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不是想把我哥推下水吧”二娃子警惕瞪着张胖子,冷声问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张胖子气的用左手拍在二娃子头上,低声怒骂道:“小王八犊子胡说什么,我和你哥是多少年的兄弟,我刚才是想拉着他。”
“要是你拉着他了,我就拉着你。”二娃子现在满脸都是赤沙,看起来都像是涂了一脸的血一样,还挺骇人的。
张胖子冷哼了一声,转身看着池水。
铁链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随着铁链的声音响起,水池里面的水就像是煮开了一般。墨汁一般的水不住的翻腾着,一条黑梭梭的鱼从水池之中冒了出来。因为就像是一块纯黑色的黑炭,这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白童额头上滴露下来一珠冰凉刺骨的水珠,滑落到鼻尖上。
“哪来的水”
不等白童问,张胖子和二娃子就已经叫起来了。
抬头一看,原本干燥的山洞上面,不断地结着薄冰,薄冰遇到山壁又瞬间融化,这才有着不断滴落的水。
一直响着的铁链声音很突兀的停了下来,整个山洞都是滴滴答答的水声。
那条黑梭梭的鱼在水里面不住的翻滚游动,突然,山洞顶上一块黑色的东西落入水池正中。荡起的巨大水花击打在他们的身上,冻得他们直敲牙邦。
“你们刚才看见是什么落下去没有”白童一直将神经绷得紧紧地,哪怕是水溅在眼皮上都没眨一下眼睛。
张胖子正在不住的擦溅在身上的水,听见白童在问,探出个脑袋看了一眼水里,“像是个铁疙瘩。”
“应该是团铁链吧”二娃子被水溅到的地方都红了,应该是被冻伤。
白童眉头拧的紧紧地,是铁疙瘩吗他怎么记得掉下来的时候明明还有一只手在水面上晃动了一下。
洞壁上落水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如同下雨一般。好在落下来的水虽然冷,但不至于冻人。
随着有东西落下去,水中又像是煮开水一般。水不住的翻滚沸腾,那条黑鱼却没了去向。
哗啦啦啦,水底又一次响起铁链的声音。二娃子是再也抵不过心理带来的压力,狂吼一声朝着前面冲过去。
这样做倒让水沸腾的更快,张胖子一跺脚跟着二娃子跑去。白童总不能够放着他们两人不管,跟着一起跑的同时,也不住的回头张望水中的情况。
水池中间不知有什么吸力,从水池的边缘墨色开始朝着水池中间褪去颜色,变得清亮。与其说是褪色,倒不如说是所有颜色都被掉落在水池之中的东西给吸了进去。
待墨水退的干干净净之时,他们三人不管跑了多久,都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清澈见底的池水开始泛着涟漪,那种没有眼睛的鱼却不见踪影。
水池正中间一团黑不拉几的东西缠上铁链沉在下面,一条黑色的鱼正围着他不住的游动。
“白童,你看,那是什么”反正怎么都是跑不掉的,索性就站在这里。
只是可怜了二娃子,受的惊吓不轻,哪怕被张胖子一只手给拧住了,还是一个劲的做出奔跑的姿态。
若是知道怎么能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将人给敲晕,白童会好不犹豫的让二娃子安静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但能肯定,我们出不去跟这个东西有关系。”白童将锥子拿出来,对准那个水中一动不动的东西说道:“我们现在能够依仗的,就这个小铁锥了。当时你被魅附体的时候,都害怕这个铁锥,但愿这一次他也能起到作用。”
“嗯。”张胖子一手抓住二娃子,低垂着眼睛看着白童。
白童晓得他没有什么体力,为了防止铁锥脱手。白童扯下一块布将铁锥紧紧地缠在手上。
张胖子抬头看着白童的背影,趁着他低头缠铁锥的时候。将一直都放在裤兜里的右手拿了出来,慢慢的朝着白童的后背挪动。
就在张胖子的手掌对准白童的后背心那一刻,水中的东西像是感觉到什么,黑色的鱼如同定格一般停止不动。
而铁链却突然飞出水面,朝着白童和张胖子这边射来。
铁链的动静也是不小,白童吓了一跳,赶紧扑倒在地上。张胖子正往前朝着白童的后背心拍去,哪晓得白童在这个时候扑倒,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二娃子一直都被张胖子拧着,自然给带倒在地。
滴落着的铁链插着二娃子的头皮射了过去,力道之大,将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打的笔直,射入山壁之中。
洞壁上的石头被打的乱飞,链条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势头,继续朝着前面冲去,也不知道进去了几米,这才停下来。
二娃子吓得双眼发自,趴地上不动了。一股黄水从双腿之中流了出来,顿时这一块地都弥漫着一股骚气。
