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1 / 1)

听了雅缇的话,美男果然一怔,他定定看了雅缇半晌,眼里疯狂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但雅缇眼里的的怜悯,傲慢显然在转瞬间又激怒了他,他的眼里又带上一抹讥诮说道:“提醒了,大族长使得千金,你想要活命我知道,请你不要把本王当成了小孩子,令尊已经半死不活了,折腾不了多久了,而你,得给我好好活着。”

雅缇在心里苦笑,他要这么理解,也成。至少,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杀她了。那……他会怎样折磨自己?这可是一个敌人啊,雅缇摇摇头,不去细想,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啊啊……”囚犯难听。刺耳的叫声又传來,雅缇看到他的嘴上的红布条有染上了鲜血,雅缇说道“你还是杀了他吧,这样活着是受罪,你也不要愉快啊,给他一个痛快,雅缇一面不想看到眼前这种叫人恶心的场面,同时也彻底否认自己和这个囚犯的任何关系。想要杀他,肯定不是他的女儿,小孩子都知道。

他默默地望着雅缇,半晌,站起來,脸上又挂上了残忍的笑容:”杀了他?可以,,”雅缇心口一松,只当他真的发了善心,却听:当“地一声,他拔出剑丢到雅缇面前,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眼神,一字一顿,正经八百的说道:“是的!我看他这样活着也是很痛苦的,可是我这个人讲个慈悲为怀,不忍心杀死人的,还是您自己动手吧!”

雅缇蓦地瞠大眼。他叫自己动手杀人?他竟然叫她杀死一个和自己无怨无仇,又沒有抵抗的人!这不是罪孽吗。“不!”雅缇摇摇头,冷冷的瞪着地上闪着刺眼寒光的长剑,杀人!他怎么可以让别人來杀死自己的仇人?他怎么可以逼别人杀人!“不?”他冷笑起來,笑得象深夜的厉鬼,这声音又如毒蛇一般钻入雅缇的耳朵。

雅缇转念一想应该杀,现在不是评价和考核这个‘本王’的道德品质,行为操守的时候,而是自己要求得生存的时候,杀个人算什么,虽然杀死沒有抵抗的人是个罪孽,但是不杀死囚犯,自己说不清和这个人的关系,好在她从小和野兔野狗顽强奋战,自从徐达亿匪帮到了勃朗以后,她舞刀跃马,冲锋陷阵,斩得人头无数,杀个想死而死不了的人,那是造化,作了好事……不算罪过。雅缇抓起地上的长剑,架在囚犯的脖子上,她瞪着囚犯的眼,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渴求和翘判的神色,雅缇闭上眼睛,长剑割开他的喉咙。

雅缇听到兵器剖开皮肤的声音,像万籁寂静的夜空,山泉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又像滴入水潭里的声音,清脆和清晰。见囚犯已经回归西天,她松开了手,长剑‘当’的一声落了地,雅缇瘫软地跪坐到地上,她不是为了囚犯的死亡而轻松,而是因为自己解脱了是他女儿的嫌疑,也就是自己沒有了危险,他的死换來了自己的安全,所以瘫痪。是大功告成的喜悦。

美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冷得沒有一丝温度:“南蓉,把尸体扔去喂狗,门外的小狗狗饿了。”雅缇打了个寒颤,抬眼看他,他望着她,脸上挂起一丝冷漠的笑容:“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杀人吧。”

雅缇自己的身份明确了,傲气起來,恶狠狠地瞪着他,闻此言,很恼火,雅缇从來不会滥杀无辜,是他,逼自己杀了无辜的人!说道:“治国平天下,以仁义为本,我从來不会枉杀一个人。”她说得理直气壮,‘以仁义为本’是她被囚禁在松海号兵船上,从吴子逸那里听來的,现在派上了用场,可见学习的重要。

他**她时侯,雅缇沒有恨他,可是他逼雅缇杀了人,雅缇感到好恨他,好恨他!“杀人的感觉不好吧?”他满不在乎地看着雅缇眼里的恨意,微笑着,慢慢开口:“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还有以后?雅缇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恍惚起來,瞪着他恶魔般微笑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你!”黑暗向雅缇袭來,在倒地之前,雅缇隐约听到那红衣女人问他:大王陛下爷,她怎么处置?”

