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名声不小,可谓是闻名大明国,皇帝召见,嘉奖状一大筐,就是官品没有达到将军级别,现在属下人众动辄自称为将军,或者彼此抬举说对方为将军,还有军师,谋士什么,徐都指挥听了很刺耳,不舒服,又不便明说,刚才不慎说了潘海龙大将风度,不小心称他为大将,口误,实在是口误。.
潘海龙被徐达亿说得开心的眼睛一点都找不到,忘记了和都指挥商量兵士们要免费三个月,玩小姐的事。
潘海龙要回去,临走对徐达亿说:“我看兵船上的这把火,烧的蹊跷啊。”徐达亿“啊”了一声,我们船上会有内奸,不会吧,我们松海号一帮人马有谁去会帮棉泗人?”
潘海龙说:“那么是谁失的火?怎么失火的?我看还是排查一下为好!”都指挥嘟嚷着说:“真的有人放火迎敌?”
后来松海号妓院的十八个小姐在三个月里都给三十个招安兵消费了,好在他们内部没有矛盾,福建兵,河北兵比较正派,没有与他们论理,三十招安兵们为老大争气,做到了分期分批,有先有后,秩序井然。
招安兵争气,当晚小姐们愤怒了,白天修船做苦役,死命的顶了过来,不少小姐挨了刀柄子,晚上还要折腾,不让人活,那就不活了,罢工,坚决不干,一派宁死不屈,烈士模样。
招安兵开始还忍着,嬉皮笑脸的耐心开导,说服教育,到头来小姐们还是都是死硬派,实在忍不住了,不禁愤怒了,叫道:“你们辛苦,可是没有拿着命玩,我们可是刺刀见红的,一刀一刀砍得人头才有了个这般待遇,难道我们不辛苦?讲不讲个理?
小云觉得搞不定,向沈晴初做了汇报,沈晴初听了“嗯”了一声,轻盈的站起身来,走到铜镜前,看了自己的脸,嘴唇抿了一下,均匀了朱红的双唇,端正了形象,准备亲自前往调解纠纷,转念一想去不得,犹豫起来,最近和徐达亿关系不太好,招安兵又是潘海龙的人马,自己去了,要是他们起恶心,合伙谋害她……自己去了,弄不好自己今晚也回不来了,招安兵个个如狼似虎,去不得!叫小云不要管了,咱惹不起。
小云听了很快明白了,到底是聪明的女孩,急忙关上了舱门,反锁了,松海号妓院的代总经理的位子不要了,本来当了是没有饷银的,她和沈晴初一起,钻到了被窝里,安全第一啊。
小姐看着情势不对,招安兵要撒野了,不仅没有要散去的意思,而且动手动脚,拉拉扯扯起来,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获全胜绝不收兵架势,有个年幼招安兵,急的眼泪要流出来,小姐们有点心软了,想着当兵的哥哥,弟弟确实也有道理,拼死拼活的换来这么个待遇,能随便放弃?自己虽然辛苦,毕竟没有玩命,他们打仗,脑袋可是系在裤腰带上的。
眼看着这个纠纷事情没完没了,小姐们知道,如果兵哥哥,弟弟报了官,都指挥,监使一出场,那样会更倒霉,一顿打少不了,还要挨整,举手弯腰的,最后还是要到床上做分腿动作,谁叫咱是小姐。
权衡利弊,好在兵哥们都是阶级兄弟,一个心地善良,人缘比较好的小姐终于说话了:“大家都辛苦,哥们也不容易,既然哥哥,弟弟不怕辛苦,姐妹们,咱也不怕辛苦,上!做了!咱们加班还有银子,他们加班才白干呢,谁给他们银子?哥们加班还要掏银子,做啥不干啊。”
小姐们三三两两的又上班了,无可奈何,很累,很生气。“来呀。快点啦,要做么快点,呆猴子!磨蹭什么了,包夜?包夜要加银子的。……想好喽,不要说我诈你。”
一场纠纷没有惊动都指挥和监使,自行解决了。
……
棉泗国的水师有一万人,大小兵船近四十多艘,大多数都是临时调拔和征集的。士兵有农民,船民,渔民,手工业者,小商贩,个体工商户组成。军官有私塾教员,衙门管吏,江湖郎中组成,棉泗的江湖郎中地位很高,一次求医,郎中们都要望诊,切脉,验舌,全套服务,一个小病,开的处方至少要几两黄金,棉泗的老百姓恨啊,可是没有办法,郎中都是国王任命的。
高级的军官有豪门大族,王家贵族担任,例如国王毒淖,他的工作岗位是国王,主管各行各业,诸子百家。现在为了黄金下了海,参加了海军。还有什迪,他是朝廷***的领袖,为了黄金也光荣参军,上了前线。
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猛虎丸的巴伯。这人本来就是棉泗水师的总领,已有二十多年,他领导的棉泗海军原来只有一千三百人,现在扩充到了一万人,不过,他再也不是真的总统领了,就是一艘主战舰的统领。这人思想觉悟高,政治原则性强,善于团结同志,严格约束家属,清正廉明,工作上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不计较个人得失,二十年来,为棉泗的海军建设作出了卓有成效的贡献。
眼看退休的年龄要到了。机会来了,打仗了,而且是海战,养兵二十年,用在一时,为国家,为人民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有谁还比他这个棉泗海军的总领责任更重?所以,见松海号远去,他怎么能够罢休,没有国王的命令,自己率领猛虎丸追了过来。
翌日清晨,松海号又行驶到伊城河边,伊城出现在远处的地面上,安静的坐落在那里,徐达亿颇有故地重游的感慨,命令上岸休息一下,离开好多天了,让兵士们去走走,散个心,谅棉泗水师还远者呢,船上兵士急着下去采购东西,可惜的是,松海号开走没几天,那条沈晴初被**殴打过的热闹小街,已经没有几个店铺了,冷清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