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他伸手一揽,就能抱住荷花的小蛮腰,把女孩子纳在怀里。把头一低就能噙住荷花的小嘴唇,伸手一拉,就能剥掉荷花身上所有的衣服,而且荷花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可是姜格每次都忍住了,甚至觉得想想都是对石榴的玷污。
我喜欢的是石榴,不是荷花,荷花……不是石榴。
荷花多希望姜格哥能跟她亲热一次啊,她还是闺女,没尝过男女间的那种感觉。
她在姜格的背上,已经彻底醉迷了,把脸蛋紧紧贴在姜格的后背上,深深陶醉着。
江北背着荷花,脚步丝毫不减,跟着爹和黑炭走在山道上。
又向前走了二三里,吕青峰一抬手,停止了脚步,拉着姜格闪身躲在了一块岩石的后面。
姜格问:“爹,咋了?”
吕青峰抬手一指:“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那条小河没有?”
姜格说:“看到了,那条小河的源头是一个温泉,虽然现在是冬天,可它常年不结冰,我当初拉着狼族的队伍,每年的冬天都在这里喝水。”
吕青峰笑笑说:“对,冬天,只有这个地方的水不会结冰,白狼王一定会在这里补充水分,咱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
姜格说:“爹,你的意思是……在这里等,等着白狼王出现?”
吕青峰说:“没那么简单,我要活捉白狼王,亲手交给你,任你处置!”
姜格说:“好,我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拆它的骨头,剜它的心!”
吕青峰又在黑炭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声,黑炭得到主人的命令,噌得扭头就走,直奔山下离开了。
吕青峰让黑炭回家拿兽夹子,他要把兽夹子支在这条小河的源头上,将白狼王的双腿打断。
石榴的惨死同样激起了吕青峰的冲天愤怒。
吕青峰本来是不想要白狼王性命的,它可是青崖山唯一的一条白狼了,稀有的物种。
可让它活着,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石榴,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香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吕青峰的手段是残忍的,也是血腥的,一个小时以后,黑炭终于回来了。脖子上挂着十多个兽夹子。
吕青峰把兽夹子从黑炭的脑袋上摘了下来。然后踏着积雪走向了小河的源头。
这里果然是一个不大的温泉泉眼。
每年的夏天,青崖山的雨水非常的充沛,大雨透过山缝,储存在大山里,那些雨水就会在山缝的深处慢慢汇集,最后形成一条缓缓的小溪,从山缝里流出来。
大山的内部是恒温,水***是保持在七八度左右,所以这个地方就形成了一个温泉的泉眼。冬天不会结冰。
吕青峰沉稳老练,脚步很轻,慢慢走到温泉的旁边,将四周的积雪刨开,挖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小坑,将兽夹子埋在了里面,然后慢慢将小坑掩埋。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时候,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吕青峰埋兽夹子非常的有经验,脚步不但要轻,而且要落准为止,就是不能破坏白狼王曾经走过的脚印。
返回来的时候,要用杂草把人走过的脚印用积雪抹平,外面看不出一丝破绽。
白毛狼非常的狡猾,来到这里一看自己从前的脚印不见了,或者看到陌生大型动物来过的脚印,它立刻就会警惕起来,甚至吓得不敢喝水就会逃之夭夭。
吕青峰把这一切做得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慢慢退回到石头后面。
姜格不得不佩服父亲的老谋深算,最佳的地点,最佳的时间,在最佳的位置埋下了最锋利的兽夹子,白狼王只要敢来这里喝水,它必死无疑。
吕青峰不慌不忙,坐在石头的背后拿出烟锅子点上,美美抽了一口。
荷花眨着懵懂的大眼问:“青峰叔叔,白毛狼真的会来吗?”