“关到东边的石塔里,派人到勃朗去一趟。”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连同黑暗一起,排山倒海冲着雅缇的脑子里來,已经帮他杀了人,也被被他**了,这个杀人,强奸的事情都涉及了,还要对她不信任。

雅缇要自己会到勃朗国去,不要有人來救,自己回去可以说;是自己杀死了敌人三十个看守,击退了五路追兵,回到了祖国,国内派人來接,來的时候自己又被关押着,多沒有面子呀。

这位‘本王’是当今翡翠国的国王,名字叫做阿格,他的父亲死了,作为长子,继承了王位,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当上了多少年來一直梦寐以求的国王。第一件事就是击败了北面的这个蕞尔小国,他在年幼时候父王为了和西北方面的国家打仗,害怕是这个蕞尔小国联手敌国一起进攻翡翠国,送了不少财物,订立了互不侵犯的盟约,还把他的宝贝太子送去蕞尔小国当了人质,而在当人质的八年中,阿格就在这个大族长,就是刚才被雅缇刺杀的囚犯手中,为他管辖,受尽了这个大族长的欺凌,妻子女儿因而死亡,

有一年,那时正值隆冬,寒风肆虐,万物显得落漠而萧条,枯荣的草儿瑟瑟地在寒风中抖动着,然而阿格看到,那满山的松树却骄傲地以它生命的绿色同寒冬抗衡,他要学习那和寒冬抗衡的松柏,决定把妻子和刚出身的女儿送回国内去,妻子是蕞尔小国人,也是贵族人家,看上了在囚禁美男阿格,不顾艰难,以身相许,婚姻她的娘家认同了毕竟身份高贵,可是逃跑,却不能接受,更是害怕这个当时权力很大的大族长,在追击中,阿格的妻子不幸坠崖身亡,虽然不属于谋杀,但是仇恨埋到了心底。所以今天要报仇。雅缇把这个囚犯杀了,阿格国王终于报了他的血海深仇,

然而他还有一个兄弟,叫柯温,兄弟两人感情本來很好,继承王位后,两兄弟不知怎么,好像疏远了,王位是可爱的,但是这个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柯温赶來祝贺他打了胜仗,报了大仇,而阿格却判若两人,沒有往日的热情,说话冷冰冰的,全无一点手足之情。后來柯温才弄清楚,自己因为生有异相,几乎被立为太子,遭了长兄猜忌忌,长兄为人质的苦难,使得他的性格发生很大的变化,本來是温和敦厚的,而如今则完全不一样。

阿格以为他请人游说父王,想登上九五之尊,构成了对他的威胁。尽管柯温一再表白,自己的兴趣仅在于绘画弹奏,大臣们的议论是无稽之谈。然而越是解释,阿格越是怀疑柯温作贼心虚,既然沒有此事,为什么喋喋不休地为自己洗刷,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至于柯温在父王面前力陈兄长应该继位那段话,阿格又误认为是弟弟知道大势已去,才故意作的人情。阿格既不肯原谅柯温,柯温也从此不再登太子之门,二人裂痕越來越深,终至于不相往來了。柯温自与乃兄失和后,怕惹出祸來,即杜门不出,埋首经藉,人们也几乎把他遗忘了。

他们兄弟之间终于有了接触的机会。柯温主动找兄长和好,不料又遭了冷遇。阿格听说父王生前想传位给柯温的,后來不知什么原因传位未成,阿格得到了父王的信任,才顺利的继承了王位,如今文武百官都想结交的新国王,刚打了个胜仗,纷纷赶來道贺。柯温也侧身于道贺的队伍中,然而得到的却是阿格下属冷漠的回答:“太子身体不适,不能接见殿下,请殿下自便!”

柯温吃了闭门羹,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王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兄长的性格现在竟是如此偏狭、固执,城府竟是如此之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沒有。他无端的想起了翡翠国历史上亲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王位而骨肉相残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老是在他心头萦绕。阿格即位后,会不会使出这个杀手锏來?他有点不寒而栗了。

那阿格继承王位以后,由自信而刚愎自用,又由刚愎自用转为专权跋扈。他鉴于父王生前软弱,纪纲不振,自秉政之后,便雷厉风行,惩治不法官吏,一时好邪去朝,贤能升迁,纪纲颇有起色。但是罢免的那些官员,多是翡翠国他爷爷的老臣,往往聚集在一起痛哭。以此攻击阿格,在这个之中难免有歌颂柯温的话语流露,柯温好心对阿格说道“对朝中大臣不可过分。”而阿格我行我素,不肯迁就,朝廷中流传着要推翻阿格,扶持柯温当国王的谣言,说是谣言,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若真是言者无心,闻者可有意,阿格把柯温派往了边疆,柯温本來沒有要当国王的意图,如果能到边疆去,远离王宫,反而对自己是一件安全的好事。阿格除掉了对手,心里好不高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阿格踌躇满志之时,忽然患了疾病。他起初以为只是疥癖之疾,不以为意,谁知病势竟越來越沉重,终至于卧床不起了。他躺在病榻上,只要一闭上眼睛,便看见柯温瘦弱的身影,还有被他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大族长,还有被他杀害的人,好像都站在在面前,有的还在大声叫着“还我命來!”

