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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寥若星辰面 (一)(1 / 1)

我揉着被那神秘仙君亲的有些发痛的嘴,从仙籍慌张的夺路而逃,逃到了我的封地北祁山脚下还是惊魂甫定。

话说慕容仙友真不是一般人,随口一说,就说中了改仙籍会与暗恋我的仙君有关。虽然今晚的事比暗恋来的生猛的多,但基本路线还是被预测的很清晰的。

回来的一路我都在安慰自己,今晚这奇诡的事件定是我酒后的一个梦,只要睡着了,明早醒来,就什么事都过去了。

终于到了家,抻了被子躺下。

混混沌沌的,我又听见刚刚那男子在我耳边语调悲伤的问我:“那是连我也一并不记得了么?”

这话徘徊在我脑中久久不能散去,可我确实是不记得他。

到底还是我喝醉了,他的声音和三天前到访我梦中那男子的声音真是相像啊。那时我就认为,梦中男子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可惜飘飘渺渺的,不真切。我琢磨这世上最最好听的声音就是那种了。不成想一个酒醉后登徒子般的仙君也有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实在有些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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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醒了,嘴还是肿的,这说明昨晚的事是真的。

我郁闷的看了看刚蒙蒙亮的天,打定主意一会儿再去仙籍阁探探昨晚的事,可惜现在时辰尚早,我若是就这么直直的奔去显恒宫,是会被枢文绰用冰坨打出门的。

梳洗了一番,英哥见我已自己醒来,便心满意足的去补回笼觉去了。闲着无聊,我决定去看顾看顾半山腰的园子。

清晨的北祁山万物葱茏,卷带着夜色未脱的迷蒙,别有一番滋味。

待我走到菜园子时,天光已经放亮了。绒绒的暖色铺盖了整个山头,菜园子里的瓜们都欣欣向荣的开始生长。看着这满眼的绿色,我从昨晚一直带到今日那愤愤难平的心绪才稍稍纾解了几分。

菜园子里我种了冬西南三种瓜,其实西瓜是我最喜欢的,冬瓜是我最不喜欢的。因为冬瓜在天庭易物所里的用途十分广泛,一广泛起来就很容易出现供不应求的现象。天庭为了避免这种现象,就鼓励众仙家多种种冬瓜。这一鼓励不要紧,各方神仙通通大显神通,更有甚者培育出了无土栽培的冬瓜。

但最后由于天宫中冬瓜太多,致使冬瓜的价格一路直线下跌。我不幸也受这价格风暴的影响,种了冬瓜却买不上钱。

而园子里那昂贵的西瓜又很是不愿开花,这实在是悲心的很。

站在半山腰,一眼望去半座山都是冒冒失失的绿色,充满了自强不息自给自足的气势,跟当年那满是荒野的景象着实是天壤之别,我还真是个勤劳的农夫啊!

当初天庭封地给我这北祁山,我还是满心欢喜的。虽然北祁山那时看起来遍地枯荣。

因为我自小就有一个很朴素的梦想,那便是当一个农夫,或者嫁一个农夫。我那时天真的认为只出了一把力气,撒了一把种子,就长出一片食物,还真是一件绝妙的事。

可芍药娘总无情的打击我说,我若是想做一个农夫,须要先有地。而我一没有一技之长,比如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狐媚功夫;二没有固定工作,舞妓歌妓,或是全方位的妓。资金来源实在狭窄,无法完成买地这一首要任务,自己做农夫这一愿望只能搁浅。

再说嫁一个农夫这一愿望更是遥不可及,农夫是要每天与大自然和官府大老爷做斗争的一个职业,没有闲钱,没有时间,更没有体力来勾栏。所以我若在怡红院里苦等那个能将我娶回家的农夫相公,希望太渺茫了。

