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缇万万沒有想到,在伊城河的河面上,停着一个庞然大物,上边突然亮起了火把,还有两架乌黑发亮的铁家伙,只见人头攒动,來來往往,非常热闹,也在高呼着口号。雅缇一听,就四个字;活捉雅缇。河对面的岸上,也一样是通明的火把,刀枪林立,喊着什么口号,雅缇就听不清楚也知道,就是要抓她活的。
雅缇感到愤怒,怒不可歇,杀人越货的海盗……勃柬叛逆乱贼……,要活的?休想!我偏要给你们死的,穷途末路,大限将至的感觉悠然而生,雅缇心生伤悲,眼泪流了下來,死亡是那么的美丽,生存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奈。
最后三个勃朗武士转回身去,朝着徐达亿率领的成百上千的兵马挺身而上,徐达亿和潘海龙真不想杀害他们,舍身取义,为了兑现忠诚的诺言,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慷慨而赴死,觉得杀了他们实在是可惜,唉,不杀也不行啊。
徐达亿灵机一动,和潘海龙一起,使出看家武功,几番较量,打掉了武士的砍刀,兵士蜂拥而上,把三个武士按倒在地,捆了个结实,这可是化了大力气的,武士们拼命的挣扎,骂不停口。
雅缇已经是孤身一人,泪水模糊了了她的双眼,要活的雅缇,休想!徐海盗你就拿死的雅缇吧!雅缇朝着江心走去,她下了岸,到了水里,感到自己的脚一阵冰凉,水浸到了他的膝盖,慢慢的浸透了雅缇的下半身。
徐达亿,潘海龙解决了雅缇的护卫武士,來到了岸边,徐达亿狠狠地说:“这个蛮女,刁妇!她要死就死去吧,我们去想伊城要了十五万两黄金,走人!
潘海龙说:“雅缇现在不能死,你看!”潘海龙用手拉了他一把,徐达亿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伊城城墙上,哈里,哈次在上面,一个在拼命的呼叫,一个在疯狂的喊叫,大哭不已。
潘海龙说:“现在雅缇死了,就是被我们逼杀的,伊城内必然要和我们拼命,哈里也将成为主战派,伊城的主战人打死的,活捉的,剩下已经所存无几,再生出主战的人來,我们自己添麻烦!”徐达亿不胜恼怒,这蛮女怎么这么命大!上次饶了她,就打了几下她的屁股,今天还要饶她不成?”
潘海龙十分恳切地说:“饶!饶了她!”又急着说:“上次要饶了雅缇可是吴子逸,不是我!”
雅缇继续往江心走去,她也看到了城墙上的两个哥哥,顿时,眼泪哗啦啦的流下來,伤心,悲壮之情徒然而生,用沙哑而苍凉的声音喊道:“永别了哥哥,永别了亲人,永别了我美丽的家园,永别了亲爱的勃朗人民,雅缇走了!永别了!”雅缇昂起头,把长长的头发向后一甩,挺起胸膛。脸色庄严,再向江心移动,由于水已经到了胸口,雅缇只能用两手模索着,颤颤巍巍的朝江中去,人站立不稳,好像在河里摸鱼捉虾什么的,不是很壮烈。
雅缇不是勃朗人民的优秀女儿,她要壮烈的牺牲只是为了她儿子的王位,为了她家族的整体利益牺牲自己,她自幼娇宠,蛮横,受不得委屈。她并不是为了勃朗人民。
徐达亿看着雅缇气不打一处來,对潘海龙说道:“饶她可以,一定要抓活的!”潘海龙答道:“沒问題,看我的。”潘海龙说完跳下马來,从腰间撕拉出了一根布条绳子什么的,接着猛的脱了上衣外裤,速度之快惊人,闪身到了岸边。
潘海龙抖着身子亲切的对雅缇喊道:“雅缇妹妹,上得岸來,潘哥哥亏不了你!”雅缇听到什么哥哥,妹妹的,转眼一看,“哦”原來是这个找不到眼睛的黑脸皮,怒火万丈,这个光着身子的泼皮也是个匪首,看看,匪帮里都是些什么货识,雅缇坚定了信念;宁死不能屈,为玉碎,不为瓦全,昂首继续朝江心而去。
潘海龙见说词无效,一个鱼龙入海,霎的一声跃入水里,徐达亿慌忙定神看去,已经不见了潘海龙,也沒见什么水花扬起,徐达亿一想对了,人家是什么出身,水匪啊!雅缇已是蘘中之物,不过,潘海龙这般怪声怪气的和雅缇说什么哥呀,妹呀,不太好!
月光和火把的亮光交织在一起,虽然不比白天,也是亮堂的很,雅缇在水中,呼隆!身边蹿出一个人來,一阵水花飘荡,几声哗啦啦的响,刹那间,潘海龙背了个湿淋淋的大袋子上來了,原來是雅缇人啊,湿透的长发把脸盖住了,两手被反绑在后背,雅缇的脸是黝黑的,她的手却是非常白嫩,现在是动弹不得了。
雅缇可能是悲伤过渡,可能是受了惊吓,可能是被呛了水,也可能是被潘海龙点了命穴,已经失去了知觉。徐达亿急忙下达命令:“把……把顽敌元凶雅缇战犯押往松海号……围定伊城,不得有误!”
雅缇被押到了松海号上,被关进了徐达亿卧室的壁舱里,这可不是个好地方,当初杨玉凤就是关在里边的。
徐达亿考虑雅缇被俘,伊城主战的勃朗人已经被消灭,兵力上也丧失了突围的能力,所以就派葛虎负责伊城的军事,派顾烈迅速前往展城,替换沈晴初和杨玉凤,徐达亿已经担心了好久,幸而展城沒有发生动乱及其他变故,他手下的河北老兵到底过的硬,不然,凭这两女人?
又派了穆额率回回骑兵和一千勃柬复在展城和伊城之间机动,自己回到了松海号上。
杨玉凤回到了松海号上,心惊肉跳,脸色苍白,如同白纸,往事不堪回首,生怕又被关进了壁舱里,这徐达亿对她是立功不给奖的,不认账的,再把她关进去又能怎么样,不关她又关谁?沈晴初他敢关啊,杨玉凤越想越怕。一瞧见壁舱里已经关了人。顿时笑得嘴都合不上,慌忙把手掩住,不能露出來。
沈晴初和小云回了自己本來的舱房,沈晴初也是忧心忡忡,徐达亿本來是个好好的少年,战斗英雄,年轻的朝廷命官,前途无量,近來怎么越來越像一个乱世枭雄,和潘海龙狼狈为奸,名义上还是朝廷命官,实际都是他说了算,独霸一方啊。沈晴初总感到有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