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边十分壕气的话,司亚任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对面把电话挂了,话筒里嘟嘟嘟响了很多声,他才一脸恍惚地挂断了电话。
采购部主任陈海生在办公室门口等半天了,见司亚任终于放下了电话,忙不迭地进来问:“厂长,咱厂里又没订单了,要不咱还是进条绒布生产厚外套,那玩意抗风。”
司亚任看了眼陈海生,语气有几分落寞:“老陈啊,你记得去年秋天街上穿条绒外套的人多不多?”
陈海生挠了挠头:“我们胡同的那些老头去年秋天都穿条绒外套,说可抗风了还耐磨,一件穿了十来年都不坏。”
“那年轻人呢?”司亚任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年轻人?”陈海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整天花里胡哨的谁知道他们想穿啥?”
“是啊,我也不知道,所以咱厂越来越不景气。”司亚任叹了口气:“采购的事先不急,我有个事好好琢磨琢磨。”
王新志放下电话后,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多,估计着蓁蓁下班到家了,这才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
“董事长,服装厂的司厂长似乎有些意动,若是您决定要涉足服装这一领域的话,我下一步就去找政府谈收购的事。”王新志在电话里踌躇满志,他本来就因为喜欢经商才考的商学院,国内的创业形势又一片大好,再加上蓁蓁全力的资金支持和放权,让他很有干事的中,蓁蓁扛着大箱子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夜已经深了,附近的人家都睡熟了,蓁蓁把箱子收回了空间里,用脚尖点了点地面。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两只箱子忽然从蓁蓁脚底下的地面破土而出,蓁蓁快速的把箱子收进空间,地面又恢复了原样。
回到空间里,蓁蓁迫不及待地开箱把里面的宝贝拿出来,一件件在后世有名的名品被小心翼翼地摆在架子上,把上面的摆好,蓁蓁才颤抖着把箱子角落地一个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一层层打开外面的棉布,露出了里面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这玩意可是后世收藏界的神奇,曾经一只小小的杯子就拍出了二点八亿港币的高价,是华国瓷器收藏家梦寐以求的极品。
把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放在宣德炉的旁边,蓁蓁美滋滋欣赏着:“这老朱家的好玩意可真多。”
看着满空间的陶瓷、古家具、玉器、漆器、金属器,蓁蓁十分有成就感,她在运动期间不知抢救了多少文物,从那时她就有个愿望,要开一家私人的博物馆,以后这些古董宝贝都要放到博物馆去免费请国人参观。
虽然上辈子没能耐建什么博物馆,但是听也听说过,这是个十分烧钱的行当,她必须得有十分雄厚的资产才能确保自己的博物馆正常运营。
但华国人目前是刚解决温饱问题,他们更关心的是能吃穿住行,对这种老祖宗的东西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蓁蓁这几年一有空就在帝都、津岛、冀省寻找古董,寻宝时为了节省时间,她每到一个地方之前先用意识探一遍,哪个地方有宝谁家想卖宝贝做到心中有数了这才直奔目标。如是有愿意卖的她就全都收购回来,若是自家也有懂行的不愿意卖的,蓁蓁也不强求,因为她的想法一直就是尽可能多的将这些保存下来,至于保存到谁手里无所谓,只要别毁坏了就行。对于那种想当传家宝的人家,蓁蓁还会告诉他们一些古董的保养常识,省的他们将好东西给糟蹋了。
蓁蓁将东西收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明天她还有个重要的地方要去。上周日蓁蓁带着口罩来津岛的时候,听到一个叫老明的人和他的狐朋狗友说自家有个祖传的宝贝想出手,让有合适的人介绍介绍。
蓁蓁听了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是什么宝贝?若是好东西我可以买。”
本来老明看着蓁蓁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想搭理她,蓁蓁只能从包里掏出一摞大团结朝他甩了甩,老明这才正眼瞧了瞧他,只是也不知什么缘故,并没有直接领着蓁蓁去看货,而是另约了周日的时间。
蓁蓁在津岛半夜才回来,早上起来吃了早饭后又匆匆出门了,惹的李老太嘀咕了半天。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蓁蓁这才发现,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陌生人,就是不知道他们也是买家还是老明请来的托了。
跟着老明七拐八拐,几人终于来到了一个破房子里,瞧着还不如冯二家好呢。老明将几个人扔外头屋里,自己则进里屋翻了半天,最后抱着一个明黄色盒子出来了。
蓁蓁用意识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时老明慢慢的打开盒子盖,一方质地温润洁白的玉玺呈现在众人面前——雍正皇帝的御宝白玉九螭钮方玺,是雍正皇帝仅有的五方玉雕印玺之一
老明对于这古董这东西比冯二懂多了,他专门找了个块绒布垫在桌子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玉玺取了出来。
蓁蓁瞅了瞅老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祖上是内务府的?”
“内务府那帮孙子……”老明冷哼了一声:“老子祖上是太监!”
蓁蓁震惊了:“太监还有后代呢?”
老明居然颇有些得意:“你不知道吗?有名的太监是能认干儿子的。”
蓁蓁实在不明白他的自豪感从哪里来,不过扫了眼桌上的玉玺,蓁蓁顿时悟了:“是个大太监,胆儿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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