我当时被芍药娘这番长篇大论打击的体无完肤,所以,这农夫的梦想便一直被我封存于心底最小的那个角落。

不成想天庭却实现了我这小小的梦想,给了我整座山头让我管理,我高兴的无以复加,而今八百年过去了,北祁山已经旧貌换了新颜。

望了望时辰,已是卯时,仙籍阁开始新一天的运营了。御云诀精准无误的被我想了起来,我在心底满意一笑。

可我这厢刚招来追月云,一只脚还没来的急踏上云头,那厢不远处便来了一人。

这人走近,对我妖娆的笑着。

他是玉兔,我是该叫他兔叔。

起初我是称玉兔为玉老祖的。可被他厌恶的拒绝了,多次商讨无果,终了在我召开的亲友称呼抓阄会上,定下来我称他为兔叔。我叫玉兔为叔叔,实是赚了一个大便宜,因为兔叔跟随嫦娥仙子已飞升将近一万年,即便他只是只兔子。

我也扯了笑脸,欢快的叫他:“兔叔,兔叔,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兔叔秀眉微挑,纤长的手伸出,递给我一个油纸包:“桂花糕,你快吃,吃完了载我去镇元子那里一趟。”

我撇嘴:“怎么不找别人啊?我的云可是慢的很。”

本来刚刚我是想乘云去慕容仙友那处搞清楚,昨日不巧碰到的是哪位神君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为何就成了那爱的奉献的主人公。

兔叔挑了一缕头发,无奈叹息道:“天界出兵灵竭魔窟,都忙着呢。”

又鬼兮兮的凑过来道:“此次前去乃是个秘密,你万不要让别人知晓。”

吃人的东西嘴短腿也短。再说昨夜的谜底可能就在那里,不悲不喜,它自己也不会长腿跑掉,也许等我回来了再去探究也不迟。

不过让我当一个义务的劳工,我除了不大乐意的暗暗气郁一刻钟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玉兔虽然仙法不弱,可就是不能修行腾云的法术。据说是因为嫦娥仙子怕玉兔自己会腾云之后跑丢了,便封了他腾云的法门,这嫦娥仙子的强迫症好严重啊。

但玉兔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动物,不能腾云驾雾还有一门仙法叫擎风脚。据兔叔说他已将这种仙法练习至了炉火纯青般的地步,一跃十里,日行半宇不成问题。

奈何此仙法有个弊病,就是不能过海。若是去镇元大仙那西贺牛洲,一片汪洋着实要飞半个时辰。

我很是忧心这追月云还能不能完成这么艰难的任务,因为它半新不旧,最近还颇有返厂修理的迹象。

其实云是鹿仪死乞白赖非要送的。她那时喜欢上了一坨黑不溜秋的捕星云。起初我还以为鹿仪受了刺激,审美失常了,可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和心上人凑成情侣云,才做了这突然失常的事儿。

这么多年,我也没在云朵的维修养护上花过银子,我还挺怕它突然商量也不商量,直直就掉进海里的。若是我一人掉海里还无妨,可带着兔叔这老人家,不免……

兔叔镇定的说道:“无妨,就是掉海里了也不怪你。”

有此言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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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吃着桂花糕。广寒宫出品的桂花糕可一直是糕点行业的佼佼者,要细嚼慢咽才好。

兔叔也不催促我,坐在院中枫树的枝桠上翻复瞧看着素手。英哥在我周围拣桂花糕掉落的碎屑吃,还不时哀怨的白我一眼。

我对英哥安慰道:“此去路途遥远,英哥你好生看家,我多抖落些渣渣给你吃。”

英哥不知好歹的又给了我一眼。

我偏头过去不做理会。

兔叔忽而支手推了推绿叶交错掩盖下的树干,对我笑道:“这树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我马上客气道:“这还不是兔叔您的照拂,这树才能长的这般好的。”

