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放心,伤好以后我就离开。”
“没事的,没事的,小丽姐,你是俺亲姐,姐姐住妹妹的家,那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小丽接着问:“香草,你嫁给吕青峰后悔不?青峰娶了玉芬,你只能做小,难道没觉得自己委屈?”
香草说:“俺没觉得委屈,俺跟玉芬姐的关系很好,玉芬姐对俺也很好,青峰愿意来,俺就欢迎,不愿意来,俺也不强求,俺的门永远给她开着。”
“你们这样生活,难道不觉得别扭?”
香草说:“别扭个啥,只要俺心里有他,青峰的心里有俺有孩子,这就足够了。”
小丽陷入了沉思,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香草可能是被逼嫁给吕青峰的,心里一定很苦,可看到香草整天笑咪咪的样子,让她打消了这样的猜忌。
乡下女人容易知足,有个牵挂自己的男人这就足够了,她们的思想很单纯,
她很佩服吕青峰把大房跟二房的关系处理得这么和谐,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香草说:“姐,俺以后就叫你姐行不行?”
小丽一笑:“好啊,你以后就是我小丽的亲妹子,我教你认字,好不好?”
香草说:“好,姐,俺是文盲,可想认字了,本来想让青峰教俺,可他整天忙,顾不得着家。其实青峰很好的,大牛哥人品也没的说,姐,不如你跟俺一样,嫁给大牛哥作二房算了,二女共事一夫没有什么不好。”
小丽坚决地说:“不!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我办不到,我不要就不要,如果要就要一个男人的全部。感情不允许欺骗。”
这一夜小丽跟香草谈论了很久,她终于知道了吕青峰和赵大牛的人格魅力,他们为了给村民修一条路,几乎把生命的全部都献给了青崖山。
大牛跟青峰的口碑很好,村里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她也知道了大牛娶牡丹的原因,完全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大牛跟青峰一样,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们绝不允许身边的女人受到欺凌和苦难。
这样的男人世间很少,怎么能不吸引女人呢?
想到这儿,小丽对大牛的仇恨减少了很多,开始谅解他了。
第二天早上,小丽就知道了香草睡不着的原因,感情女人三个月没有得到男人的滋润,憋坏了。
吕青峰早早起来看望香草,小丽发现香草看到青峰以后眼光就精亮起来,脸上也显出了风采。
香草把青峰拉进了厨房,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在青峰的身上又摸又拱。
香草的脸蛋娇羞,抱住了青峰的脖子,亲他的额头亲他的脸,还在他的嘴唇上啃来啃去。
吕青峰也死死抱着女人,女人说:“青峰,可把俺憋坏了,俺身上痒的不行。”
青峰赶紧说:“香草,别急,小丽姐还在里面呢,让他看到不好。”
香草说:“不嘛不嘛,俺摸自己的男人,别人看到怕啥?又不是偷汉子。”
吕青峰气喘吁吁,吻遍了香草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两个人跟万能胶一样黏在一起。
青峰说:“香草,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香草喘着气问:“怎么?你要走?”
青峰说:“是,年过完了,我们要再次上山开工,今年年底,大路就会修通,到时候我再好好安慰你。”
香草恋恋不舍:“青峰,你这一走啥时候才能回来?”
青峰说:“年下吧,你再坚持一年。”
香草就哭了:“青峰,一年啊,俺还要忍受一年,这滋味真不好受。”
青峰说:“香草,你要是害怕孤独,就到山上住一段日子,工地上有帐篷,咱俩一个屋。”
“俺到山上找你,那孩子咋办?”
青峰说:“孩子可以交给娘先带着。”
“青峰,俺现在就要,立刻就要,青峰,给俺吧……”香草的喘息更加急促起来,开始撕扯青峰的衣服。
吕青峰一下抓住了香草的手:“香草,别……小丽姐在外面呢。”
“不嘛,不嘛,咱快点,一会儿就好,俺再也受不了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撕扯,厨房里啧啧有声。
小丽在外面呆住了,弄了个大红脸,她知道自己的介入打扰了青峰跟香草的生活。是时候离开了。
香草没说话,慢慢返回了屋子,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慌乱地不行。
小丽还是姑娘,没有经历过男女间的那点事儿,虽然曾经幻想过,但是她的修养却把她禁锢了。觉得那事儿很脏。
男人跟女人在一块就应该为家庭奋斗,为社会做出贡献,怎么能整天净鼓捣炕上那点事儿呢?
