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的厨子真是好手艺,朕都差点停不下来了。”饭后,凤倾尘净了手坐在主位上笑道。
“能得到陛下的夸奖,这是裴府的荣幸。”裴昂笑道,想亲自给凤倾尘酙一杯茶水,却见裴月儿一脸粉意,端着茶水踩着莲步走进了凤倾尘。
凤倾尘眯缝起凤眸,看着犹如画中走出来的美女一般款款而来的裴月儿,眼底闪过厌恶的憎恨,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的保持着他绝美如罂粟般的浅浅笑容。
“陛下,请喝茶。”裴月儿娇羞的低垂着小脸,半蹲着举着托盘柔声说道。
裴韵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咳咳…多谢裴大小姐。”凤倾尘嘴角抽搐两下,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不知裴大小姐可有许人家?”
“回陛下,不曾。”
裴昂正要回答,却被裴月儿抢了个先,他看向自己的大女儿,见她脸上连着脖子都粉成一片,美眸春意盎然,他这时才发现裴月儿穿的一身衣裳更是让他不敢直视,他转过头瞪了一眼赵金芸,恼怒的泯紧了嘴唇。
只见裴月儿梳着繁复的发髻,珠环萦绕,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腻光滑如玉,樱桃小嘴点了淡淡的口脂,娇艳若滴,微含着几分笑意,两缕微卷的发丝搭在脸庞两边,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白色抹胸长裙,绣着枝枝交缠的粉色梅花,腰间系着一条草绿色腰带,轻挽一个节扣,好像只要轻轻一勾,那一身衣裙就要随着腰带一身散落似的。外罩一件同色沙衣,白嫩的藕臂若隐若现,勾人的很,浪,荡的犹如风尘女子。
裴凌度眼眸一凝,有些恼怒的看着裴月儿,又看了看赵金芸,却发现她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甚至不在任何人身上。
赵金芸低垂着头,嘴角含着冷笑,对任何人投来的目光都装作看不见。
“哦?裴大小姐这般都妙人怎么还没许配人家?”凤倾尘慵懒的支撑着脑袋问道,目光却是偷偷的看向了一脸无害的裴韵。
“娘亲说还想留月儿两年。”裴月儿将托盘抱在怀里,胸前的两团被托盘高高托起,好不壮观。
“哦,”凤倾尘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无下文,大厅中顿时有些冷场。
裴韵挠了挠脖子,只觉得有些热,还有些痒,可这么多人在场,她只得忍着,可从身体里传来的燥热感让她顿时心惊,她震惊的看向赵金芸,心中差点咆哮起来。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她以为赵金芸是要算计凤倾尘,让凤倾尘与裴月儿发生肌肤之亲,也好名正言顺的让凤倾尘把裴月儿收了,可她最后竟然算计的是自己…
赵金芸看着裴韵强忍着不适而憋得满脸通红,看起来更加黝黑的小脸在心里畅快的大笑。
裴韵儿,你就慢慢等着死吧…
“朕有些乏了,裴爱卿,你去为朕准备一个客房,朕休息片刻。”一直偷看裴韵的凤倾尘发现了裴韵的不对劲,立马不疾不徐的对裴昂吩咐道。
“是,陛下请跟微臣来,”裴昂点了点头说,目光扫过裴月儿,转过头看向赵金芸,“你带着月儿回去,陛下休息期间不得打扰。”
“妾身知道了。”赵金芸福了福身说,等着裴昂带着凤倾尘离开,她转过头笑语盈盈的看着裴韵开口道,“韵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照顾你娘亲吧。”
“是,大娘。”裴韵颤抖着声音说道,话里含着冷意,却因为颤抖没被赵金芸察觉出来。
“娘,为什么不是我,如果皇上跟这小贱人上了床,那她不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看着裴韵离开,裴月儿着急不满的拉着赵金芸问道。
“你不是想当王妃?”赵金芸看着她笑道。
“娘~”裴月儿不依不饶的说道,凤寒尘是俊美,可不论身份还是长相都略差凤倾尘一筹。
“你看着吧,娘决计不会让裴韵儿有丝毫翻身的机会。”赵金芸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
两个时辰后
赵金芸带着裴月儿赶往凤倾尘所住的客房,两人脸上的情绪百米开外都能感觉得到。
“娘,事情都成了吧。”裴月儿迫不及待的问着。
“当然。”她的贴身丫鬟可是亲自传话,看着裴韵走进凤倾尘的房间的。
“那就好,一定让那小贱人死无全尸才好。”裴月儿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笑道,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容,可嘴里却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让跟在身后的丫鬟们都打了个寒颤,直在心里庆幸没有的罪过二人。
还没走到凤倾尘房门口,赵金芸等人便听到从房里穿出来的气喘吁吁,还伴随着咯咯的娇笑声,听的裴月儿红了脸。
赵金芸绽开一个笑,然后迅速变了脸,忙冲上去,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娘,你干嘛,快敲门呀,”裴月儿跟上来着急的问道。
“韵儿,慢着点。”
房间里传出凤倾尘低沉的声音,那慵懒而有些沉重的音调让门口的一群人想入非非。
裴月儿赵金芸齐齐一愣,满脑子活色生香的画面,没曾想这皇上受了伤还能坚持这么久,裴韵儿也这么小,未曾被开发过也这么能折腾?
真是贱人生的小贱人,母女俩同时得出结论。
“娘,我来敲,”裴月儿急道,不等赵金芸阻止便敲响了门。
好像世界都静止了一样,没等一会,紧闭的房门便缓缓打开了。
“大娘?大姐姐,”裴韵满脸潮红的看着两人叫道,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好像是刚穿上一样。
“韵儿你也太不知事,皇上身子这般你竟有这般龌龊的心思,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如若皇上有一点闪失,你要裴府都给你陪葬吗?简直不知廉耻。”赵金芸一见裴韵如此,便开口狠狠地斥责道。
不知廉耻?究竟是谁不知廉耻?裴韵冷笑,明净的眸子看了一眼裴月儿,然后看着赵金芸犹如在看猴戏一般。
赵金芸见她如此淡定心中咯噔一声,有些忐忑。
“大胆赵氏,你在胡说什么?”裴昂从里屋走出来大声呵斥道。
“爹,你怎么在这里?”裴月儿惊恐的大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倒是说说我不在这里我该在哪里?”裴昂横眉冷竖,瞪着裴月儿怒道。
裴月儿赵金芸齐齐白了脸,赵金芸险些支撑不住的后退了两步。
“原来…丞相府的小姐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冷得仿佛要把人的骨头冻住的魅惑声音从屋里传来,赵金芸扶着门框往里面一看,吓得老眼昏花,猛地跌坐在地上,凤倾尘坐在紫檀平角条桌前,手执白色棋子,身前赫然是正下到一半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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