玉兔捂着嘴角笑了起来。

这两棵枫树是我刚到北祁山之时买的。

天宫司翠局的树品着实有很多,可惜我能入手的品种真是少之又少。

起初想买称自己名字的海棠树来着,但后来售树的小官介绍说,海棠是新从西天引进的高产品种,因为是进口,所以贵的很。后来我又看了看可以延年益寿的蟠桃树,只是蟠桃树那时搞饥饿营销,要抢购才可以得到。和一堆人热火朝天大汗淋漓的在抢一棵树,实在不是本仙子的风格。继而我又发现了很是唯美的广寒宫同款的月桂树,可小官说了,为了品牌效应,满天宫只让种一棵月桂树。

最后无奈的我只买了两棵具有叶子变红功能的枫树。

兔叔曾经非常惊奇我这两棵树的变化,说天宫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晨嫩芽累累,上午生机勃勃,下午红叶瑟瑟,深夜枯枝纵横的奇树。

但是据我所知,凡间的枫树叶子也能变红。而兔叔惊奇的一天中四种变化,更印证了这两棵树出自凡间。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天宫一天的变化正是它们凡间一年的变化。它们如此一天内急促的变化,正是因为它们在这天宫里水土不服……

在我这两棵树初有成材之姿的时候,兔叔打天上路过的无心一瞟,便发现了它们。只是嫦娥仙子那时的强迫症严重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院子里只能也只可以种一棵树,于是我便大大方方的做了个人情,将这两棵本来要移除的树继续好水好肥的种下去,以便让兔叔不时过来在树上玩赏一番。

也是因为这树的缘故,玉兔纳入了我天宫为数不多的好友名册上。

既是我们是去五庄观,空着手总归不好,我左右都觉得欠镇远大仙一个天大的人情要还。

我当初飞升也是因为镇元大仙错手杀了在凡间的我,他内疚不已。本是我的魂魄晃晃荡荡飘在幽冥司,差点就去趟过那道黄泉,走过那奈何桥轮回下一世的,却突然被他召回,还由他点化飞升成了神仙。至今想来都觉得幸运的很。

我揣度了片刻镇元大仙的喜好,又综合了自身的经济实力,分析总结得出一个最佳的的方案:从菜园子里摘了两颗膘肥体壮的冬瓜,拿麻绳拢了拢扔上了云彩。

两个冬瓜一脸的不情愿,我耐心宽慰它们道:“你们既然降生在这土地上,就要有随时赴死的准备。虽此次你们二人赴死的时间比还长在地里的其他弟兄早了些。可也不亏,你们是死在镇元大仙那白酒肚里。这是多少冬瓜前仆后继也得不到的死因啊。”

兔叔一边微笑着,一边听我跟那两个冬瓜絮叨。

我驾的云是个二手货,现在加上玉兔和两个冬瓜明显有超载的倾向。为了天界的交通秩序和自身的生命安全,我只得小心慢行,谨慎驾驶。本来三个时辰能到的路程,我用了五个时辰才到。

累死我了。

到了五庄观,五开门的小童见是我来了,小嘴一撅就不理我了。见到兔叔,才严谨的行了礼,叫了一声玉老祖。

这是个头脑不灵活的童儿,眼见我拿这么重的东西也不知道搭把手。

提着两个冬瓜很是笨拙,虽是兔叔的玉手还闲着呢,可人家是长辈,尊老的我说什么也能让长辈干这等力气活。再说哪怕我求兔叔帮忙提一下冬瓜,他也只会动动脸皮,做出个嫌弃的样子,断然不会出手帮我。

还没到内观呢,一个黄袍道服打扮的十三四岁少年模样的人从里面便迎了出来。

兔叔忙向这少年拱手道礼,我也连忙撂下冬瓜福礼道:“镇元大仙,您老可真是越活越年轻啦!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少年瞄了我一眼,故作老成的语气道:“老朽前天刚吃了人参果。”

又见我脚边的大冬瓜,指着问道:“这个?”

我道:“菜园子里自己种的冬瓜,将将够大就摘来孝敬您老人家了。”

他把我拉到一边,避开那板着脸的童子和巧笑的兔叔,促膝的迫切问我道:“如何用途?”

