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四字一出,妆央央明显感觉到刑月关周身的气息蓦地一冷,那扣着她手的力道,也是一紧再紧,近乎深深勒进骨血。
擦!总有变态想撩她!还tm都是骨灰级!
默默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她胭脂浓烈的红唇略微一勾,似是讽声道:“天祀大人是不是记性不好,认错人无所谓,认错女人就很尴尬了。”
“尤其,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
“若是我家月先生吃醋,你要负责吗?”她似是莞尔一笑,话里明显透着撒娇的软糯。
闻声,刑月关那冷厉的杀息蓦地烟消云散,看着那人幽冷的蛇瞳,淡淡道:“阁下,若是你此前不清楚,那么我现在不介意告诉你,你所谓独孤凰氏的宗主,是我一人的未婚妻。”
见此,那人阴冷的蛇瞳浅浅一眯,尔后邪佞一笑,颇为耐人寻味道:“名花有主的女人,才让人感兴趣。”
妆央央:……
话落,他掩在暗色锦袍之下骨白优雅的手无声一动,随着幽光一现,他手中赫然是此前那蓝铩鬼木棺中的莲魄盏。
只是,因为战尸已经在千佛杀之下化作飞灰,所以莲魄盏上的冥火已经寂灭。
“这个东西,想必宗主不陌生吧?”那人似是意味莫名地哑声一笑,颇为暗示性道。
“死人的东西阁下也抢,是不是不甚厚道?”妆央央略一摇头,似是苦大仇深道。
刑月关在身侧,她自然会是有恃无恐。
见她一脸的嫌弃,那人眸间阴鸷的幽光蓦地一深,却不过一刹,尽数化作清浅的笑,惑人一般道:“宗主,嘴硬不好。”
擦!这句话应该换她来说吧!男人该硬的地方不是嘴!
无视某女一脸想杀人的狰狞之色,那人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刑月关,尔后转身,走向那古老的八卦祭坛之上。
也是在此时,妆央央才算是后知后觉,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早已经有人占了那八方的位置。
见此,她自然是再不耽搁,径自拉着刑月关走向祭坛。
此间虚空永寂下,她腰肢款摆如若踏花而行,及踝的墨发随之晕开纷繁花色,风过处,是肆意红尘,更是杀伐烟云,明明是惑人入骨的姿态,却偏偏,多了一抹生杀予夺的漫不经心。
有些人,纵是敛妆懒画眉的优雅,骨子里,却是不差让人一眼臣服的颤栗。
看着她的背影,那猫眼少女骨瓷一般剔透如雪的指尖闲闲挑起此前被妆央央触碰的塔罗牌,低声笑道:“死神,你是第一个选中他的人。”
此话一出,她缓缓起身,抱起那一只懒懒的暹罗猫,走在妆央央身后。
依先天八卦之势的祭坛,此刻东方离位已经被无间祀的那人占据,西北艮位是一眸色如妖魅色倾国的美人,北方坤位是一西方的男人,斯文儒雅,典型的绅士之风,东北震位是一冷感如斯的谍者,至于为什么说是谍者,自然是基于她艳术师的直觉。
目前,只有南方乾位、东南兑位、西南巽位和西方坎位无人。
坎位属水,妆央央几乎是一眼就选中那个位置,正要上前,却是听得此前那个猫眼少女颇为娇俏地笑道:“小姐姐,那个位置是我和茶茶的,你不可以抢哦。”
随着一刹风过,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到坎位的位置。
见此,妆央央明眸略深,却也没有多言,正待换到相邻的巽位,却是听得一魅惑人心的女声甚是风情道:“小美人,那是我的位置,你也不能抢。”
闻声,妆央央略一侧眸,便见一肤色如雪长裙曳地的尤物美人几乎无骨地倚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款步而来。
很好,如此一来,似乎只有东南兑位无人。
只是,显然考验她矜持的时候来了。
“抱歉,那个位置,已经被一位尊驾定了。”那个眸色略浊明显是纵^欲过度的中年男人颇为讳莫如深道。
擦!这个时候如果还能忍算她美人杀是弯的!
看着那眸色不善的中年男人,妆央央甚是慵懒地往石桌上靠了靠,尔后略一倾身,随着那及踝的墨发旖旎而下,她蓦地笑了,眼眸深处似是一刹晕开水色泱泱,又似荼靡深渊的轮回花色,撩人入骨,透着吞噬一般的幽光,在此间氤氲的寂寂冷香里,渐次绽放到苍穹万里。
一眼见之,只觉惊艳到骨子里。
“要坐在这里,需要怎样的资格?”
见此,那中年男子心魂一紧,看着她如是虚空暗妖撩人入骨的靡靡艳色,几不自持道:“如果,你能陪我一晚,我可以给你加一个位置。”
“只是一晚,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要她陪?似乎是嫌死得不够优雅。
似是轻佻一笑,妆央央颇为意味莫名道:“抱歉,比起加法,我更喜欢做减法。”
“多一个人,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