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杀了你。”我低头轻轻摇曳着刀口道,从范总惊恐的瞳孔里,我看到我自己的倒影,在此刻,冷若寒霜。
“我是天海音乐公司的……”范总似是承受不住这般威胁,忽然带着哭腔,大喊道。
我抬手擒拿住范总的手腕,范总脸上爬满恐惧,正欲把手向后缩去,我猛地反手一拧,迅如飞电。
“咔嚓!”
范总的手骨断裂,他立马捂着手,就地打滚,连呻yin声都发不出来。
我一把摁住他,又问,“现在想好答案没?”
范总挣扎着,没有理会我,我立刻加重手中的力道,刀口紧紧地压在他小腹处,隐隐间,他的衣物已经被刀口划破。
“四五个,我记不清楚了,最多五个。”范总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脸色更是惨白。
“啪!”
我反手一耳光,打得范总几近昏厥。
我站起来,对着呆立在一旁的阮晴道,“走吧,接下来才是正戏,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先离开。”
阮晴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朝我小跑过来,从范总身旁路过时,高跟鞋底毫不客气的,冲着范总小腹来了一脚。
我听见一声闷哼从范总口中挤出来。
我缓缓走向走廊口,并且打出一个电话给温麻子,“一分钟后,带着人进来,从右边开始砸,砸完了再来左边。”
温麻子那头说好,我挂了电话,牵着阮晴的手腕踏上走廊。
走廊有个接近九十度拐角的地方,在另一头,有很嘈杂的脚步声,我停下脚步,压制住心头的杂念,渐渐的,将观察力延伸出去。
“你呆在这儿别动,等我叫你,你再出来。”五秒后,我冲着阮晴说道。
阮晴点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已经堆满了崇拜,我不由捋了捋头发,将已经被自己震裂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发亮的肌腱,接着冲阮晴微微一笑。
“喝!”
下一秒,我低喝一声,使出全力,猛地冲出去,化成一道残影,一脚踏在走廊拐角处的墙上,我感觉墙体都被差点自己这一脚震得破碎。
因为这一脚实在太重了,我使出了全力!
转角已过,眼前赫然是一大群人组成的人墙,他们将整个走廊挡得严严实实,以至于走廊的尽头完全被阻隔。
他们想掩人耳目!
因为在这堆人墙的前面,三只黑漆漆的枪口正惊慌失措地调整着角度,想要对准我!
走廊拐角处不太宽,即便只是三把手枪,在配合得当的情况下,也能够完美的将走廊口封闭!
对方杀意已决!
可惜我早已洞悉一切,在拐角处停留的五秒钟,我已经通过对方的呼吸声,察觉到对方的埋伏,从对方拉长的阵型上来看,蹲在前面的几人,必定拿着枪,只等我出现的那一刻,开枪射杀!
“去!”
一脚踏在墙上,借着强劲的反冲力,我扭曲在半空中的身子猛地一震,抬手将破碎的外套朝着最远的一把枪扔去。
外套旋转着,裹在此人的枪口上,尽管只是一件外套,但依旧能为我争取足够的时间。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倒立,翻身而下,一把卸下最靠近我的一把枪,接着我把脑袋微微一偏。
“咻!”
枪响!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从脑袋边上飞掠过一颗滚烫的子弹,只差一个巴掌的距离,我的脑袋就会开花!
对方一击不中还想再开枪,可惜,他不会再有机会开枪了,我的手撑住地板,脚根带起一阵狂风,如同力道十足的铁锤一般,砸在开枪人的脑袋上。
这一脚下来,他不死也得终生残疾!
一个完整的空翻做完,膝盖一顶,将最先被我夺了枪还未做出反应的人顶飞出去,两颗带血的牙齿在空中飞舞,带起血液与唾液混合而成的丝桥。
“咻!”
入手的92式,喷射出一道火舌,最后一个持枪者,手腕中枪,他闷哼一声,手枪落地。
全程只用了一秒钟而已,站在后面构成的一众人还未缓过神来,只见我手中的92式已经对准了他们。
“唔!”
人墙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而被我一枪打中手腕的人还不死心,伸出手去想捡掉落在地上的枪,我抬手一枪打中他的另一只手腕。
老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会玩儿枪的人了,我暗叹,不枉我这些日子来,耗费心血的研究。
“啊!”
中枪的人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我两步跨过去,一枪托给他砸晕过去。
至此,所有持枪者全被干掉,仅有的一点危急,被我化解掉。
人墙终是承受不住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力,一个个脸上布满恐惧之色,在出现第一个向后逃窜的人后,紧接着,整堵人墙向后涌去,彻底崩溃!
这和在草原上,万千角马被一只狮子追得满处逃窜是一个道理,一则,我是“狮子”,拥有着将对方杀死的能力,而对方却不能对我造成威胁。
二则,在草原上,如果是在动物园,大家都被笼子关着,谁也别想弄死谁,而此刻,在狭长的走廊里,我只要随便开上一枪,他们当中就必定有人中枪。
人墙轰然倒塌,我不紧不慢地从地上捡起另外两把抢来,都是92式,稍稍琢磨了一下,发现都是仿造的。
“阮晴,走啦!”我冲后面喊道。
等了三秒钟,没有人出现,我意识到不对劲儿,果然,阮晴被一人挟持着走了出来,一口枪洞正对着阮晴的太阳穴。
“放下枪,不然我杀了她!”
阮晴身后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下一刻,邹天翰的脑袋冒出来。
邹天翰,李封的表弟,是李封绝对的左膀右臂,在手下人眼里,邹天翰和李封之间不存在真正的上下级关系,毕竟两人有着不深不浅的血缘关系。
“唔啊!”
阮晴轻哼一声,被邹天翰从后面掐着脖子,整个脑袋将邹天翰的脑袋挡住十分之九,而阮晴脸上已然全是汗珠,我能从她瞳孔里看到深深的惧怕,和一丝奇异的兴奋。
“我数三二一,你把枪扔到一边,跪在地上,双手抱头……”邹天翰自顾自道。
我冷着眸子,举枪与之对峙,脑子里再度浮现出老头子的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