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端来了,男人把竹桃扶了起来,摸着他的后背,给她喂水。
竹桃朦朦胧胧,喝了两口,觉得身上没穿衣服。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在家里的床上,丈夫面前不穿衣服,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习以为常了嘛。
可是当竹桃躺下,一眼瞅准前面的男人时,她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那男人不是大宝,而是金新。
竹桃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刷的坐了起来,惊叫一声:“金新……怎么是你?大宝呢?”
金新一屁股坐在了竹桃的身边:“本来就没有什么大宝,是我啊。”
竹桃窘迫极了,赶紧抓起旁边的毯子,遮住了自己的胸脯:“啊?那昨天晚上跟俺在炕上的,也是你?”
金新说:“是,你喝醉了,就往后我怀里扑,还剥我的衣服,我拗不过你,只好跟你上了床,竹桃,想不到你这么火热,我感动死了。”
“啊!”竹桃被闪电劈中,浑身的冷汗就冒了一身:“不可能吧?我昨天晚上喝醉了?”
金新微微一笑:“是啊,你喝多了,说心里难受,我怎么也劝不住,竹桃这不正好吗?咱俩终于开始在一起了,你跟大宝离婚了,咱们正好凑一对。”
金新说着,伸手过来摸竹桃的脸,竹桃赶紧躲闪:“金新你胡说,我的酒量大得很,喝一瓶都不会醉,一定是给你我……下了药。”
金新说:“冤枉啊,你怎么这样?吃干抹净想不认账?那我咋办?”
金新拼命摆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样子,希望得到竹桃的同情。
竹桃想了想,自己昨天的确没喝多少啊?难道这酒跟平时的就不一样?
现在的竹桃顾不得多想了,羞耻,愤恨,还有恼怒一起袭击上心头,她赶紧穿衣服。
金新问:“竹桃你干啥?”
竹桃说:“你这儿不能住了,我必须走。”
金新一听,上去抱住了竹桃的肩膀,把女人纳在了怀里:“我不许你走。你走了我咋办?竹桃啊,我的心,我的人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你要走的话,那就杀了我!”
竹桃赶紧挣扎,说:“金新你别这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个误会,谁的责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被判了大宝,我必须回家,跟他解释清楚。”
金新说:“竹桃,大宝对你这样,你还忘不掉他,我哪儿不如他?论家庭,我比他富裕,论职业,我们不相伯仲,论收入,我也比他强,我还比他温柔,你为啥心里一直想着大宝?”
竹桃说:“金新,我毕竟跟大宝生活了十年,十年啊,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没有他我以后不知道怎么活,金新,你放过我吧,你以后会找到适合你的女人,”
金新把竹桃抱得死死的,说:“不行,我谁都不要,我就要你,天下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适合我,竹桃,嫁给我吧,我稀罕你。”
金新说着,又把头底下,开始亲吻竹桃的脸。
可现在的竹桃就跟头不听话的驴子一样,又踢又咬,使劲的挣扎:“金新你别,别这样,再胡来我喊人了。”
金新苦苦哀求:“竹桃,……竹桃……竹桃!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无论金新怎么哀求,竹桃也不停手,最后伸手一抓,在金新的脸上留下三个深深的指痕,把金新的脸抓的血肉模糊。
金新受到崔然一击,那怒火噌得升到了半空,忽然暴喝一声:“贱人!”一巴掌扇向了竹桃的脸,把竹桃打得扑通摔倒在地上。
女人的脑袋磕在了桌子上,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竹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白天和夜晚了,不知道昏迷的多久。
她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到处黑咕隆咚。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鼻子里充满了一股草木的霉烂味道,地上很潮湿。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怎么也起不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捆绑了,脚也被捆绑了。
一股恐怖急袭上心头,女人害怕地要死,大声疾呼起来:“这是哪儿?来人啊!救命啊!”
这里回音很大,好像是个封闭的密室。
竹桃一动,脚上就是哗啦哗啦作响,不知道什么时候,脚脖子上被人缠上了一条铁链。
女人明白了,金新把她软禁了,关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里。
这个密室应该是金新家的地下室,或者是城外野地里的一个地窖,很可能是在地下。
因为四周净的可怕,鸟叫声,汽车的发动声,什么也听不到。
竹桃的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羞愧。
她的身上没穿衣服,一条布丝也不沾,后背碰触到墙壁的时候,有股凉凉的感觉。
女人继续嚎叫:“救命啊,来人啊……谁来救救我!”
