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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别家的贝勒,让护卫上去给她几个耳朵,再踹到路边,才是真正京城大少的作派。
载洵的和气,让小丫头看到完成小姐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的可能,连忙顿脚脆声大喊。
“不要!贝勒爷,我叫彩云,我不是来……我们家小姐就是林小小,是小姐让我来请你入潇湘小筑一叙的。”
“林小小?”
载洵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马车的踏板,听到林小小三个字,又转过了身来。
“是的,贝勒爷,我家小姐就是林小小,就是小姐派我来请您的!”
不顾田刚的阻拦,彩云略显踉跄的跑到载洵的近前,“您就去看看小姐吧,她……等了您许久了!”
“等我许久?”
载洵咧嘴一笑,这小丫鬟也是个不会撒谎的主,“我认识你们家小姐吗?”
“呃……仰慕呗,我们家小姐仰慕贝勒爷您很久了……真的,自打……我们来到陕西巷,小姐还从没有主动请过人呢!”
“是吗?”
风月场中的这套把戏,载洵并不陌生。两世为人,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卖笑为生的女人,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可以说成是她的第一次。只是……
“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是贝勒爷?我就不行是……噢,是那乔三公子吗?”
“噗嗤!”彩云捂嘴轻笑,“才不会呢!小姐说那乔三公子满身的铜臭味,隔了老远就能闻到!贝勒爷您天生的金贵,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您的福气,怎么会是那商贾之流所能比拟?”
“哈……”载洵好笑的打了个哈哈,这小姑娘倒是牙尖口利,蛮用奉承的。“好吧,既然你都说我贵气满身了,那就随你去那……潇湘小筑坐一会,说不定我真能让你家小姐一见倾情,摘得芳心几许也未尝不可!”
“一定的,一定的!贝勒爷这么帅气的,彩云还是头次见到,我们家小姐见了也一定欢喜的。贝勒爷,我们家小姐真的是第一次主动请人的哟!”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亲王贝勒居然会这么好说话,也难怪他会亲自来为手下的奴才接清倌出巷子,也难怪……小姐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满脸欢喜的小丫鬟殷勤的头前带路,心中却又如揣着只小鹿般,“若是他真的娶了小姐,那我岂不是……”
这个时代的大家小姐嫁人时,都会带上随侍多年的丫鬟,以防在婆家人孤势单。而这样的丫鬟被称为通房丫头,多数也会被男主人纳为小妾。
多少有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载洵并不清楚小丫头心中的胡思乱想,跟在彩云身后,挥手拦住了欲要急步上前的护卫田刚。
“不用检查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难不成你真的以为爷是瞎子,连你和那小丫头的眼神交流都看不到吗?”
“六爷,卑职认罪!”田刚脸色聚变,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而铁良更是早就跃步过来,一柄短尖刀横在他的颈后。
布仁苏的反应慢了一些,“哥……”
“啊……!”
却是走在前面的小丫头彩云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之际看到田刚跪地和铁良手中的明晃晃的尖刀,尖叫出声。
“闭嘴,再叫,爷就拧断你的脖子!”
布仁苏正为没铁良的反应快而恼火,这下子大手一伸,就将彩云抓了过来。
“放手!铁良,把刀子收起来,田刚你也起来!这成什么了,哪有逛陕西巷还逛到掏刀子的?让人看见岂不会被人笑话?”
“六哥……”
“哥……”
铁良和布仁苏都有些迟疑。
“没事,田刚是跟我去过泰西的,差点把命都扔到大海里,我信得过他!今天这事儿,是另有隐情吧?”
后半句,是对着田刚问的。
田刚双目一红,“六爷,我……”
“好了,起来、起来,咱们在船上时我就说过:咱们之前,不讲这套奴才礼节。你们都是陪着我载洵患过难、捡得命的兄弟,以后不管什么,都直接跟我说,多大的事,也不值得你这一跪!”
“呜……六爷,我不是人,我……”
“好了,怎么就不是人了,你这又不是害我,还介绍个大美女给我认识。铁良、布仁苏他俩找这个机会都找不到呢?”
……
被躺枪的哥俩齐齐撇嘴,对视一眼,也只有苦笑。
“行了,田刚,有什么事等回府咱再说!既然已经到这了,那咱们今天就去见识一下陕西巷的花魁到底有何惊艳之处!”