我一一列举:“是吃的,可以煲汤,可以凉拌,可以溜炒,还可以包馅。”

镇远大仙一直在冥思苦想的取舍着,我笑着促狭他道:“您老最近身体康健,牙口一定香,这冬瓜馅的包子一定合您胃口。”

他欣长的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几日吃不下。”

为什么人参果没有王母的蟠桃销量好,就是因为这人参果吃了以后副作用太大,除了口干厌食之外,还得变成孩少模样七七四十九天。这也是为什么唐玄奘师徒四人从五庄观出来之后一个多月都太太平平的原因,哪个妖精能想到路边的四个奇怪小孩是他们师徒四人呢?

兔叔不疾不徐走过来,插话道:“青尘,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心内甚是不平衡的感觉。对于一个不辞辛劳送你过来的交通工具驾驶员,为何连口茶也不给喝,就把我打发走了。

镇元大仙抹去一干情绪,做宝相**状,轻甩了拂尘,拂尘的丝络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圈。他不顾兔叔对我的驱赶,凛然吩咐我:“既然那冬瓜是包包子的用途,我这观里的童儿都不精通这门手艺,青尘仙子你积个善缘,把这包子包了吧。”

我忍不住打了两下嘴巴,刚才这嘴怎么就那么欠,说这冬瓜是个摆设不好么,是练习刮脸的道具不好么,是个老年健身球不好么,非要说这是吃的干什么。再说镇元大仙,你使唤我包包子就包呗,干什么还说的不是因为你嘴馋,是为了给我积善缘才让我包的。说的好像物尽其用的感觉,我就只能做包子了是不是?

还有兔叔,我都没问你来找镇元大仙干什么,你就真当觉得我不存在好奇心呢呗,你凭什么笃定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

一边愤愤给那两个冬瓜进行屠宰工作,我一面温习兔叔的小秘密。

在一次西天盂兰盆会上,玉兔见到了一个背影,英光耀眼,文气灼灼。从此久久不能忘怀。那个背影的主人就是如来坐下二弟子金蝉子。盂兰盆会结束后,金蝉子下界十世历劫,为着得求正果。玉兔在月宫日日蚀心焚骨的回味那个背影,最后内心的执念冲破了那天宫和佛家的门第枷锁,他返下凡间去寻金蝉子,那世的金蝉子名为玄奘。

屠宰工作完成了,秘密还没有结束,我又提水和面。

后来玉兔得知,凡间一个吴姓书生要给金蝉子出书,甚是欢喜。颠颠的跑去将他和金蝉子的故事讲的凄绝哀婉,最后还给了那书生一盘嫦娥秘制桂花糕做酬谢,要那书生一定要把他写到书里。

面团走在了终点是膨胀松软的路上,我又开始对冬瓜尸体进行粉碎工作。

那书生见了玉兔肤若凝脂,兰指素手的样貌,还以为玉兔是天宫中的仙子,为着下界便利才扮成男子的模样,便把书中的玉兔写成了公主。

冬瓜的碎尸灭迹已经完成,包子们叫嚣的躺在蒸笼里,我俯身添了两把柴火。

玉兔得知了书中的内容,气的把月桂树的皮都啃下去一圈,下界找那书生理论时,书已经在凡间出版发行了,玉兔怨愤,却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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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一竹篓的包子进了大殿,这殿上除了玉叔和镇元大仙外还有一人端坐,那人佛门弟子打扮,头顶佛光,额间一颗红痣,周身仙华缭绕,衣袂轻招。只观样貌就知此人修为非凡。兔叔今日倒是一改往日的娇俏模样,正襟危坐的听那人说着什么。见我进来了还给了我一个嘘声的手势。

圣僧见到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冲我微微点头,我也服了一礼。

本来是打算放下包子就走的,我与佛门并无因果,所以还是不要搅乱了其他人今日的因缘了。谁知那圣僧却叫住了我:“女施主请留步,贫僧见女施主颇有慧根,不知女施主可愿听这片刻的偈语?”

