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田牧辰对我很好,放心吧,我只是自己没有在意自己,流产的事情怪我,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做好流产后的修复。”穆筱说。
她恨田牧辰,但是又处处维护他,她想要给自己留一个好的幻影,让自己以为和田牧辰在一起是美好的,至少是美好过。
这也许就是深爱吧,因为深爱,所以才会恨。
“我可以做你的修复医师,这方面,我以前在英国专攻了两年。”叶惜说。
“谢谢,在医院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所以我只能相信你。”穆筱心里有些安慰的说。
“放心,用不了过久,你就可以恢复成以前的你。”叶惜说。
“不可能了,以前的穆筱在流产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穆筱说,这句哈像是说给叶惜又好像是说给自己。
“什么?”叶惜没有听很清楚。
“没什么学长,今天来找你我很高兴,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去拿结果了。”穆筱强挤出一个微笑。
“你在办公室等我吧,我去帮你拿,现在排队的人一定很多,我去直接就能拿到。”叶惜说。
“真的不麻烦,叶惜学长了,我麻烦你太多了,我自己去就好,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等的。”穆筱说着站起身来。
“你坐着吧,再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叶惜说,语气很坚决又好像是恳求,穆筱也不再挣扎了,就让叶惜学长去吧。
穆筱坐在椅子上看着叶惜学长的办公桌,特别的整洁,每一个病历都有自己专属的位置,并且,被一摞摞的摆放整齐。
笔筒里的每一只笔到桌子上的每一张纸张都是那样恰到好处,由此可以看出叶惜是一个整洁一丝不苟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应该有甚多女孩子追求吧,穆筱心想,突然,穆筱看到了叶惜办公桌上放了一个相框。
相框是背对着穆筱的,穆筱盯着相框看了一会,照片上的人会是谁呢,穆筱竟然是有些好奇。
穆筱左右看了一下,叶惜学长还没有回来,穆筱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相框上,豁出去了,就看一眼,看一眼是谁就放回去。
穆筱拿起相框,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的一张毕业照,那是后青涩不失单纯,穆筱记忆飞逝,回到了拍摄毕业照的那天下午。
那是大四六月的一天下午,可以说是毕业季,每个人都高兴又伤感。
高兴是因为终于走出校园可以经历社会了,终于长成大人可以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了,伤感是或许毕业后再也不会有相聚,在意不会有这么美好的大学生活。
穆筱和庄文静两个人穿着毕业的学士服,最后在校园里转上一圈,把能看见的能记住的都刻在心里。
这个毕业,穆筱是开心的,因为她毕业了,田牧辰在海外留学也就要回来了,穆筱幻想着自己毕业后去朝阳集团应聘。
到时候田牧辰肯定也是在长阳集团工作,到时候两个人就可以在一个公司工作,那样穆筱就可以每天都看见田牧辰。
或许就可以如久生情了,当然这都是穆筱一个人的幻想,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也印证了那只是幻想。
穆筱和庄文静走着,走到大学最古老的那颗大槐树的时候,穆筱和庄文静停了下来,这可大槐树历史特别悠久了。
当时穆筱在刚进大学时候,就听说学校里有一颗古老的大槐树特别神奇,只要是半夜十二点对着大槐树许愿,许的愿望就可以实现。
穆筱那时候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知道这个传闻之后的当天晚上,穆筱半夜翻出女寝去大槐树下许愿。
所许的愿望就是“毕业后能嫁给田牧辰。”这个愿望自然是多年后得到了验证,穆筱确实是嫁给了田牧辰。
但是婚后的婚姻并不幸福,穆筱现在想想当时许愿的时候为什么只需“嫁给田牧辰”这么简短。
为什么不多许些呢,比如说“婚姻和睦,感情牢靠,白头偕老”之类的。
大四的穆筱站在大槐树下自然是想到了大一的时间自己许的愿望,而此时已经大四了,马上就要到了验证愿望灵不灵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叶惜从远处跑了过来,跑到了穆筱和庄文静的身边。
“喂喂喂,穆筱,追你那叶学长来了!”庄文静一眼看见了叶惜来了。
大学的时候,因为叶惜一直在追求穆筱,所以穆筱挺不愿意看叶惜的时候,因为很尴尬。
穆筱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办,叶惜就已经跑到穆筱旁边了。
“今天你毕业,我来做你的摄影师。”叶惜气喘吁吁的说。
“今天是周三,你难道不是应该上班吗?”穆筱问。
“今天请假了,我带了相机,给你们两个拍照,毕业了多留些照片。”叶惜笑着说。
叶惜这么一说,倒是动心了,不过叶惜是请假来的,穆筱挺过意不去的。
“那你就给我在大槐树这里照一张吧,再给我和文静多照几张合影。”穆筱说。
“好嘞。”叶惜笑着说,穆筱能让自己帮忙,特别的高兴。
说完,穆筱便站在了大槐树旁边,也不知怎么摆造型,便直直的站着,正好这时一阵风吹来,穆筱的长发随风吹起。
有一撮头发正好吹到穆筱的脖子上,穆筱感觉有些痒,便笑出声来,叶惜正好抓住了这个镜头,将这个画面留了下来。
之后又照了好多照片,穆筱现在留下的照片已经不多了,叶惜相框里的照片便是穆筱在大榕树旁边照的。
这张照片穆筱都已经没有了,她没想到叶惜还留着,并且还洗了出来,放进了相框,又吧相框放在自己每天都能看见的地方。
“干什么呢?”穆筱正在发呆,叶惜的声音在穆筱的背后传来,穆筱愣了一下。
“没不好意思,我不该乱动。”被逮了个正着,穆筱慌忙中马上将相框想放在刚刚对的位置。
萧戎快了穆筱一步,拿过了相框。
“那个时候的你真美,现在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叶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