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凤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也不管黑哦的老婆走了沒有,突然,黑哦急匆匆的跑來说道:“我就要到前线去了,满塔的那支松海骑兵打來了!”杨玉凤听了觉得人有点颤抖,自己可是松海骑兵的挥都指,不信可以去问他们的头子徐达亿,此时当然不能说出口,就是说了出來,黑哦也不会让她享受战俘待遇。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在说徐达亿这边,是否要攻打科泽科德,徐达亿考虑了好久,不仅是为了杨玉凤,他还有更多的考虑,徐达亿最终还是做出了打科泽科德的决定,他的注意力,暂时将杨玉凤和徐七爷的事情放开,因为科泽科德的围困给他许多事情都不能做,回想那时葛虎和潘海龙回來的狼狈样子,心里就恼火,明摆着科泽科德完全是敌人,不做也不行。
内心深处里,徐达亿是不愿意让自己宝贵的大明水师,消耗在满塔国的利益上重要的是,他与潘海龙商量,出兵可以得到许多好外,拯救杨玉凤当然也是一个,徐达亿认为战争大爆发时不可避免的,看他们围着别罗里城哪里有想要撤兵的样子,迟早要來个你死我活,与其是在自己家门口中作战,倒不如去别人的地盘上打,这样可以避免更大的损失,自己可以掌握主动,他不能扔下杨玉凤和徐七爷不管,有不能置身于他们的战争之外,只有一战了,况且不战,也沒有什么事情做,整天看看兵书,觉得好无聊,蒂奇有点勉强,后來也表示支持,打科泽科德有什么好不支持的。
朔风凛冽,别罗里城似乎沒有为徐达亿的出征欢呼的模样,松海骑兵行到虎头城,便遇上了大雪天,在气侯寒冷的科泽科德,冬天总是大雪和小雪,下个不停,象今年这般雪來得早而且來得猛,倒是百年难遇的。
潘海龙说道:“大雪天但对于行军來说,是一个不祥之兆,不过我是不信的!”徐达亿当然也不信,军队还是在虎头小城停了下來,大军因雪不能前进,便在虎头城等待天气好转,蒂奇好像带有上级慰问的意思,赶來拜访徐达亿,两个人手捧着热茶围着火炉,慢慢打发着时间:“都指挥准备何时出发。
徐达亿答道:“天气一放晴,我便出兵,大军在外如果停而不动,士气就难维持,每日的物资损耗,花得银子要比平时要多上三倍!”徐达亿对于这位长辈是非常尊重的,不能与蒂奇并肩作战,实为遗憾:“大军欲行,有些话本不当讲!”蒂奇眉头轻皱,脸上浮出一丝忧色,又说道:“这一年都非用兵之时日,不瞒挥都指,我私下为此次科泽科德战事预卜了几次,皆为凶兆啊!”即便是徐达亿,对于这种临阵扰乱军心的话,也是极为反感的,面对蒂奇,他不好发作,更不可能拉出辕门斩首,只是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題,徐达亿的态度似乎在蒂奇意料之中,他心中暗叹:“天命不可违,即便是徐都指挥这般英雄人物,也难以挣脱天命之绊!”
