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人一听,抹了一把眼泪就冲到了桌子上,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再看看程玉凤,“大夫,我夫君他,真的不会死吗?”
程玉凤累的长舒一口气:“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他就不会死。”
“那真的太好了!”
女人喜极而泣,还要再感谢一番,话还没出口,林大夫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不会死?你未免高兴的也太早了!等他真正活过来之后再高兴也不迟。”
“什么意思?”女人看向林大夫,“我夫君他~”
“不用问他。”程玉凤边擦掉手上的血,边开口说,“手术是我做的,你夫君能不能活,我最清楚。我等下把需要注意的事情给你交代清楚,你一定要按照我要求的做,他才能活着。”
手术?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字眼,都狠狠的怔住了。
尤其是林大夫,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刚才说什么?手、术?”
“对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玉凤也没打算隐瞒,谁让她现在捂得严丝合缝的,就算说了惊世骇俗的话,是能暴露身份还是怎么滴?
“他的伤看似严重,实则没有伤及内脏,就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你过来,我给你交代一下日后的注意事项。”程玉凤指着刚才给她做助理的店伙计,让他拿着笔一条一条的记。
交代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定要严格按照这个来照顾,不然,我今天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说完,她活动了一下酸困的腰身,冲着不远处的程长竟抬抬下巴:“我们走吧。”
“等下!”林大夫走到程玉凤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今天不是来看病的?”
“我好端端的来看什么病?”程玉凤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不赞成医生对患者的伤情盲目乐观这个举动,但这个林大夫对伤情的绝对否定,也让她对这样的大夫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既然不是来看病的,按你来我们杏林春医药堂干什么来了?”林大夫咄咄逼人的追问。
程玉凤也不隐瞒:“我当然是来卖药的。不过,来之前觉得咱们杏林春医药堂是最值得信赖的医药馆,可来了之后,我发现我错了。所以我现在不想把我做的药膏卖给你们了。”
“药膏?什么药膏?拿来我看看。”看完了她整个缝合伤口的过程,林大夫忽然对她的药膏十分感兴趣。
“药膏在这儿。”
一听有大夫要看他们的药膏,不等程玉凤开口,程长竟慌忙就拿着药膏递了过去:“我们这药膏专治跌打损伤、蛇虫咬伤,两天见效,药效特别显著,我亲身体验过的,不信的话,可以留你们这里一些,你们用用就知道了。”
“是吗?”
林大夫半信半疑的接过药膏,闻了好久,也没闻出来到底是什么药,不禁更加好奇,“你这里面用的什么药?”
“独家秘制,我若把药方告诉了你,我还怎么赚钱?”程玉凤把药膏夺了过来,“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去卖给别人了。”
林大夫盯着药膏看了一会儿,就在程玉凤以为他不会买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既然你们说药效显著,那不如就先留下来两副,如若确实好用,我会再找你买。”
程玉凤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不好意思,五副起卖,每副50文钱,你们还要吗?”
怎么就成50文了?
程长竟悄悄扯了一下程玉凤的衣袖,用眼神问道:“你要这么高,能卖出去吗?”
程玉凤笑着拍拍他的手腕,点头示意他放心。
“这么贵?”不光程长竟吃了一惊,就连旁边的伙计都震惊了。
这哪儿是卖药啊?
这分明就是在抢钱!
林大夫嘴角抽出了一下,良久,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要。”
“秦升,给她结五副药的钱,然后把药送我房间。”
“好的!”秦升从柜台里拿出250文钱给程玉凤,程玉凤留下五副药,头也不回的拉着程长竟就离开了药堂。
掂着沉甸甸的铜板,程玉凤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倒是程长竟,担忧的不行:“我们卖这么贵,他们药铺若是卖不掉,以后会不会不来找我们买了?”
程玉凤晃了晃葱白的手指:“放心吧。只要药效好,别说五十文一副了,就是一百文,那个林大夫都会找我们买的。再说了,能在杏林春医药堂看病的都是些什么人?这点铜板对于他们来说,压根不算贵。”
“那,下一家药铺,你也打算报这个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