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告诉我你的办法。我的耐心很有限。”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了我?”
“你没得选。”
方信顿时就是愣住了,没得选?难道这乌迪尔还有着人类的智慧,以及野兽精魄的力量。从刚才乌迪尔的出手,方信大概也是可以判断出乌迪尔的实力至少在精英,可能更高。甚至现在的乌迪尔已经初步掌控了自然力量,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魔法。
要知道现在的乌迪尔还只是他人生中初级阶段,他还有着令人羡慕仍之嫉妒的天赋。最为重要的是智慧!
这样的人如果成长起来会有多么可怕,方信有些不敢想下去。
突然方信那已经是握在手中的时光流逝却是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他不敢赌!若是乌迪尔让他先实验,不要几分钟他的什么梦想,什么大业都要跟他说再见了!
“一拍两散好了,我贱命一条不值钱。”方信摊开双手,脸上带着几分无所谓的笑容。实际上他全身的毛发都是竖立了起来,他面前的可是实力远远超过高阶武者的精英武者!别人哪怕是轻轻的拍他一下,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乌迪尔笑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方信,最后他缓缓的抬起了左爪握成拳头。
“那么死吧!”
我了个擦!!来真的!!方信心中顿时就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了,灵魂大大拿错剧本了吧?我是主角,主角不死光环呢?
方信甚至都是能够感受到那凌厉的拳风将他两边的头发给吹风了开来,那硕大的拳头已经停在了方信眼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嘿嘿,瞧把你吓得。虽然我厌恶人类,但是不代表我要人类杀完。我兽行灵者也没有这个本事,我更加感兴趣的是我野兽精魄的四种力量。过段时间我会来找你,嘿嘿。”
“呼呼!”
方信猛的就是弯下了身子,开始剧烈的呼吸起来,他的后背已经是一片冰凉,凉到骨子里面去了。
死亡,哪怕是乌迪尔站在方信面前。方信都是能够感受到那股来自死亡的威压,那乌迪尔到底杀过多少的生灵,才是有如此恐怖的杀气。
尤其是乌迪尔最后的一拳头方信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颅都要炸裂开来。就那么一瞬间方信感觉自己都是要死了,可是最后那乌迪尔却是改变了主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经历过几次杀人经历的方信,心境自然不是原先可以比的。在二十一世纪的黑道上流传过这么一句话,杀过人和没杀过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杀一个人你是杀人犯,杀十个人你是通缉犯,杀一百个人你是丧心病狂,杀一千个人你是英雄,杀一万个人你是救世主!!
不到片刻时间方信就是缓了过来,他强行压制住心中的躁动,朝着那遍布几公里的尸体走去。
“现在我是明白那些成功人士为什么成功了。”
触目惊心的内脏,混合着各种颜色的排泄物,还有那一双双带着无比悲戚的眼神。方信无比艰难的从魔法空间袋中拿出匕首,看着近在眼前的火羚羊尸体,方信却是有点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可不是因为什么仁慈,而是因为恶心。那火羚羊的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东一块西一块的碎肉,还有那翻出来的内脏,就差没有蚊虫在上面爬了。若是在过段时间,这火羚羊必定是要散发出阵阵恶臭了。
“呼!”
方信又是猛的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他已经是很明白深呼吸绝对是一个神器。左手捏住鼻子,然后朝着火羚羊的尸体飞速而去,匕首直接插入了火羚羊的脑袋部位,然后右手操控着匕首飞速的撩动着。
“魔核在这里!”
那匕首碰到一个坚硬的物质,方信就是放下了匕首,他的右手放在火羚羊的脑袋缺口处,却是迟迟没有伸进去。
“这里不需要眼泪,这里不同情弱者。这里是强者的天堂,这里是弱者的坟墓!”
“收起你那可笑的仁慈。”
“死个把人算什么?”
方信脸上的那几分迟疑一下荡然无存,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冷酷。
梦想两个字不是挂在嘴边就能实现,你想要权利,那么你就得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你想要金钱,那么你就得勤奋工作,发现商机!你想要美女,那么你就得会死缠烂打,不要脸皮!
这个世界有付出才有回报,那你采集一个魔兽尸体,你都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一样。若是让你杀十个,百个人岂不是要手脚发软,失去思考能力?
“我这个样子还谈什么梦想,还谈什么改变命运!”
方信的右手就是猛的伸了进去,一股粘稠的液体就是覆盖在方信的右手上,方信准确无误的抓住那在火羚羊脑袋中的魔核,然后奋力的一拉!
火红色的魔核上带着血液和碎肉,方信的右手上是火羚羊白色的脑浆!方信直接将那魔核丢入魔法空间袋中就是看也没去看。
“继续!”
没有任何的停顿,不带任何的质疑。至始至终方信的神情都是没有半分的变化,再次走向另一个火羚羊的尸体,蹲下,匕首刺进脑部,搅动,最后右手异常果断的取出魔核。
“继续!”
站起身来方信却是觉得有几分头晕目眩,胃部都是开始翻滚起来。可是此刻的这个大男孩的脸上却是带了几分和以往决然不同的严肃和认真,方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步伐带着几分从容和坚定继续踏向下一个火羚羊尸体。
方信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和原先那个端着泡面在寝室里面看着波多野结衣的大专生越来越远,方信不知道的是他内心中的法律观念随着祖安之城的历练而越来越淡薄,到了最后的没有。
夜晚降临,方信躺在地上,脸上带着几分癫狂的笑容。
“三十七个火羚羊魔核,十二个草原狼魔核,一个风灵豹魔核。”
此刻的方信却是忘记了就在刚才他吐的胆汁都是出来了,他吐的身体都是在抽搐,他忘记了他是直接倒在地上的。
现在的方信只记得,他做到了。
那在嘴角的笑容,却是没有那么猥琐和邪恶。夜晚的轻风拂过方信那张颇为英俊的脸庞,那抹微笑最后变为轻笑,大笑,狂笑。
疯了吗?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