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潘赛安而言,简直就是打击,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刹那间,潘赛安压抑的怒火爆发出来。
他是金厥榜上的精英,挥手便施展出天罡地煞篇的绝技。单掌如掌挥霍而出,掌风如雷凭空啪啪直响。
石中玉眼见潘赛安气势之强,掌劲之猛,当即一个侧空翻躲开。再回头看着在天罡地煞篇绝技之下,轮为支离破碎的西欧古风款式的沙发,面带惋惜调侃道“赛潘安,你这准头也太差了,明明看我不顺眼吧,偏要拿沙发出气。喂,那沙发看款式就知道很贵,贝蒂小姐要是让你赔,你恐怕只能赔肉了!没事儿,你我朋友一场,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打个招呼,我给你开几个方子,保证你扬眉吐气。”
潘赛安气的咬牙切齿,石中玉的本事怎样,他也不是很清楚。当下只能看向沈霆钧。
沈霆钧为之一僵。
当初在中扬市虎鲨弯挨了石中玉一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治好受损的经脉,他可不想再挨第二次。
说来也是特么的怪,那枚行针明明穿透了大腿。可是行针上面附带的冰寒真气,却让他经脉受损,只要到了午时就冷的浑身直哆嗦。
想想当初的滋味,大热天的还要裹七八床被子,沈霆钧的心里顿时为之胆寒。而且他也知道,不能把石中玉逼急了,否则自己也不好过。再看旁边的贝蒂,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如此前提下,沈霆钧自认没有干掉石中玉的可能,因为刀把子在贝蒂手里握着。遂即说道“潘先生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商人。不参与你们之间的纠纷。”
潘赛安霎时为之大怒,揭起沈霆钧的伤痕。冷嘲热讽说道“我还以为你变的有多厉害,原来还是老样子。嘴上天下无敌,手上不堪一击。难怪秦雨桐宁选一个小混混,也不选你了。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有什么好怕的?他的虚空储物戒已经还给乔薇了,他的那些毒没有了,你到底怕什么?”
潘赛安这是激将法,往常用在沈霆钧身上,那是百试不爽。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沈霆钧这艘船,外在的样子没变。可是内在的装修和户主已经变了!
面对潘赛安的激将法,沈霆钧笑呵呵说道“送****就吃,是你自己找****的。沈家眼下缺钱,我只对赚钱的事感兴趣,无心参与阴谋诡计。再说了,傲视集团在秦雨桐的手里握着,也就等于在石中玉的手里握着。与他过不去就是与钱过不去,你傻,我可不陪你疯。”
沈霆钧一番言词,气的潘赛安瞪眼,同时也是在告诉石中玉,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潘赛安,我只是为了赚钱而已。
而石中玉也能听懂沈霆钧的话意,因为那句送****就吃,是他教的。
沈霆钧的问题,石中玉暂则不能达到一击命中的效果。而且留着沈霆钧也是大有好处,所以石中玉不予理睬,予头直指潘赛安。说道“姓潘的,我自认对你还行!你这样恩将仇报,究竟是几个意思。”
潘赛安闻言,并没有急着回答。
他先是看了看沈霆钧,见其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似乎眼下的一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随后又看着贝蒂,见其微笑满面,顿觉一股寒气从脑门直降背脊。
俩人的态度,潘赛安已经明白了,正欲实话实说。
可是贝蒂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只见微笑满面的贝蒂,忽然瞳孔变成紫色,双手猛抬往后速拉,一阵薄如轻纱,却又难以看透的黑雾呈现,瞬间裹住潘赛安和自己。接着便见那黑雾缓慢宿小,随后便听一声惨叫。
石中玉和沈霆钧情不自禁看了彼此一眼。
石中玉看着黑雾噘嘴,意思是,这是啥玩艺?
沈霆钧扁嘴摇头,表示不知道。
石中玉又比划了一番,意思是,贝蒂是哪个等级的吸血鬼。
沈霆钧耸肩摊手,表示不知道。
石中玉无奈竖起大拇指,只能默默看着包裹住二人的黑雾。
时间分秒流逝。
十分钟,半个小时,裹住二人的黑雾没有散去。
石中玉站的脚都硬了,索性溜到酒台后,随便找开了一瓶红酒,坐在酒台上面开喝。
沈霆钧见了,一个箭步迈上前,小声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命了。”
石中玉轻描淡写的瞅了沈霆钧一眼,又咕噜咕噜喝了三口红酒。瞅着尚未散开的黑雾说道“如果不是你,潘赛安会这样吗?人家都说过河拆桥,你是过不了河也拆桥。那个贝蒂一看就是狠角色,要动手就不会客气了。你喝不喝的?”
石中玉的意思,沈霆钧那是份外明白。当下摇了摇头表示不喝,怨天忧人说道“我就闹不明白了,都是俩个肩膀扛一个袋,为啥总是低你一筹。”
石中玉喝着红酒,感觉没劲,又在酒台下面找了一阵,找出两包瓜子。嗑着瓜子,意味悠长说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上天赐给你脑子就不怎么够用。趁着现在没人,给你说句心里话。别再给我制造麻烦,也不要碰我的身边人,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大少爷。否则…”
否则怎样,石中玉没有说。
但是沈霆钧知道,啧啧点头说道“既然你老人家开口了,那就从此时此刻生效吧!喂,你和秦雨桐怎样了?那可是条美人鱼啊!比乔薇强多了!”
说话间,沈霆钧抢过石中玉手里的瓜子,坐到酒台上面嗑瓜子。
石中玉赏给沈霆钧一个大白眼,酸溜溜说道“你是她的前任男朋友,感觉如何,应该比我清楚啊!”
沈霆钧乍一听,不悦扁嘴说道“哪壶不开提那壶,得,咱们还是心照不宣吧!你喝你的酒,我嗑我的瓜子。这个地方,没有贝蒂允许,我们是出不去的。不过你刚才那话,我就相信一半。这样吧,老规矩,别整到我头上就行。”
“成交!”石中玉举起酒瓶扬了扬,又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碎道“玛蛋,这是什么破酒啊!不如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