吕青峰跟香草在厨房缠绵了一阵子,没有继续,也就亲亲抱抱摸摸。
香草被青峰弄得难受,恨不得立刻把青峰纳在怀里,直到青峰答应她,等小丽伤好以后就带她上山,香草才松开了。
两个人缠绵完毕,擦擦嘴巴进了房间,小丽的慌乱还没有缓过劲来。
“青峰,你来了?”小丽问。
青峰说:“来了,小丽姐,你好点了吧?”
“好点了。”小丽的言语有点颤抖:“那个……青峰,如果我说我想落户青崖山,跟你们住在一块,不知道大家欢迎不欢迎?”
“啥?”吕青峰吃了一惊:“你不回城里去,要落户青崖山?”
小丽说:“是,我爹死了,娘也死了,现在了无牵挂,住在哪儿都一样,这里山美水美,人也善良,我想以后住在青崖山,跟大家一块生活,你看行不?”
“这个……”吕青峰犹豫了:“小丽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城里可是有工作的啊?”
小丽说:“我喜欢,我要住在青崖山,住在赵大牛的眼皮底下,我要让他一辈子看到我,一辈子羞愧,一辈子不舒心,我要报复他!”
小草的最后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把张大青峰弄得尴尬不已。
女人开始对赵大牛的被判报复了,而且这样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吕青峰不知道自己该说啥,只能劝:“小丽姐,你这是何必呢,大牛哥的心里已经够苦了,你还在他的心口上划刀子?姐,你清醒点。”
香草一直管小丽叫姐,青峰也只好跟着香草一起叫姐了。
小丽咬牙切齿道:“青峰,你别管,你到底帮不帮我?我这里有钱,你帮我在祠堂的外面修一座房子,我要长期住在这儿,还有,户口也帮我落在这里,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青崖村的一员了。”
小丽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花花绿绿的钞票,递给了吕青峰。
吕青峰没敢接钱,反问:“这事儿要不要跟大牛哥说一下?”
小丽一瞪眼:“说个屁!我的事情他管得着吗?从今以后,我小丽是死是活,是婚是嫁,是贫还是富贵,都跟他赵大牛毫无关联,见他的大头鬼去!”
吕青峰跟赵大牛上山的前一天,在张家祠堂外帮着小丽修建了一座房子。是石头垒砌成的。
上面用槐木做的檩条,槐木做的椽子,茅草棚顶,然后在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粘泥,又围绕着房子垒砌了院墙,一座结实漂亮的庄户院就修建好了。
这房子冬暖夏凉非常的结实,小丽就准备了被窝和土炕,住进了小院里。
小丽之所以住在青崖山是为了距离赵大牛近一些,只要她在山坡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大牛的家,家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尽收眼底。
她可以看到牡丹在院子里浆洗衣服,也可以看到赵大牛下工回来放下锄头到厨房去舀饭,还可以看到李家小院里有一张方桌,大牛跟牡丹面对面坐在一起,男人喂女人一口饭,女人给男人夹一口菜,两个人恩爱的不行。
她恨赵大牛,恨得咬牙切齿,那种仇恨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儿逐渐消失,反到像一面铜镜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更加明光可鉴。
青峰跟大牛上山以后,小丽展开了她报复大牛的第一步计划。
她的计划是,嫁给天下最丑的男人,跟他上炕。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掉。
老娘就是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掉,也不给你赵大牛睡。
她摸准了大牛的脾气,她越是可怜,越是难受大牛的心里越不是滋味。我要让你难受一辈子,一辈子欠我的。
小丽开始在村里寻找目标了,青崖村的年轻小伙她都要看不上,因为一个个身体健康英俊。她挨个把村里的人筛选了一遍,最后一眼看中了村东头的刘二傻。
自从海棠死了以后,刘二傻几乎没有出过门,整天闷在家里,看到海棠当初送给他的那双鞋就流泪。
海棠死了以后,刘二傻就像丢了半条命,直到现在也没有从失去海棠的痛苦中自拔出来。
刘二傻的丑陋不但是在青崖村出名,在整个青崖山所有的村庄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丑。
刘二傻虽然丑,可心眼实诚,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终于,小丽找到了青峰娘吕何氏,让吕何氏做媒去跟刘二傻提亲。
吕何氏听了以后先是楞了好一会儿,她有点不可思议,像小丽这样的城里人,要模样有模样,要知识有知识,她为什么不选别的年轻后生,反而看中了刘二傻这样的懒汉?
青峰娘尴尬笑了笑:“丫头,俺觉得你俩……不配,你想想,你是啥人,他是啥人,你为啥要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