兔叔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他也觉得我和佛门无半点瓜葛,这样随意的机缘下,让我改换宗教信仰委实不妥。只是在如此凝重的气氛之中,是拒绝妥当些,还是不决绝妥当些啊?

我推脱道:“圣僧,我只是镇元大仙雇佣来日行一善,包包子的,这等庄重的场合我怕是不合适。”

圣僧温和道:“女施主妄自菲薄了,身份卑尊皆空是梦幻泡影,在佛门一视同仁。”

镇元大仙大口喝光了半盏茶,才抬头给我一个应允的眼神,我便乖乖的坐下。

果然我的自知之明很正确,那位圣僧根本不了解我,就说我有慧根是很欠考虑的。那些晦涩的禅机心得完全不适合于我这种思想文化素质一穷二白的神仙的佛门启蒙教育上。只记得几个中心思想是:该放手时就放手;红尘困住太多英豪;西天佛门是您重生后的第二个家;和要想富,先顿悟。

最后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我的冬瓜尸体包子终于亮相了,在镇元大仙称为食欲不振的今日,他竟然还吃了二十八个,这着实让我怀疑起“食欲不振”这四个字,是否真的指吃不下东西。

哎呀!不好!一个没留神,这四个字也让镇元大仙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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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镇远大仙便带着我们几人来参观后院的人参果树消食。我乃平生第一次得见这传说中无性繁殖就可产生娃娃的果树,心里痒痒不止,好奇的很。

入目的是一个金光四溢的仙罩,将树团团罩了个严实。他解释说这是怕几百年前那等恶事再现,给天下徒增混乱。

据我所知,镇元大仙口中所说那等恶事是这样的:镇远大仙出门去元始天尊处探讨道法,一小贼迷晕了看门童儿,潜入五庄观盗取整整八斤人的参果。盗了果子还不算完,最后把一撮猴毛故意挂在树梢上,生生诬陷是斗战胜佛做的恶事。待镇元大仙归来后,小童害怕受罚,就哭哭啼啼把过错全部推倒了孙悟空身上。幸而,镇元大仙在喧闹中依然留得清明,待他仔细分辨后发觉那撮金黄的猴毛实是狒狒毛,而非猕猴留下的,这才解了斗战胜佛的冤屈。

可世上的金毛狒狒千千万,一一排查是要不得,不等查清楚,人参果的副作用都结束了。天庭也小气的很,一听是丢了几斤果子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就推说可以占卜用的天机图坏了,不借给镇元大仙来找凶犯。

现场除了狒狒毛又无甚别的证据,这事便成了无头冤案。当时弄得天上地下一片混乱,却至今悬而未决,实在蹊跷的很。

末了,镇元大仙只得自吞黄连,亡羊补牢,在这果树上罩了个结界,防着再次被偷。

白色拂尘左右扫了扫,仙罩就化开一道月亮门,我们几人接连而入,来到人参果树跟前。仰头就得见果树的树叶油绿肥嫩,光华奕奕,树干岑森蜿蜒,上面还结了几十个晒褪色的绿萝卜和数不清的花蕾。整棵树灵气冲天,土豪感十足。可惜没有传说中满地乱爬的小娃娃,由此可见,那传说只是别有用心之人为了打破传统的自然繁殖观念,而杜撰出来的。

镇元大仙命童儿打下萝卜来让我们几个常常味道,我一想到要变回十来岁的鼻涕妞模样就心生寒意,绿萝卜被我委婉的拒绝了。

于此也折腾足一天了,我撺掇兔叔跟我回去,可兔叔死活不走,也不知五庄观有什么吸引他的。

我是断然放心不下英哥自己一人在家,于是,我们几人蹲地抱团儿商量出了对策:我先回去,兔叔留宿在此,待到实在受不住了五庄观客房床板底下的跳蚤时,镇元大仙便送想开了要回去的玉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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