告辞出了营帐,蒂奇忽然发觉,天空中的彤云正在散开,正天中露出一小块蓝天,一道锐利无比的阳光如剑般射在徐达亿营帐之上,天看來要晴了,但这并沒有让蒂奇高兴,反而让他心头的阴霾加深了一些,几天后天便完全放晴。虽然还很冷,这恰好使得雪沒有化,不至于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松海骑兵再次在少数百姓的欢送之下向西行去,一路上徐达亿沒有什么话说,一千松海骑兵再加上徐达亿从蒂奇,孤独处调來的两千满塔军队,共有三千人已经抵达科泽科德本土的第一个城,把包围别罗里的科泽科德军率在后面。
由朗德控制的底泥城,就是那个暗杀徐达亿的朗德,朗德原本是一个官职不大,家底不薄的人,因为科泽科德内部的矛盾激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此时想要投靠徐达亿,徐达亿当然不知道他曾经暗算过自己,自然热烈欢迎,此次二人见面,却是第一次,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徐达亿对他沒有好感,觉得他不是好人。
朗德自然尽其所能來迎合徐达亿:“挥都指如果有何需求,请尽管吩咐,底泥虽然不大,各方面的物产应有尽有!”一脸谄媚的笑容、皮肤有些松驰的朗德酒席上如是说,徐达亿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似乎对他所说的东西极感兴趣,问道:“是吗?不知有哪些有趣的物产!”朗德嘻嘻一笑,他轻轻鼓了三下掌,画屏之后,一阵环佩声响,四个美女缓缓走了出來:“底泥城小,无物能入都指挥眼中,只有这四个丫头,是在下用万金购得的,自幼养在府中**她们,本來是想留下,晚年图个快乐,如今送给挥都指,正所谓英雄美女,相得益彰,我老了,呵呵……”一边说,朗德一边得意地笑了起來,自苦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徐达亿这般年轻气盛的男子。
徐达亿果然被这四个美女所吸引,只见她们臻首微垂纤纤弱质,格外惹人怜惜,但徐达亿心中却忍不住拿沈晴初和杨玉凤与她们比较起來。虽然单从美丽的角度來看,这四个女子一样被称为美女,和沈晴初喝杨玉凤差不多,但不知为何,徐达亿心中固执地认为沈晴初的高雅与杨玉凤的性感,远远比这四个经严格训练而出的美女要吸引人得多,“挥都指放心,这四个丫头在下可是谁都沒有动过的!”看到徐达亿的迟疑,朗德误解了他的意思,脸上的嗳味之色更为浓重,说道:“都挥都指不信,今晚便可一试!”徐达亿原本想辞谢这四个美丽的少女,但听得朗德之言他便改变了心意,这四朵鲜花,如果不带走的话,便会落入朗德这样貌似风雅实则不良之人的手中,因此,他也微微笑了笑:“既是朗德将军的好意,我又怎能推辞,在下领受了……恭敬从命!”徐达亿的客气让朗德精神一振。虽然沒有直接的统属关系,在某种意义上说身为一城之主的他,地位还要高于徐达亿这样的‘散兵游勇’一类的军官的,可是当前他很需要徐达亿这样的能作战的军队。
对于他送如此重的礼物,徐达亿心中也存有疑惑,如果只是为了拍马,似乎用不着如此破费,甚至要送上四位他教养多年的美女,听了他这一说,徐达亿立刻明白,这个朗德,只怕另有重大打算,终于看到徐达亿收了美女后朗德说道:“当今皇帝昏庸,竟要废除奴隶主的特权,要什么大户人家的奴隶归为国有,不就是归为他所有吗?要从事农业生产,我们自家的奴隶,为什么要为国家劳动,那我们的损失谁來补偿!”
徐达亿心中顿时雪亮,原來这个科泽科德国正在从奴隶制向封建制度转化,朗德肯定是个大奴隶主人家,所以要拼命反对了,可以肯定,他看上了自己这支军队,梦想利用这支军队,为科泽科德奴隶主谋求利益,要为他们打内战吧!不要说徐达亿和蒂奇的友情,凭这种开历史倒车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帮忙。
徐达亿昂首说道:“我们大明国富贵贫困一律平等,不得私自买卖人口兼并土地,皇帝严厉打击地方豪强与世家势力,杜绝这些势力割据独立的可能,维护国家的统一,领土的完整,自然会受到地方豪强世家的极力反对……”
实际上这个事情徐达亿也不懂,应该要去问徐七爷的,他很内行,可惜失踪了,也许吴子逸也懂得,可惜他在松海号上,见徐达亿认真在思考,朗德看到已经成了,决意乘热打铁,说道:“就说这不准买卖奴婢吧!若不许买卖,这四个丫头如何能从她们贫贱之家出來,怎能在我这享受富贵教养,又怎能托与挥都指这样的英雄人物!”徐达亿“砰”地一下拍案而起,双眼如电,直瞪着朗德,凶相毕露,继而又缓缓地说道:“朗德城主,千古以來,让天下的百姓太平,过上好日子,我不懂政治,是一介武夫,但是知道要尽自己之力让人人过上好日子,好人不必提心吊胆,恶人不能得意忘形,还望朗德城主能三思,不然,若是底泥百姓,同科泽科德其他地方一般举兵起义,又有皇帝的支持,朗德城主的财产与美姬,只怕都要落入他人之手!”
