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尹伯伯,我想去落日宗!”
在黄磊满是纠结的目光中,黄岩张口望着尹东流诧异的眼神,坚决的说道。
“岩儿……你!!”
先是黄母柳柔最先开口,眼眸中闪出焦急的神色,满心的担心;在整个天罗帝国中,也只有她是唯一一个事外之人,却知道黄磊在落日宗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听得黄岩的话,也是出乎了尹东流的预料,眉头一蹙,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岩侄儿你真的决定去落日宗?你要知道那里可是……”尹东流不敢置信,再次跟黄岩询问道。
“是的,落日宗我一定要去,对不起了尹伯伯!东华阁我一定回去拜访的!”黄岩的声音无比坚决,容不得半点的质疑。
“果然是你的孩子!”
沉默了会儿,尹东流脸上露出喜忧参半的神色,倒是对着黄磊摇着头说道。
天生异源体本就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倒不是说东华阁中没有这样的人物,只是如果能够将黄岩拉到东华阁去,那势必东华阁年轻一代的实力又将上升一个层次。
“既然如此,岩侄儿你拿着这个吧!”
尹东流知道黄岩心意已决,便不再为难与他,手掌一转,白光一闪,一枚古朴的令牌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随后朝着黄岩轻轻一抛;
“空间戒”黄岩面子一惊,但随即想到尹东流的身份,顿时没有再多想,仔细朝着自己手中那块令牌看了过去。
这枚令牌不像是自己父亲给自己的那枚落日宗令牌,尹东流这枚令牌浑体呈现炫目的紫色,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镌刻着一座高高的石碑;
那石碑高大无比,即便如今只是刻在了这小小的令牌之上,但还是给人一种占据天地、巍峨如山的壮观感。
而在这石碑之上,却是烙刻着两个磅礴无比的大字——东华!
“东华碣魔碑!”
看到这石碑,黄岩的眸子顿时颤抖了起来,脸上也是瞬间各种表情变换不断,甚是激动。
道器!东华碣魔碑,整个天魂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宝贝;
如果问青洲之域,哪个势力最为悠久,无疑的,绝对是东华阁!
传闻早在一千五百年前,东华阁的创阁尊者——东华老人便是创立了东华阁;东华老人修为如海、高深莫测,早已是凝聚了大道的绝世强者;
手持道器——东华碣魔碑,脚踏虚空,道法通天,天下谁与争锋!
在那个时代里,东华老人已成为大陆金字塔真正的顶端!
所以很快,东华阁的势力便是遍布了整个大陆,甚至在每一个洲都有其分舵的存在,九洲东华阁俨然之间,已成为当时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实力超群!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东华阁恐怖的发展速度,很快就威胁到了那些潜藏在大陆暗处真正的古老势力,战争一触即发!
星魂主宰——星魂殿,天机主宰——天机台,武道主宰——武洲府,三大主宰联名向东华阁进攻!面对这样恐怖的攻势,很快,东华阁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但东华老人强大的战力却是出乎了整个大陆的预料,以一敌三,东华老人竟还顽固抵抗,甚至还能占领上分!
连续三天三夜的战斗,东华老人与大陆三大主宰斗破了苍穹,毁灭了无数的大山,但还是无法分出胜负。
就在此刻,东华阁却支撑不住了,所有门人早已被尽数屠灭,所剩之人,与之前相比更是寥寥之数;看着自己毕生建立的东华阁就要毁于一旦,东华老人心有不甘,胸中吐出一口闷血,双眼绝望,大喝一句:
“不甘!”
随即道法涅槃,精血献天,身躯竟化作一股混沌血气,钻入那东华碣魔碑内;碣魔碑瞬间大放异光,将整个东华门都是护卫在内,保住东华阁最后一方血脉。
此后,三大势力在千年之内频频向东华门最后残余势力进行打击,但有东华碣魔碑在,皆是一无所获;反而因此自己还损失了无数的高手,慢慢的,常年以往,三大势力也就这样放弃了对东华阁的打压……
当然,前面这一切都只是传说而已,黄岩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当黄岩看着那浩淼、恍若泰山般的墓碑之时,突然有种感觉——这一切好像都似真的。
很多人说,在那东华碣魔碑内,便有东华老人的绝世传承。所以有很多人都慕名前往东华阁,一则前去瞻仰见识一下,二则也是宁可信其有,想去尝试尝试。
“这东华碣魔碑我倒想去看看!”
黄岩在心中暗暗想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笑意,对着尹东流感激的说道:“谢谢尹伯伯了,有时间,侄儿一定去东华阁拜访拜访!”
“嗯嗯!有这令牌你可以随时去东华阁!”尹东流也是知道黄岩想干什么,但并不后悔将这令牌送出去;
东华阁每一年要迎来多少人参拜东华碣魔碑,从古到今又有谁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呢?要不是阁内有典籍记载曾经的一切,或许尹东流都是不会相信曾经东华阁那辉煌的一切吧。
一枚令牌就能够帮宗门拉上一个关系,而且对方还是一名万中无一的天生异源体!尹东流相信黄岩将来一定会是一条真龙,一条翱翔九天的真龙!
况且,就算黄岩没能成为真龙,可别忘记了他父亲的身份!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尹东流他会不知道么?
血日三魔,让整个青洲都颤抖!
“岩儿既然你决定去落日宗了,就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黄磊对于自己儿子黄岩的这个抉择,没有丝毫的异议;虽然自己很担心,但同样的,自己心里不也在为这样一个儿子而自豪吗?
武道乃是逆天而行,没有一颗不畏艰辛、迎难而上的心,还谈什么与天争、与地抗?
“好的,父亲!”
黄岩听到父亲黄磊的话,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大堂的三人;他知道这是父亲特意支开自己的,但既然父亲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也没办法;
躬身对三人行了行礼,便朝着大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