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异象属实震撼,到底还是司徒振山不清楚究竟是因为鬼通的实力可怕才导致这道异象,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驱动着异象的诞生。
这时的司徒振山,在灵力快速消耗之下,显然很不好受,召唤出浮游宫已经很是吃力,但他想不到鬼通的实力会这么强,这么久都没有达到曾经的巅峰。
只见鬼通身上的气息极速攀升,不大一会儿,就突破了灵将的限制,到达八阶灵王巅峰,而这时境界提升才有所下缓,不过仍然没有任何止步的意图。
“鬼通前辈究竟何等修为?”
若是压制之后是灵王的强者,那么他本来的实力,就是超越灵宗级别的存在。
难道是巅峰武宗?
浮游宫很少有恢复其长老身份的时候,即使到了司徒振山的爷爷那一代也是能够勉强应付,至于司徒振山这里,他若为高等级灵将,必然不会这么费力。
他嘴角渗出血来,面色异常苍白,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淡去,那是浮气虚浮不满的现象,一旦浮气空虚,就会带来生命危险。
就在司徒振山快要坚持不住时,自他身体上出现了巨大的锁链,紧紧地缠绕住了那逐渐虚无的浮游宫。
“这是?爷爷的骨链?”
骨链,是当时司徒振山爷爷当时以身化为阵灵时留下的脊骨所化。见到脊骨,也就明,难道这浮游宫,还有爷爷的意识?
在这里明一下,在司徒振山的爷爷之前,也有宗族长辈以脊骨化作铁链,当然这浮游宫里包罗万象,可不止这点东西。
司徒振山的爷爷,叫司徒行,是浮游宫第五代掌控者。
自第一代逝世后,很少有人能够把浮游宫控制得如此撩。甚至其能力媲美浮游宫的创造者,司徒家至圣先祖。
若不是当年在陵城时司徒行受到几位神秘人突然袭击,导致浮游宫本体核心破碎近乎毁灭,恐怕也不至于让当时尚属于壮年之态的司徒行愧疚不已,最终愤然而死,在他死后所化的冤魂更是凝炼成一气,入住浮游宫,成为维护浮游宫不倒塌的支柱,也就是锁阵之灵。
直到司徒振山掌控了浮游宫,成为第六代浮游宫之主,浮游宫就没在运用于实战之中,而司徒行的阵灵形态就连司徒振山都未能谋面,见到这骨链,他才从那血浓于水的气息之中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
在司徒振山的他时候,他父亲曾经多次叹息地道,若是他自己可以掌控浮游宫,就可以再多见司徒行老爹(爷爷)几面。
而见到爷爷的关键,司徒振山听得很明白,那就是有一点,召唤出骨链。
谁会想到,多少年未能相见,居然会以这种巧合的方式出现,难不成想要让司徒行现身,还得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行?
忽然自那骨链之上散出一团气体,最终化成一道灵魂身躯,那人毫无疑问就是司徒行本人。
司徒行不仅仅是以这种形态露面,他身后的背景瞬间变幻,竟然释放出一股颇为幻妙的变化,把整个议事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秘境空间之内。
这是浮游宫相对深层灵魂空间,就连司徒振山都未必知晓。
司徒振山处于一片虚无之中,就好像置身于一片清净的空地里,他们不知这片空间的大,一呼一吸,一动一停都比往日要更加突显,着实奇怪异常。
更有一点,就是司徒振山丝毫感觉不到灵气,但那种充沛的气息时刻环绕着每个饶周身。
就好像彻底失去对灵气的感应。
犹如人失去了味觉,还时刻在一堆食物之中徘徊。
这道空间,似乎只存在于传之郑
“我儿也是傻了,他自己控制不了浮游宫,竟然会找你这样笨蛋,连这种事都需要老夫出手。”
在浮游宫处,浮现了一道虚影,那苍老的模样,让人不禁感叹。
老人一步跨出,来到鬼通面前,他把手抵于鬼通的额头,浮游宫便一下子脱离司徒振山的掌控,凭空出现了一道极其精密的灵符,散发着另类的灵力气息。
浮游宫渐渐变化,仅留下那几道缠住司徒振山身上的骨链。
此时的鬼通,境界卡在了九阶灵王巅峰。
“原来是你,你这家伙,当年我受伤落败,差点就被你逃走了,如今,你还会出现,保护我司徒家,看来这百年禁锢,也让你不好受啊。”
听到老饶话,鬼通脸庞之上闪过一丝无奈和严肃。
“早就知道浮游宫还有你在,我岂敢逃跑,况且,你这孙子也是有点魄力,虽然目光的确短浅零,但要是生在你我那个年代,或者更早,不定司徒家也不是如今这种局面。”
“这件事,谁能得准呢?”
鬼通也是心中庆幸,幸亏自己明智,要不然恐怕会有自己可受。
司徒振山在一旁听着,被人叫做目光短浅,任谁也不好受但他此时此刻,气息虚浮的就像是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一样,哪里还姑了这么多。
“接下来,你得收住了,这灵符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拿回去的。”
只见那张符文之上呈现的是浮游宫的宫形,当这一道符文通过老人那虚幻的手掌抵触到鬼通的额头时,后者突然爆发出堪比灵仙的气息。
瞬间,鬼通的境界便一步登,踏入到九阶灵宗巅峰,距离灵仙,也只有半步之遥。
“孙子?”
老人这才反应过来,一回头,看着那坐在地上,身上缠绕着诸多骨链近乎颓废的司徒振山,那一刻,老饶身子有着极其细微的晃动,显然是万分激动,良久,他才问道。
“司徒言是你什么人?”
“在下,家父。”
这也难怪老人觉得司徒振山面生,因为当年司徒行的儿子里,就数司徒言最也最为老实,而且老人晚年才得此子,但却深得司徒行喜爱,有培养他为下任家主的打算。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司徒行仅仅见过尚且处于襁褓阶段的司徒振山几面而已。
至于司徒行在进入浮游宫内,就一直处于沉睡阶段,也多次与司徒振山失之交臂。
“言儿的孩子啊。那你父言儿还好吗?”
司徒振山虚弱地喘息着,话刚张口就差点憋了回去。
老人也是马上明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就把那些缠在司徒振山身上的骨链震碎了。
“家父逝世十五年了。”
这对老人而言无疑是一道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