被徐达亿的突然话语所震摄,朗德只觉这个军官不可小看,见他站起來后那身躯显得俊伟高大,散发出横扫一切的气势与锐不可当的决心,朗德觉得根本无法抵抗,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徐达亿会出手杀了他,但他的话让他又慢慢从死亡的冰冷感觉中回复了过來。
“这个……这个……”一面抹着额间的冷汗,朗德一面唯唯若若,此时,他开始后悔将徐达亿请到他的府中來:“朗德城主的厚礼,我是收下了,现在就告辞,请朗德城主所言之事,本官不会外传!”徐达亿的意思就是不告发你已经很客气了,四个美女要带走的,沒有向你要黄金算是幸运的,实际要告发也沒有地方去告的,他是來和科泽科德打仗的,和科泽科德皇帝沒有交情,也沒有联系。
徐达亿也沒有行礼,不再理会他,支撑着站起准备离开,朗德喃喃说着些自己都听不见的客气话,徐达亿大步出了客厅之门,在门口他赶紧对四个美女说:“你们都跟我走!”那四个少女神情古怪地望了朗德,这在半日前还是她们不可一世的主人一眼,然后娉娉缓行,每一步都合乎淑女标准,每一个动作都显风情万种,但可惜,徐达亿就是觉得她们的动作扭怩缓慢,故作姿态,不好,很不满意,大军悄然无声地行进在雪地之中,三千人的长长队例,蜿蜒伸展,徐达亿前瞻后顾,心中升起无限感慨,进入科泽科德本土已经有三日,离开底泥之前,他令几个河北老兵顾忠良将那四个少女送到别罗里城,叫他去送,徐达亿有着一层意思,作为老资格的松海骑兵战士,他们也该成家了,普通的兵士多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在战乱中出售自己的生命,但松海骑兵不同,松海骑兵是有自己基地与家园的战士,他们有一个公共的家,也应有个私人的家,那四个家伙平时总是谈见到美女应该怎么样,这次给他们机会,他们应该知道如何去做,希望他们能游机会自己追求女孩子,徐达亿乘胜进军顺利,黑哦科泽科德军根本沒有想到松海骑兵,进军速度如此快,这个应该感谢黑哦手下朗德大将,松海骑兵势如破竹,先锋顾烈不时派细作回报徐达亿前方所见,这一路上松海骑兵科泽科德兵又有过两次小小的接触,在顾烈的奋勇之下,松海骑兵的主力甚至还沒來得及赶上,战斗便已经结束,有点傲慢的顾烈,不把这些沒有训练的军队放在眼中,都是击溃了事,因此斩获首绩不足一百,“禀报挥都指!”探兵的马在徐达亿身前停了下來,大声道:“前方便是哈西城,城中有敌军一千,顾指挥也抵达城外,问是进攻还是暂缓!”徐达亿一皱眉,顾烈是员难得的勇将,是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名将,他现在手中有松海骑兵三百人,又挟两次战斗获胜之势,乘敌不备,突入城内,我军主力跟进,应该沒有问題,但他却派人來问对策。虽然是慎重的选择,但是殆误了军机,这位老战友总是有点河其他军官不一样。
好在也沒有什么关系,徐达亿将眼光投向前方,既是已经失去了出其不意急袭夺城的时机,那就大可以慢慢來,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回报顾指挥,盯住哈西城,不要轻易出战,小心敌军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