虽然他心里念叨,是那个雅缇杀死的不是他杀的,又想到自己妻子和女儿的逝去,心中依然不平,可每次他都大汗淋漓,惊惧而醒。召來了王宫的御医诊治,用尽办法,仍然沒有起色,他渐渐茶饭不进,身体愈來愈羸弱了。一天中午,阿格正躺在床上呻吟,忽听室外有喃喃祈祷之声,他艰难地爬起來,透过窗板看时,原來是弟弟柯温。只见他跪在院子里,双手合十,低声祷告道。“愿神抵护佑长兄疾廖,如有灾难,请降柯温一人之身。”(一起看文学网首发)

阿格不禁为弟弟的至诚所感动,一腔怨恨、误会,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爬起身來,侍女给他披上了一件睡袍,跌跌撞撞地挪到门口倚着门框立定,颤声叫道:“弟弟,为兄错怪了你,今日才如梦初醒,已是悔恨莫及,请弟弟宽容!”

柯温看着兄长一副虔诚的样子,忙飞快上前,握着他的手,眼里噙着泪花说:“兄长,你肯原谅小弟了吗?”阿格一脸羞愧的神色,动情地说:“都怪为兄鲁莽,听信了谗言,几乎断送了手足之情。往日已逝,不可挽回,从今以后,当与兄弟和睦如初。”柯温说道:“但愿能够如此!”他破涕为笑了。

阿格说道:“弟弟,为兄有句话要说,不知你可同意吗?”柯温答道:“兄长有话,但请直说。”阿格又说道:“为兄之疾,一日比一日沉重,谅來不久于人世。我想将來传位于你,只要翡翠国兴旺,则为兄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了。”

柯温不由得一怔,马上回绝了:“兄长说哪里话來,你的疾病不过是时间长了一些,并非不治之症,怎能轻生!何况我从來沒有想过继位的事,为弟的沒有治国的方略,如果翡翠国江山将來断送在我手里,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阿格喘息着说:“为兄的话出自肺腑,并非一时心血來潮,戏弄于你,望你三思!”

柯温看他如此认真,不忍拂他之意,便息事宁人他说:“事关重大,非你我兄弟所能决定,來日让天意來定夺吧。”阿格说道:“弟弟,不瞒你说,为兄还有一件隐私,压在心里,一直沒对别人说起,如今连忏悔也來不及了。”柯温答道:“兄长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说着他睁大了睛睛。好像等待着特大的新闻。

阿格脸上流露出无限痛苦的表情说:“叔父斤姆艾是我派人鸩死的,深夜扣心自问,悔恨交加。我死之后,请兄弟找僧人超度他的亡灵!”柯温当然不肯相信兄长会于出这种荒唐事來,也沒有听说过叔父斤姆艾和他争夺王位的事情,淡淡一笑说:“兄长累了,我扶你进屋歇息吧,不要尽说这些沒根沒梢的话了。”

阿格执拗他说:“这些都是真的,并非为兄信口开河,无论如何要替我……”说到这里,忽然一个趔趄,站立不稳,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孱弱之人,哪里经得起这一摔,当下便头晕目眩,不能言语了。等柯温叫來宫人侍女,七手八脚把他扶到病榻上,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柯温衣不解带,侍奉汤药,可怜阿格神志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清醒时吃力地握着柯温的手摇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在柯温的手上。柯温除了安慰乃兄以外,也只有眼泪汪汪的份了。阿格即位就打了胜仗,报了他的仇,才几个月,就患上了疾病,如今旧疾未痊,又添了新病,大口大口咯起血來。他自知不起,便拒绝服药,弥留之际,拿出他在做人质时候写的诗歌,阿格从來沒有给人看过,他颤颤巍巍的把手稿递给柯温,柯温紧紧攒在手里,俯在兄长耳边说:“兄长但请放心,这册诗词我一定妥为保藏,他日传于后世。”

阿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扯肝揪肺般的咳嗽。他痛苦地抽搐着,不一会工夫,便瞑目而逝了。柯温捧起乃兄的遗稿,痴呆呆地读着,但心思却在诗词以外,翻了半天,竟一个字也沒有记住。

他确实沒有当国王的伟大理想,但是,当国王的宝座展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那份幸福感油然而生,国王的种种好处,许多威严使得他再也看不进兄长的诗词,脑子想的是在大殿之上,怎样面对群臣,柯温确实本來沒有治国的方略,然而,就在他的兄逝去,自己当国王已经明确使得情况下,他的治国方略马上出现在脑海里,翡翠国的西北方有个不小的岛国,名叫颂琪国,其实力不在于翡翠国之下,两国几乎连年征战,柯温知道阿格是个好哥哥,但是屈辱的人质生活改变了他,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国家。

即位以后的第二天,柯温带了文武大臣來到了西北方向的海边,极目千里,海天浑然,云在静静疾走,浪在无声奔流,似能感到地球、天体的运动;似能跳到早已消逝在地平线外面的过去年代的人,物。绰绰约约,虚渺飘忽,历历在目。柯温想起了他的祖父,父亲,哥哥,这时候从怀中拿出了阿格给他的书稿,在大海的的浪涛前看了起來。驱马天雨雪。军行入高山……(一起看文学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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