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回到东门的鼓楼上,觉得这样不是破敌的办法,一方攻,一方守,来来回回,只有结集一处,集中兵力,自己的兵力集中,同时敌方的兵力也会集中,然后,寻找战机,一举击溃敌人,以获的全胜,哈里的勃朗军,勃柬复**,都不是主力,真正的主力就是他和徐达亿的河北兵,而他们现在游移在海上,这种状况,顾烈很有看法。.
烟波荡荡,海浪悠悠,连接到无穷无尽的远处,松海号在勃朗西北的海面上游荡,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浪子,漫无目标的迟缓的在海上行驶。
徐达亿坐在议事舱的几案后,眼睛盯着顾烈发来的几封信,明显顾指挥对自己的战争设想不满意。
棉泗是个大国,但是和大明帝国想比,十万八千里之差距,他们动员了三万兵马出境作战,军饷开支可想而知,组织混乱不说,看似来势凶凶,每天要大把银子扔下去的,凶是凶了,价钱贵的要命,我们不与他战,避开,用不了多长时间,棉泗必定内乱,然后出兵攻击,岂不很好,顾烈为何不理解?
徐达亿心情似乎被阴云笼罩,顾烈长期是他的副手,在战斗中一起成长,他能够成为大明国的战斗英雄,顾烈的功绩不可磨灭,情意犹如兄弟一般,更是顾烈言语不多,却具备了独挡一面的能力,文武兼备,责任心极强,人品过的硬,不像潘监使有严重的历史问题,实际上松海号上的地位,徐达亿之下的就是顾烈,所以他才一直带兵和徐达亿分头行动。
如今公开和自己唱反调,都指挥犹如倒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心里清楚。
雅缇从卧室里走出来,自从棉泗出兵以来,她和徐达亿的关系大幅度的改变,自然的成为了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她悄悄的到一旁,泡了一杯铁观音,送到几案上,沙哑的声音说道:“徐盗,在生什么气?”
徐达亿听到她叫自己徐盗,瞄了她一言,只怨棉泗兵来,最近很忙,没空和她们计较,就让她叫吧,此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战士有战士的情怀,海盗有海盗的品行,大家看的清,又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怕!不过雅缇声音很甜,很温柔。
“哈里,哈次最近有消息吗?”雅缇眼神很关注的问道。徐达亿答说:“哈次仍然在伊城,展城打了一个胜仗,哈里好危险,棉泗的陆军主帅被顾烈射伤了。”
雅缇在松海号上本来是个俘虏,现在待遇改变了,有着政治盟友的性质,在松海号领导班子中,算是列席代表,她和哈里,哈次的联系,因为松海号游弋而失去了联系,经常要还询问。
雅缇说道:“棉泗兵力雄厚,我看哈里在在展城很难真正战胜棉泗军,展城还有好多思漆的余党,我想最好还是哈里,哈次集合在一起,到伊城去,伊城是我们的老家,人民都支持我们。”
徐达亿一听,雅缇是主张集中兵力的,好像和顾烈的意见一致,他装作好奇的问道:“那么,回了伊城就能战胜兵力雄厚的棉泗陆军了?”雅缇笑了一笑说:“我生长在伊城,喜欢它,伊城在大海的边上,有你的大兵舰在旁边,还怕什么,谁不知道我们的徐海盗厉害!”
听到雅缇又叫自己徐盗,轻叹一声答道:“唉……我大明水师威力无穷,但是,行军打仗还是有个战略战术的,要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我看你们都在指望松海号。”
雅缇吃惊的说:“不指望松海号,指望谁?你这么厉害,雅缇俯首就擒,你难道怕棉泗军。”徐达亿被她这么一说,心情很不好,看来,他们对于松海号避战游弋之举都不满意,最好松海号出动,和棉泗决战,自己不吃亏。”
他缓缓的对雅缇说道:“我大明水师怎么会害怕棉泗军,你不懂,棉泗出动兵力三万,他们一天军饷要多少银子,我们和他们耗着,不打,等到棉泗国王的口袋里没钱了,乌合之众必定内乱,到时候,哼哼!”
雅缇好奇,惊讶的问道:“那么他们打仗要军饷开支,我们就不用了吗。”
“这个……这个,他们是出境作战,我们是守卫,棉泗的价钱贵,我们便宜。”听了徐达亿这般说,雅缇更奇怪了,这个战争很残酷,听你的话怎么想菜市场里买菜,你当海盗之前,是不是当菜农的?”
徐达亿心里烦着呢,不想和雅缇纠缠下去,刁蛮女子有点在和自己恶搞,不理他,自己走出议事舱的门去,来到潘海龙这里,监使正在和烟脸兽女打架,纠合成一团,徐都指挥使急忙想上前劝上几句,再一想觉得不好,依据自己的经验,劝架的一方往往会不自觉的加入一方的打斗中,所以不便多说,他和自己的几个女人矛盾重重,对烟脸兽女还是蛮尊重的,一来她的模样不是完全的人类,都指挥的动物保护意识很强的,二来烟脸兽女是个军嫂,总要善待,该享受的待遇都给了。
潘海龙见徐达亿来,即刻停止了打架,不知道他俩是真的打,还是在玩什么花样,徐都指挥没有看清楚,先说道:“良家女子就是好啊,和她在一起,心里踏实。”一听监使话里有话,在说自己的杨玉凤,吴子逸的2号妹妹都是**,只有他的等级高,品味好,搞的女人是良家的,不是风尘的,监使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不地道。
徐达亿和他谈正经的,说道:“我看你能否辛苦一点,去展城接替顾烈,如何?”
潘海龙小眼珠一转,说道:“顾烈能征善战,智勇双全,是你们河北兵的老二,一直带兵在外,主挡一面,我怎么能接替他?”
徐达亿说道:“他是我的好兄弟,漠北黄沙中,我们一起奋勇追敌,那个鞑子将领被我砍杀的时候,顾烈在一侧阻挡好几个鞑子,寒冷中,我们相拥取暖,望着天上的月亮,星星,整夜过来,好长啊,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有了一点暖意,我们还是久久不分开。”
潘海龙张大着嘴巴听着,好像出神入迷一般,见徐达亿打住了,说道:“看不出,都指挥的文采真好啊,脱口就能写诗。”徐达亿气恼了,“我怎么在写诗?说说过去的事,你不要听可以说,干嘛要取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