢打包票没有狼豺虎豹。”
小阮吓得直点头。
两人来到姜水附近的一座山,这里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前面的路不太好走,地上到处盘踞着草藤,头顶被密叶覆盖,荒年忽然站住脚,说道:
“小阮,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声张,更不要惊动别认。”说着荒年把背篓解下来,说道:
“这里面有药,如果发生意外你可以用它来替我疗伤!”
小阮混混沌沌地点头。
荒年看了看小阮魂不守舍,说道:
“你不要怕,我说的是万一,你小心跟着我。”
“好好,二少主,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危险的境地?”
荒年笑道:
“这儿是我经常来的地方,还从未遇到过危险!”
小阮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表现得很镇静,心里直打退堂鼓。荒年问道:
“你难道没有来过这里吗?”
小阮说道:
“我一直照顾您和夫人,这样的险地我哪敢乱闯。”
聊着聊着两人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荒年说道:
草地的尽头是一个大坑,轩辕想起上回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过一种蘑菇,想去采一些回来,带着小阮又不方便,便说道:
“你在这个地方等我一会儿,我去采个蘑菇。”
“啊——你要离开吗?”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背篓也留在你这儿。”
“嗯嗯,那你快点回来,小心点儿!”
“嗯,我不会有事的!”
荒年走了,小阮还在原地,荒年去了那地儿找了很久愣是没找到之前见过的蘑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要找到。
没想到这蘑菇埋在了草丛了,兴许是下雨等自然现象的缘故让他的记忆发生了偏差,这种蘑菇顶上是黑色的,这种蘑菇他好像之前见过,可又不太像,荒年犹豫了一会儿,如果有毒也不碍事,他带了专门治疗蘑菇毒的草药,要是他以前见过的那种蘑菇,那就更没什么危险了,想着荒年将蘑菇撕了一点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味道干涩,而且带有一种奇怪的苦味,荒年心想不好,他记得很清楚上次那蘑菇可没有苦味,不过也还好带了草药,应该没事。
这大坑下去容易,想爬上来就却很难,荒年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才爬了上来,去找小阮,然而却怎么也不见小阮的身影。
原来这小阮很怕野兽,尤其怕狼,如今女性防“狼”,古时狼到处可见,要防很难。
荒年走了,小阮一个人担惊受怕,苦涩和担惊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荒年离开刚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在荒野待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哪里发出一个声音,小阮再也坐不住了,族民传言这里多狼,心中更加恐惧,实际环境的造势加上内心虚虚晃晃,小阮朝着远路一路狂奔,连背篓都带走了,丢下了荒年一个人。
荒年慢慢感觉四肢无力,头晕晕的,荒年心想不好,看来是吃错东西了,荒年没来得及多想,只能拼尽全力往回走,然而步子已经开始打颤,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荒年抱着一棵树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那丫鬟知道情势不好,又不敢回去,只能撒丫子往回跑,求生的力量绝对是无可限量,中国自古有利用这个心理的例子,比如项羽的破釜沉舟,韩信的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真理。然而小阮逃命的力量也是无可限量,她竟然不休息一气跑出了那么远,他们走了一个时辰的路被她这么一下子跑完了,人才啊!
听訞回来见小阮神情恍惚,问怎么了,小阮却推辞说没事。
听訞见荒年的背篓在,自顾自地说道:
“荒年哪里去了?这背篓在不会是去采药。哎——小阮,二少主呢?”
小阮窃听了听訞自说自话的内容,撒谎道:
“二少主他——他有公事处理!”
听訞没有怀疑,她想不到荒年如今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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