吕青峰点点头:“放心,会,不出一天的时间他就回到,而且是疲惫不堪来这里喝水。到时候,有我,有姜格,有黑炭,三面截击,它插上翅膀也跑不掉。”
吕青峰非常的有信心,这种信心让他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平淡。
黄昏,山林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背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前面是被大雪覆盖了半个月的草滩,一条清泉叮叮淙淙从不远处流过。
吕青峰,姜格还有荷花隐藏在一块扇形的岩石背后,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从中午起就爬在这里了,一动不动地等了好几个小时。
吕青峰已经算定白狼王傍晚时分一定会来这里喝水,这是青崖山方圆五百里唯一不会在冬天结冰的温泉。而且是白毛狼的必到之处。
他们潜伏的位置不错,既背风,又居高临下。
全世界的狼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性,在严寒的冬天集合成群,平时单身独处。每年的春天就会解体化整为零,散落在方圆五百多里连绵不断的大山里。
现在的白狼王已经比不得从前了,它的身边没有一个伙伴,因为其它的狼在八年前,就被姜格用巧计杀光了。
它孤独,寂寞,满怀仇恨,却找不到地方诉说,而且现在的青崖山食物及其的短缺,生活十分的艰难。
有时候吕青峰觉得,白狼王真可怜。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滋味真是不好受,简直生不如死。
这也是青峰为什么迟迟不肯杀死白毛狼的原因,他的内心深处发出一股怜悯。
三个人等啊等,等啊等,落日的余晖把西天边染成一片血红,太阳挣扎了几下,终于恋恋不舍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进了西面的大山里。
姜格有点不耐烦了,抬手抚摸了一下黑炭亮光闪闪的皮毛,拍了拍它的脑袋,黑炭的精神立刻抖擞起来。
这是主人鼓励的爱抚,是对自己忠心的肯定,没有那个动作更能这样善解人意激动人心了。
忽然,姜格的鼻子耸了耸,面目冷峻起来,紧接着他冷冷笑了,说:“白毛狼……已经来了。”
姜格的鼻子同样好使,十里地的位置就能闻到野狼的味道。
果然,不远处的雪地上出现一条条白乎乎的身影,动作飞快,像一只离弦的飞箭,几个纵跳就来到了小河边。
三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条身材高大的白狼,它的身影几乎跟青崖山的银白浑然一体,如果不仔细看,你不会觉得那是一条狼,反而觉得那是一片白雾,一个雪堆,甚至会把它想象成一团坠落的云彩。
白毛狼的嘴巴里叼着一头不大的黄羊,黄羊的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血洞,这是它费尽心机才找到的猎物。
白毛狼整整追击了一个黄羊群一天的时间,傍晚的时候终于捕获了一条半大的羊羔子。
它又累又饿,而且非常的焦渴,显得疲惫不已。
冬天的食物太缺乏了,他打算把黄羊拖回山洞,慢慢享用,这样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它不用再下山打猎了。
来到小河边,嘴巴一松,羊羔子掉在了地上,白狼王警觉地四处查看了一下。
它首先看了看地上的脚印,看自己从前来过的脚印还在不在?有没有人类走过的脚印。
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就开始低头伸出舌头饮水。
石头后面的荷花已经吓得心惊肉跳了。几个月前,白狼王咬死石榴的那一刻,就从她的身边一闪而过,那对狼眼还深深瞪了她一下。
狼王的嘴巴血糊糊的,吓得荷花心惊肉跳。
荷花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猎枪,稳稳瞄准了目标,食指已经扣向了扳机,随时准备发射。
荷花恨不得一枪把白狼王打死,这几个月姜格愁眉不展,都是狼王害的,姜格的仇恨就是荷花的仇恨。为了姜格哥哥,她决定跟白狼王拼了。
但就在扳机即将叩响的那一刻,姜格却把荷花手里的猎枪压了下去,冲她摇摇头,说:“别鲁莽,我要亲手杀死它,掐断他的脖子。”
三个人摒神凝气,看着白狼王一点点走进了圈套。
狼王伸出舌头,一边舔着水面,往嘴巴里勾水,一双狼眼还是警觉地查看。喝足了水,它浑身一抖,舒展了一下浑身的鬃毛,疲劳减轻了不少。
它飞快地再次叼起那条黄羊,两腿一纵,就要闪身离开,哪知道一脚踏在地上以后,前面的那条右腿根本没有拔出来,地面上积雪一扬,吧嗒发出一声脆响,狼王的右脚生生被兽夹子夹住了。
狼王嗷呜一声,发出了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因为奔跑的惯性很大,一个跟头栽出去老远,嘴巴里的黄羊也甩出去老远。
那个兽夹子隐藏的非常隐蔽,就在浮雪的下面,狼王一脚踏上去,四肢蹄子就陷在了雪坑里,不偏不倚,兽夹子正好打中了它的小腿。
兽夹子两边都是尖利的金属齿牙,打磨的异常锋利,两边的弹簧也坚韧有力,猛地夹住狼腿,齿牙深深的***了肉里,打中了骨头,狼王的右脚应声而断。
狼王一下子松开了嘴巴里的黄羊,立刻意识到中埋伏了,它疯狂起来,在地上打滚,嚎叫,想把兽夹子扯下来,可是尽管它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
它嚎叫着,翻滚着,剩下的三只蹄子急刨,抓起地上积雪一片,四处飞扬。
吕青峰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满意地点点头。
姜格也握紧了拳头大叫一声:“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