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命是个地痞流氓的儿子,这一点,他出生地方的人都知道。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爹还在外面疯狂的赌博,只有他妈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小脸,又在不停地感叹。感叹一贫如洗的家里又多了个吃饭的嘴,他妈想过什么谁也不知道。
可能,他妈当时很矛盾。既欢喜于一个生命的诞生,又恐惧于生活的重担。
所以,过不了多久,大约在吴命四岁的时候。他妈疯了,彻底的神志不清。生活不能自理,他老子一如既往的不管这个风雨飘絮的家,但吴命很幸运,他爸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小叔叔,照顾起了他。
直到吴命十五岁那年,他爸终于在外面签下无数的赌债。被赌馆里的人乱刀砍死,找到了家里来。吴命开始过起了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虽然说不上多惊讶,但吴命始终感觉自己就仿佛一只丧家犬一样仓皇的出逃。
“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林名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着王虎。“林大家长,吴老大的势力咱们怎么分成?”王虎放下酒杯,很有深意的看着他。
“五五分,这吴老大仗着背后那位大人的依仗。狗仗人势,横行霸道惯了,今天算是彻底帮咱们出了这口恶气了。”
“吴老大确实很厉害,能在这么短时间跟我们老家族发展到同一实力。不乏背后那个人的帮助啊。”
林名眼睛转了转:“王大家长,你这话分明是提醒我。动这个吴老大,我们就要承受他身后那个人的怒火啊。”
“哪有,哪有。林大家长,咱两万事得多几点考虑。”
“王虎,你经营王家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政治智慧没有么?那位大人为什么需要常老大,很简单,他需要有个能帮他办事的狗。我们动这个狗,难道这狗的主人不会有别的狗么?”林名面色带着微笑,不紧不慢,不张不缓的答道。
“司律,不能寄全部希望与一个人身上。这吴老大要是死了呢?”那位大人端起一个银制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大人,司律斗胆猜测。这次道宫出世,另外八大门派的那些老怪物都可能都插手了。所以东荒的水太深。我没有把希望寄托于一个人身上,所以这次行动我有别的后手。”
“嗯,司律,跟了我这么多年,终于把你刚上来毛毛躁躁,又重感情的一面淡化了。记住,这是政治。万物都是你的棋子,想赢则自然要避重就轻。”那位大人诡异的笑了笑。
“是。”司律低下头,若有所思的道。
“好了,下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了。”那位大人打了个响指,那些烛火全都一个个的亮了起来,终于把他隐藏在黑暗里的身形全部露出来了。
司律想到了第一天遇到这位大人的场景。
他就这么右手拄着额头,闲散的坐在镌刻着龙与凤分宝座上。头发很长,仔细看去,还有一小些白色的头发穿插其中,眼珠子黑白分明,其瞳孔似乎隐隐出现着一条龙的图案。
“道宫的开启,我们妖也要参与。”青纸伞女子很温和的说道。“狗屁,你们妖凭什么?”吴老大看了一眼天离,想了想说出这句话。
“很简单,我不会跟你们抢山河扇了。”这女子举起伞,很随意的说着。
“在我们人界地盘上这么放肆,天离大人,我们联手,难道还打不过她一个么?”
“山河扇的作用可是非同小可,它可是涉及到道宫的诸多秘密。更何况,天离,一百多年前,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么?”
天离现在举棋不定,她猜到了,一百多年前,道宫的上一次现身,妖界同样插足其中。而她当时是被派去道宫的一个弟子,这个青纸伞的女人同样插足其中,是个极其恐怖的角色。
但那是一百年前,谁知道她现在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吴老大,哈哈,怎么没什么事跑天上来玩了呢?”林名和王虎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人的外围。“林名,王虎?”吴老大早就猜到了这两人肯定也觊觎山河扇这等灵物了,本来还在想这两人为何迟迟不肯出现,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咦?”女人捂住嘴,颇感兴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
“林大家长,王大家长,想必二位就是双阳镇两大势力的大家长了吧?”天离眼神微眯,双阳镇的实际情况自己早就了然如胸,两大土生土长的大家族,司律特意嘱咐过自己,吴老大这只狗有了他们的帮助,崛起的太快。特意留下这两大家族制衡他。
“呀,仙子怪客气的,一看便是王城的的贵人。”林名反手做礼,很客气的道。
“林大家长客气了,你们二位家长今天前来,也是为这山河扇而来?”
“不,仙子,我们二位不想跟你们抢灵宝。我们只是跟你做个交易。”王虎看似憨憨的笑道。
“哦?”
“把吴老大给我们,我们不会插手山河扇。”天离不傻,听得出来,这两家似乎联手了。恐怕他们的意图是要吞并吴老大的势力。“什么?林名,你再说一遍?”吴老大很生气。
“吴老大,你属下涉嫌煽动民众情绪,做违反双阳秩序的交易。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你很多问题,可能暂时要将你扣押了。”
狗屁!这两人说的这狗屁不通的借口分明就瞎扯。
“天离大人,这两人明显诬陷。”
“仙子不必听他多说,我们林家和王家也可以帮你们完成哪位大人的计划。”吴老大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两人是想彻彻底底的把他连根拔起。
“哦?”天离眼神令人捉摸不透。但她自己明白,这两大势力今天怕是要血洗双阳镇了,而这两个人表态了,这话分明是在说,他们两可以代替吴老大这条狗,成为那位大人新的狗。
“狗屁!!林名,王虎,你两这是要彻底跟我撕开脸皮了么?”
再一次,吴命,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什么叫做丧家犬的耻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