载洵打了个圆场,却没料到小丫头不干了,“贝勒爷,您可不能乱说呀!花魁那是指……我们家小姐可是绝对的清倌,跟那些茶室中的下贱女人可不一样。要不是我们家老爷……”
彩云一副小辣椒的样子,逗得载洵和躺枪兄弟都笑了,就连赶车的车把式也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只有眼睛还红红的田刚连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
小丫鬟的说法倒是没错,只有开门迎客的二等茶室才有花魁之说,在小班之中的姑娘,那都是清倌。
说白了,就是说接过客的妓/女才会争什么花魁,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卖艺不卖身的清吟小班,那是讲究深居简出,只招待固定客户的。
可……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妓/女们之间互相贬低下贱的。你就算是清吟小班,有老妈子丫鬟侍候,又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了?名气再大,再红,只要沾上一个“妓”字,那还何谈高贵之说?
更何况,所谓的清吟小班,又有几个能真保持处子之身?银票和权势面前,天下英雄尽折腰,更何况是身坠青楼的弱小女子?
但载洵也没有怪罪于彩云的意思。既然这潇湘小筑玩的就是高冷范儿,人家的广告主打就是“没有最清倌,只有更清倌”。咱也没必要非得戳穿不是?
戏子与婊/子,自古便有很多相通之处,都是卖笑,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演戏,也都是为了生计。
“好了,小丫头,算爷说错话了,给你赔不是!赶紧头前带路,我们还有其他的事,不能在你们这潇湘小筑多呆的!”
总不能跟一个小丫鬟一般见识,载洵没好气的恭手致歉,却惹得小丫头一阵忙乱,“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让贝勒爷道歉!”?
还挺有个性的,口中说着不敢,小嘴却又撅得老高,“不就是要去那个薛九吗?她有什么好的,连我们小姐的一半都比不上……”
“彩云,不许胡说,还不快请贝勒爷进来!”
门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叱,吓得彩云一哆嗦,“好的,小姐!”
这就是林小小?其实载洵早就发现了潇湘小筑的木门之后藏着的那个蓝衣身影。听话声儿,还真是不错!典型的一股子江南水乡的柔腻之音。
“贝勒爷,请吧!”
挨了训,小丫鬟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十几年来,除了在欧洲那两年,载洵还真是很少在中华见到如此泼辣的小姑娘,敢想敢说,像极了后世大街上的非主流小辣椒。
有这样的丫鬟,那她的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言可畏,或许之前自己对于林小小的评价,还真是有些先入为主了呢!
“先入……”
走进潇湘小筑院门的那一刹,载洵突然在心中恶搞了一下,联想到林小小号称清倌中的清倌,开班半年,还从未有未幕之宾,这“先入”二字……也未免太过于邪恶了一点。
所以,林小小与载洵的第一次见面,载洵的脸上便挂着一丝淡淡的邪笑。以至于,林小小在那一刻,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过于草率?是否……载洵真的是她一直等待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两层木楼的潇湘小筑,其装饰还是相当雅致的。青砖红瓦的院落中一片绿意盎然,在京城之中也并不多见。摆满的花花草草,其中又以兰花居多,鲜艳的绽放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宽叶细枝之间,在层叠的木架上煞是好看。
作为一个新入行的小班,陕西巷的经营者也算是大手笔投资,想来当初也是十分看好林小小的身价。
可院落中分外明亮的,却绝非是那些名贵的花草。站在花架旁施施然行万福礼的林小小,在一刹间便夺去了载洵……或者说是进入院中的所有男人的目光。
穿越以来,载洵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的匮乏,也发现并非是所有的流言都是虚假。
王万芳称此女为“姝然九天落凡尘”,还……真是并不夸张呀!
林小小让人惊艳的,并不只是姿色。俊俏的五官和窈窕的身形,是所有美女的必备条件。而在陕西巷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试问哪家清吟小班,不是一等一的美女?这个年代小班上岗证的获取,其惨烈程度决不比后世的选美差。妓/院的经营者也不是傻子,他们当然希望自己的投资最快的收回来并获益,那开班女子的形象和素质便成为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每一个八大胡同的清吟小班,都堪称是美女。
可美女也是分档次的,如果不是有些“先入为主”的偏见,那载洵肯定愿意为眼前的这位美女打上个满分。
去之一分刚瘦,添之一分则肥。南方女子普遍的腿短、五官不够清晰等缺点,完全在林小小的身上看不出来,反倒是将水乡妹子特有晳白和柔腻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人家施万福时的那个身段,好看诱人不说,光从难度角度考虑,便足以打个十分。那小腰扭的……简直跟后世的柔术运动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