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真的,确实很麻烦,这案子好像赢面不大。”温嘉丽听到后,也知道她在发愁什么了。
“我今天就除了想问你你在案发当晚看到的一切以外,就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他俩中的其中一个人。
因为你作为证人,如果能证明他俩的关系,可能这一次就会有转机。”杨阿姨认真的看着温嘉丽问。
因为温嘉丽是被叫到警局的证人,这就表示她是百分百的在现场,如果她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人,那她的证词就会比那些任何一个从外面找来的证人有力的多。
“这个杨展鑫,我算认识吧。”温嘉丽看着杨展鑫的信息和照片说道。
“哦?怎么说。”杨阿姨立马精神了。
“我以前见过他,但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刘小彤,他刚和他女朋友起了冲突进了医院。
还有一个叫王召,是我们这个区的警察,今天我还碰到他在外面执行公务。”温嘉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给了杨阿姨。
“王召?他应该能接触到杨展鑫。”杨阿姨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能把你们见面那次的情况详细的说一遍吗?”杨阿姨点了下手环,开启了录音功能。
温嘉丽点点头,把刘小彤大半夜敲他门,到报警后王召处理这件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可这里也没办法证实王召和他的关系,只能证实他和刘小彤确实认识。但是他作为亢联警察为了怕当事人有芥蒂,所以没有承认他们的关系。
虽然会让人觉得他办事不够专业以外,不能证明什么。”杨阿姨有些发愁的说。
“杨阿姨,您要证明什么啊?”温嘉丽疑惑的问。
“我觉得杨展鑫的话并不可信,虽然他能说出于橙欣的所有信息。”
“您是觉得有警察和他透露了于橙欣的信息?”虽然在亢联个人信息比较透明。
但陌生人之间还是无法查阅对方的信息,除非你和他有一些法律关系。
而且有合作关系的人查阅对方的信息,也只能看他姓名、信息编码和信用记录。
其他私人的东西是查不到的,尤其是地址,这种东西只有警察才有权查阅。
因此杨阿姨在听到杨展鑫和王召认识后,确实联想到了这个可能。
只是她没有证据证明王召给过他这些信息,哪怕是一点点往那边联想的可能性也没有。
毕竟很多人都有警察朋友,但不能暗指他有可能窃取别人的信息。
“你说那个刘小彤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进了医院,但他女朋友却被当成了嫌疑人?”杨阿姨没有再提王召的事,而是问起了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的刘小彤。
“嗯……是。”温嘉丽总不能说肯定是梁洁捅了他一刀,毕竟这事都是经过法律鉴定的。
“于橙欣现在情况不太好,她觉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甚至有了自残的倾向。所以我很想为她做些什么。”杨阿姨对着温嘉丽说。
“可是查案不是警察的事情吗?他们没有查清楚吗?”温嘉丽不解,那个刘警官可是对这件事很重视来着。
怎么现在临近开庭了,他们提供的证据还是不足以打赢这场官司啊?
“警察那边查的已经差不多了,而杨展鑫的这些信息,他从被抓起就一直这么说。他们再三盘问,也没有疑点。”杨阿姨说完还看了眼已经不再录音的手环。
“那就是说杨展鑫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也不排除他很清楚警察的盘问手段,甚至有被训练过。”温嘉丽犹豫着说。
“他有进过警校,或者受过类似的训练吗?”温嘉丽看杨阿姨一直不说话就继续问。
“并没有这样的记录。我们就到这里吧,这个案子下个月末开庭,在那之前你要是有任何线索可以找刘警官,也可以过来找我。”杨阿姨肯定的说完后,就开始离开。
“吃完饭再走吧,你都没来过我家。”吴美云看她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就赶紧追上来说。
“不方便,我今天来是和证人了解情况的,不宜待太久。”杨阿姨有些谨慎的说完就走了。
“你们做律师的都这么谨慎吗?”温嘉丽看着比较丰盛的饭菜说。
“办案的时候确实很谨慎,不过她今天应该不是走程序啊。”吴美云不解的说。
“为什么这么说啊?”温嘉丽吃了一口沙拉后问。
“她说她是来找你的,可她又不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不先确定你在不在家,而是直接上门等你?
如果不是你来了,她可能会一直和我聊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就当成是去好友家做客了。”吴美云做到温嘉丽对面,看着她让人食欲大增的吃相满足的笑了一下。
“那您的意思是她来找我的事,不想让别人知道了?”温嘉丽赶紧吃了一口排骨,然后满足的闭上眼睛说:
“妈,你这个红果排骨太好吃了,您怎么想到的。”
“我看着这个脚猪和我们这里的猪肉差不多,就是有点骚,就给它加了点果香味。”吴美云也跟着吃了一口。
“这么好吃的东西,小杨那人没口福啊。我都没想到她最后当了公职律师,要知道为公家办事没那么轻松。
她年轻的时候不做,老了反而这么积极了。”吴美云吧唧吃了一口排骨后可惜的说。
“您还不是退休了不休息,去社区服务呢嘛。”温嘉丽觉得吴美云也没必要奇怪别人。
“我这不一样,我这个是公益性的岗位,她那个……麻烦事可多了。
每个步骤、环节都要小心,做事还很刻板,一点都不自由。加上公职律师很多都和真正的犯人打交道,容易遇上一些极端分子。
不过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可能她也喜欢这种工作吧,所以等到年纪大才开始做,毕竟年纪大了也不怕危险了。
反正比起在养老院被人欺负死,意外更好点。”吴美云忽然感叹道。
温嘉丽听到后立马轻拍了下桌子说:
“怎么这么说?您老说我说话不中听、不吉利,自己却说这种话,您当然是在我的照顾下颐养天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