张胖子吐了满嘴的灰,一想到这些可是骨灰,又忍不住干呕了几口。
水中的那位主在链条飞出来之后也跟着动了。
缓缓地浮出水面来,随着他的头冒出来,明明是清亮的水,却看不见水中的情况了。
一个干尸一样的脑袋上面带着一顶管帽,破烂的也只能看见帽子的框架了。双眼之中被钉上了两根钉子,大头钉的顶端有着红色像油漆一般的东西。且钉子本身也不光滑,虽然绣的厉害,但不难看出上面原本是有花纹的。
鼻子被整个的削掉,只看见两个孔,那两个孔不断地冒出黑水,就跟流鼻血一般。
他的双耳之中一边塞着一个铜钱,口中衔着那条黑鱼,面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这哥们是看得见还是听得见啊”张胖子再身后嘀咕了一句,“还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射的这么准。”
只是看着一个头,白童心里就没底了,这样的东西真的是他对付的了的吗
“喂,你应该是那个清官吧将你害成这样的那个老道士,就在前面的水池上面。你将气撒在我们身上也没用,冤有头债有主,我告诉你老道士的去向,你放我们走怎么样”白童看见这老道士的样子,打是打不过的了,现在就只有看能不能够讲和。
“这东西叫尸蛰,他没有任何记忆。”
“师姐你这一次又在哪里”这声音跟二娃子额头上怪物的声音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有错,定是师姐。
张胖子也是真正的听见了这个声音,他转头去寻找师姐,却看见扎在洞壁上的铁链已经没了,露出一个洞。
一双眼睛正凑在洞口打量着这边的情况,见张胖子发现了她,眼睛也缩了回去。随即嘲弄的声音传出来,“想不多我们就隔着这么薄的一道墙罢了,亏得我还到处找你们。”
“你有那么好心”看见师姐的脸呈那种姿态出现在二娃子的额头上,白童便心生厌恶。
张胖子见气氛不对,赶紧讨笑道:“不是,刚才白童掉水里把脑袋给装傻了,你给说说,这尸蛰到底是个啥”
“念在我将你们给弄丢的份上,就教你们一个乖。”师姐的声音从那么小的一个洞里传出来,听着带着阴冷,“所谓的尸蛰,分为两种,一种是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之下形成。一种便是人为。倒悬在阴池之上,全身化满伤口,让蚂蚁遍布全身,啃食身上的血肉。待痛到要昏迷之时,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至亲之人受着极刑,尔后钉魂钉扎入双眼之中,将恨封存起来,包括双耳。他所能回忆的是恨,耳畔会不断地回荡着至亲惨死前的哭喊,直到死亡。”
这种手段听的人背皮子发麻,看向水中脑袋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同情。
“算了,左右他也看不见听不见,你给我们想个办法,隔着他走,我们只想离开。”白童对师姐有异议,但师姐的本事却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也可能是唯一知道怎么让他们离开的。
“你们不过中了鬼打墙罢了,法子简单的很,用你的血抹眼,就能看见正确的路。”师姐在那头不慌不忙的说着。
妈的,早知道办法这么简单,白童就不问那个死女人。
正要咬破手指的时候,师姐又阴阳怪气的说道:“瞧瞧你看我的眼神,真恶心。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尸蛰被用特殊法子割掉脖子,就是对阳气最敏感了。原本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又被泡过,还会给他带来误区,不太能分清你们是不是他的攻击对象。但你的血,阳气那么重,简直就是尸蛰最牛逼的gps。”
师姐说完,长胖的脸色都跟着变了。
这是在耍他们吗说的办法还是办法嘛
张胖子对白童使了个颜色,小声在白童耳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看你现在服个软,先出去了再说。”
白童喘了几口粗气,水中的尸蛰僵硬的转着脑袋不知道在找什么。白童试着朝前跑了几步,不管朝那个方向跑,最后都会回到这个地方。
算她狠,白童咬着牙正准备求师姐。洞对面根本就没有人在那。
“你看白童这不是给你服软了吗好歹吱个声是吧”张胖子见情况没对,难不成师姐故意躲在旁边去了。
任由张胖子怎么说,对面就是每个声。
白童正想发火,突然,对面一声闷响,应该是谁的血溅在了对面,好死不死那洞口之中,也有血渐出来。
一滴血珠射在张胖子鼻尖上面。
水中铁链哗啦一声,尸蛰脸朝着他们这边,发出“咯咯咯”的冷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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