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这一天也把自己埋在工作推里,中午他的手机响了,是徐娇娇打来的电话,他想了想,接了电话。
“西岭,你没事儿吧?”徐娇娇的语气很关心他。
“你想说什么?”西岭的声音冷冷的。
“我,我只是怕你出事情。”徐娇娇很委曲。
“前天,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西岭说完挂上电话。
他其实没有听见,但他脑补了一下,徐娇娇一定是叫了两声“西岭”,然后狠狠把电话扔到地上。他想,自己如果不恨下心来,这件事儿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解决。
白鹭下班,西岭还在楼下等她,本来已经听进秦瑶的话,准备好好和西岭谈一谈,看见他不知为什么,心痛的感觉又出现了,她一声不吭地上了车,把头歪在车窗上,看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想:世界上这么多人,是不是人人都有烦恼呢?和她烦恼一样的人是不是有很多呢?她们都是怎样解决的呢?自己又该怎样解决呢?
西岭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白鹭是一个单纯的人,在学校的时候,她简直就是崇拜自己。爱情至上的她,估计从来都没有想过韩学长会出轨吧?她会原谅自己吗?以后两个人的关系恐怕永远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
白鹭想,韩西岭在学校的时候,挺多女生喜欢他的,可他偏偏追求自己。当时在学校也没听说他与别的女生有绯闻,为什么一毕业,就什么都变了呢?
西岭想,自己大概是白鹭的初恋,白鹭一定特别珍惜他们的感情,自己要怎样做,才能挽回俩人的感情呢?
白鹭无言,西岭无语。
吃过晚饭,两人各自回了房间,韩鑫看大家的神色奇怪,都不说话,有点莫名其妙,他问枝秀:“这两个孩子怎么了?”
“年轻小夫妻,吵架了吧?咱们别管,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枝秀怕韩鑫知道西岭出轨的事儿会暴怒,就含糊地说了一句。
韩鑫想想也对,年轻的小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西岭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本以为事情没有解决,今天也会睡不着,没想到身体的疲劳很容易战胜不安的心绪,他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白鹭在车上已经决定原谅西岭了,她想了想,拿出一张白纸,给西岭写了一封信,就这样交给西岭吗?自己是不是太掉架了?西岭犯了错误,自己还要想着去哄他吗?她想把信撕了,又舍不得,叹口气,把信放到枕头下面,躺下,翻来覆去,又是几乎一夜未眠。
早晨,西岭刚到单位,又看到徐娇娇打来电话,他直接挂掉电话,想:这样徐娇娇总该知道自己的决心了吧?
他中午的时候,想了想,给白鹭发了一条微信:
白鹭,你是我选定的共渡一生的人,我这次的错误,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会用一生来弥补的。如果你能原谅我,还记得我们约会的海滩吗?我晚上会在那里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白鹭到了单位,就被秦瑶派出去拍外境,她和小解在广场中心的水池旁边采访路人,中间打电话的时候,被一个行人撞了一下,手机直接掉进水池里,小解急忙帮白鹭捞出手机,急急地关了机。
“没事儿,没事儿,关机后晾几个小时,晚上回家用吹风机吹十分钟,等明天这个时候再开机,应该还能用。”他手忙脚乱地帮白鹭处理手机。
白鹭想: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这几天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手机还能掉水里,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白鹭采访完直接下班了,她想:韩西岭去接自己,别人也会告诉他自己不在单位的,他应该不会傻等吧?
回到家她和枝秀、韩鑫一起吃了晚饭,韩西岭并没有回来,枝秀说:西岭早上走的时候说,会晚点回来。白鹭没有在意,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找出自己昨天写的信,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找出自己绣好的十字绣,打开,看到自己和西岭灿烂的笑容,她的嘴角不由上扬,把自己写好的信卷进十字绣,偷偷放进千秋的房间。西岭晚上回来应该就能看见吧?她想到事情可以解决,心情放松下来,这几天她心力憔悴,头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西岭下班来到两人约会过的海边,他相信:白鹭一定会来的。
看太阳慢慢西沉,天漫漫转暗,海边已经黑透,海风越来越凉,西岭坐在沙滩上听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心情突上突下。是白鹭没有看到微信?还是她不想原谅自己呢?他想回家问问白鹭,又害怕白鹭正在来海边的路上,犹犹豫豫,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八点时,他看到徐娇娇的电话,他没有接。徐娇娇不停地打过来,他一阵烦恼,关上了手机。
十二点多时,他自嘲地笑:白鹭是个爱情至上的人,自己的错误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了。他走向海边,感受海风穿过衣服,把凉意直透进他的身体。一辆汽车的灯光穿透黑暗,向这边开过来,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跌跌撞撞地向他跑过来,是徐娇娇。
她见到西岭就扑过来:“西岭,你要做什么?你可别做傻事儿。”
西岭任她抱着自己:“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后来又关机。我怕你出意外,请一个朋友查你电话的位置,说你在海边……西岭,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的。”徐娇娇像安慰一下孩子一样,轻声地安慰着西岭。
“我没事儿,只是想出来透口气。”西岭想,难道徐娇娇以为他要自杀,这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好,好,我陪你一起吹海风。”徐娇娇穿的单薄,西岭能感到她冰凉的身体在微微战栗。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裹着徐娇娇:“好了,吹够了,我们回车里吧。”
他拥着徐娇娇回到娇娇的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徐娇娇发动了车,打开空调调到最大。她转过身对着西岭:“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西岭松驰地半躺在副驾驶上,他也看着徐娇娇,看她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头发乱乱的,鼻子头红红的。他微微笑:我刚才做了一个决定,既然错了,就一错到底吧!”
“你,你在说什么?”徐娇娇没有听懂西岭的话。
西岭坐直:“我说,我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了。”
“噢。”徐娇娇还是没有明白。
西岭打开车门:“我要回家了。”
徐娇娇看西岭开车离去,呆了一会儿,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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