可是任凭她怎么喊,也听不到有人答应。
竹桃崩溃了,万念俱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最后嗓子喊哑了,喉咙也干涸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她对时间完全失去了概念,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是白天还是夜晚,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
竹桃哇哇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嚎叫声变成了求饶:“金新,你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宝,你在哪儿?快来救俺,俺后悔死了,俺以后再也不淘气了,不撒娇了,也不耍脾气了,你救俺走吧。”
竹桃默默忍受着孤独和煎熬,时间仿佛停止一样,每过一分钟,就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桃听到哗啦一声响,好像开门的声音,她立刻警觉起来。身体本能地蜷缩在了墙根处。
紧接着有人咳嗽一声,房间里的灯就亮了。
灯光一闪,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面前,竟然是金新。
竹桃觉得一阵刺眼,慢慢适应灯光以后,终于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这果然是一个不大的密室,也就20多平米的样子,四四方方,地面是水泥浇筑而成的,四周的墙壁上抹了白灰。很可能是墙壁刚刚干透,在灯光的照耀下非常的刺眼。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便桶,还有两卷卫生纸。地上有个草席,草席上是被褥。
而竹桃的脚脖子上果然缠着一根白白的铁链,铁链亮光闪闪,拇指粗细。虽然不是很粗,但是如果她想挣断,简直比登天还难。
铁链的一头缠在她的脚脖子上,另一头浇筑在了墙壁里面,铁链的长度可以让她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来回活动,但惟独够不着屋顶上的那扇小门。
金新的衣服非常的整洁,脸上漫无表情,手里端着两个碟子一个碗,一个碟子里是炒菜,一个碟子里是馒头,碗里是稀饭。
竹桃的怒火一下子冲向了头顶,羞耻跟恼怒燃烧着她的心,恨不得把金新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金新,你干什么?为啥要对我这样?”
金新的样子很帅,简直帅得一塌糊涂,这么有风度的男人不要说在青崖村,就是大都市都很难看到,他的样子像个明星,拍电影都不过分。
可是竹桃却没有看到这张人皮背后那颗邪恶的心。
金新把饭菜放在了地上,说:“竹桃,吃饭了。”
竹桃呸了一声:“金新,你放我走,被人抓到,你是要坐牢的,这是犯罪,犯罪你懂吗?”
金新平淡地说:“别让人抓到不就没事了?”
竹桃说:“金新你疯了,为什么这样待我?”
金新说:“竹桃,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为啥?”
“你太不识实务了,当初为什么跟我分手不到一个月,就嫁给了大宝,不到一个月你就钻进了大宝的被窝?这是被判,被判懂吗?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被判我。”
“你……你放屁!”竹桃怒道:“是你被判我在先的,你还有脸说?是你首先跟我提出的分手,分手以后,你就跟那女人结婚了。钻进了别的女人被窝。
我难过了一个月,我差点死掉,是大宝救了我,要不是大宝我早就没了。
你有什么理由绑架我?快放开!要不然后果你自己知道,我姐夫吕青峰会活剥了你!”
竹桃恶狠狠的,几乎是在诅咒。
竹桃一向善良,很少诅咒人。今天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什么也顾不得了。
金新说:“好吧,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说,单说现在,现在大宝已经跟你离婚了,可你为啥还是不接受我,我哪儿不如他?”
竹桃说:“从前,我对你还有一丝好感,可是从最近几件事来看,你这个人绝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你嫉妒,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简直是个疯子。
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竹桃的话很显然是触到了金新的痛楚,金新急了,一巴掌又抽了过来,狠狠抽在了竹桃的脸上,大骂一声:“贱人!”
然后他扑过来,一下揪住了竹桃的头发,恶狠狠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把竹桃的脸咬的差点出血,留下了两排牙印。
金新轻轻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眨眼剥的一丝不挂,猛地抱住女人。
竹桃想躲闪,可是房间狭小,就这么大点地方,再说她的脚上缠着铁链,根本就走不远,力气也没有金新大,只能任凭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