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叶霜等人,继续前往汴梁。
“老大,我们这是要去哪?咱再往北走……”
“再往北会怎的小灰灰?”叶霜问道。
“老大啊,如今北方不能去,以我等修为,虽然老大修为通天,但是老大,你那瞬间提升功力,有代价的吧?”小灰舔舔爪子道。
叶霜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不要随意打听主人的一切哦,不然……嘿嘿。”
小灰有些毛骨悚然,笑道:“老大哪里话,嘿嘿,小灰不过是替老大担心,没别的意思。”
“我说你们安静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诶,怎的毛茸茸的,我居然睡在大狗身上,妈呀。”天涯揉了揉眼睛,又低头看了看。
“小子,你说谁是狗。”小灰龇牙咧嘴道。
“哦,原来是小灰狗啊,变那么干嘛,吓死人了。”天涯摸了摸小灰的毛发。
“小子,下去吧你。”说罢一把把天涯甩了下去。张嘴便咬住天涯的腿。
“死狗你敢咬我?”天涯也不甘示弱,扭头张嘴便往小灰身上咬。
叶霜笑眯眯的看着一人一狗互掐:“你们要乖哦,别闹了。”
一人一狗听了,只觉可怖,一瞬间便分开了。
“老大,我们逗着玩呢。”小灰眨眨眼睛道。
“行了,变小点,前面似是有人烟,如非必要,你就别说话了。”叶霜淡淡道。
“有人烟,那就有吃的,酱肘子,酿丸子……诶,我们赶紧去吃一顿吧,小白……”天涯还未说完,迎接他的确是一巴掌。
“哇哇,你个小白脸,爷这俊俏脸蛋啊,你能不打脸么?”天涯哇哇大叫。
“可以,那用刀子划可好?”
“老大威武,这小子就该好好教导,一点仆人的样子都没有。老大,我身上还有果子。”说着也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一枚果子。
叶霜几欲作呕:“不必了,不必了,我们去前面看看。”
“老大,能不能不去。”小灰爪子往地上划了划道。
“哦,看来你也需要教导嘛。”
“不用了,老大去哪我去哪,老大上山,我挑担……”小灰边说边往叶霜身上蹭。
“那走吧。”
走了约莫两里路,这偏远的野外,乱石枯木,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小道弯弯曲曲伸向前方。
只见远远的有人走来,穿着祭祀衣裳,为首一人是一老者,举着红旗,跟着几人吹着唢呐,后面几个人拉着辇车向近处走来,上面坐着一童男一童女。
“老大,我们走吧。”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哦?小灰。”
“没有…没有的事。”
叶霜见这阵势,又觉小灰不妥,于是上前作揖问那举旗人道:“在下途径此地,不知贵地习俗,请问大哥这是在干嘛?”
那举旗人不耐烦道:“与你何干,滚开,滚开。”
叶霜只得先退往一旁,待这些人走远了道:“我们跟过去。”
“那个……老大。”
“闭嘴,走。”
叶霜他们远远跟在身后,七绕八弯,小路崎岖,淌过小溪,沿着山路,那些祭祀之人便停了下来。
那举旗人作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口中念念有词:“永恒的腐朽大王,老朽已将此次童男、童女,带来供大王使用,还望大王护佑我村。”
一声大笑由远及近:“哈哈哈,好好好,老头,护佑不成问题,你这定期给我送人就成。”只见其一身灰毛,两只耳朵竖在头顶,人形而立。
“小灰,你可认得他。”叶霜恶狠狠问道。
“老大,我……我。”小灰没说出个所以然。
叶霜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拔剑便至:“大胆妖孽,竟敢在此兴风作浪。”
腐朽大王见是个小白脸,便哈哈大笑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大爷的闲事。”
说着一爪迎了过去,却是是小瞧了叶霜霜刃,爪子瞬间流血而出。
“小子,莫要猖狂。”说着掏出一块玉如意,口中念念有词:“如意吉祥,吉祥如意,顺我心意,快快显灵。”瞬时阴风大作,飞沙走石。
“天火雷神,地火雷神,听吾敕令,五雷降灵,锁鬼关精。玉帝敕下,斩邪灭精!一转天地动,二转六神藏,三转四煞没,四转富火腾……”叶霜冷哼一声,随即念咒,阴风瞬间散去,恍如白昼。
那腐朽大王见势不妙,意欲逃走,怎奈却是来不及了,叶霜霜刃将至。
此时小灰却大声喊道:“老大,手下留情,不要伤我叔父。”
“嗯,他是你叔父?”叶霜霜刃已抵在腐朽大王咽喉。
“哈哈哈,小灰你怎的与人做起走狗,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本大王不需要你替我求情,你愧对我族,我们狼族,天生傲骨,你不配替我求情,更不配做我侄子,哈哈哈。”腐朽大王气急败坏道。
小灰哭诉道:“叔父这是何必,无论如何都是替他人做嫁衣,天生傲骨,嘿嘿,不过是自欺欺人,若真的天生傲骨,我们为何屈居人下?”
腐朽大王摆手道:“你还小,你怎懂得忍辱负重四个字的意义。我本寄厚望与你,怎料你……太让我失望了,哈哈哈,失望啊,好自为之吧,小灰。”说着仰天长叹,咽喉直抵霜刃。
“叔父,叔父。”小灰化作人形跑过来,痛哭流涕。
“死不能复生,你叔父如何称呼,我为其超度吧。”叶霜收剑哀叹道。
“老大,超度了是不是可以投个好人家,我叔父名灰常。”小灰泪眼朦胧问道。
“可。”叶霜只回了一个字而后口中念念有词:愿以此功德回向给灰常的冤家债主,杀生物命。愿太上洞玄灵宝天尊接引,太乙救苦天尊接引,永离三涂苦,早登东极府……
叶霜念咒后觉着不对劲问小灰:“小灰,你叔父……”话尚未说完。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是谁敢动我的人?”只见此人一身红衣,片片鱼鳞似的红色物件镶嵌入衣,半张脸亦似被鱼鳞包裹,霎时从天而降。
“老大,此人是真正的腐朽大王,此人功力极深,我们打不过吧。”小灰说着躲在叶霜后面,天涯早早的就找了一处草丛躲了起来。
叶霜并未理会,只是向那人问道:“你就是腐朽大王?”
“嘿嘿,正是。小子你竟敢将本王的人杀了?”
“是又如何,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之事,我辈修道之人必除之而后快。”叶霜冷漠说道。
腐朽大王邪魅一笑道:“哦,很好,很好。打狗还需看主人,你是不是过了?”
叶霜笑道:“恐怕阁下也是一条狗吧,你家主人在哪,若是不在此处,小爷宰了你这鲤鱼精,打打牙祭。”
腐朽大王嘿嘿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怕不是还没戒奶吧。好了本大王可没时间与你唠嗑。”说着一手伸出摄过灰常的玉如意喃喃自语道:“如意吉祥,吉祥如意,听吾敕令,顺我心意,证吾神通,鸦杀。”
狂风大作,暴雨骤至,但听“呀”的一声,一瞬间,黑压压一片,这些乌鸦不知从何处而来。
小灰颤抖道:“老大别用剑,这些乌鸦血水带剧毒。”
“哦,以天地为鼎炉,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听吾敕令,证吾神通,焰杀。”
只见原本黑漆漆的天空,那火龙呼啸而过,一瞬间便如黑夜中的万家灯火。天上的乌鸦,瞬间烧熟。小灰兴致勃勃往前面跑去,吃了几只乌鸦:“这只烧的刚好,额,这只不行……”
“嘿嘿,有点本事,不过到此为止吧。如意吉祥,吉祥如意,听吾敕令,证吾神通,剑雨。”腐朽大王轻蔑道。
霎时间,天空上方,一把把利剑,呼啸而下,白光四射。
“唉,不得已了,还有些差距啊。”叶霜望着天空:“弟子叶霜,恳请祖师降临。”
“咳咳,我说叶霜啊,你这三天两头的让我下来擦屁股,可不好啊,老祖我正在吃饭呢,唉香喷喷的鲤鱼。诶,这也有一条鲤鱼,啧啧啧。”老祖说着砸吧砸吧。
“哦,剑雨,身具玄雷,体泛金光,九天星斗,助我一臂。”漫天星光,瞬间便至,在叶霜等人上方围了一重光罩。剑雨下来均被光罩所灭。
“老祖我可是没多少时间奉陪。小鲤鱼,你是要老祖我亲自刮鳞,还是你自己来?”说着拿起霜刃,挠了挠头。
“小子,你会使移形换影,你是鼎阳教的?不对,你是鼎阳老祖。嘿嘿,鼎阳老祖,我们大人与你虽是敌非友,但是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不必为了些许小事……”话未毕,鼎阳老祖瞬息而至,一剑封喉。
“一条小鲤鱼,跟我谈交情,你家老祖我都想拿来打牙祭。诶,我说叶霜,祖师我忙得很,况且你这身体遭不住,下次慎用吧,这身体太弱了,老祖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