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彷徨夜(1 / 1)

第二十九章:圣诞彷徨夜

漆黑的夜,渐渐沉落下它可悲的帷幕,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它银灰色的夜幕之中,就像是幽禁于魔鬼的囚笼,却永远无法走出它锁链的禁锢,只有任它摆布,如接线的木偶般,脆弱不堪......唯有那久久点缀于天空的光芒,似乎在为牢笼中的人们所悲叹,忠于神的指令带来光明与希望之光,并阐述着一段段美好而又极易破碎的童话,为神喻。银纱朦胧,笼罩了囚笼中的夜色,掩盖心灵黑暗的遗迹,将虚伪的万物展露出**的面容,真实的形体及丑恶的一切。

夜阑人静,孤鸟持续地低鸣着它空灵的诵歌,一切乃至万物都在夜中沉寂于落寞的舞台,陷入悠久的长眠,黑色的童谣可怖地回响在人世之间,带来片刻的恐惧,死亡的安魂曲如夜悲寂,静谧而安详的陷阱,无人能逃离这虚幻而迷离的世界,命运。

古朽的塔楼,冰冷的月光透过虚掩的窗扇,静谧地洒落狭窄的昏暗中,寂寥与彷徨,朽烂的木质地板也已残破,被无情的时间所批判,陷入及死的濒临。月光柔和,伴着恬静的安魂曲式,祭祀黑暗的迷途,绝望的血色未来已被命运之眼所召见,晦暗的迷惘之花又何从开放,支离破碎的血十字,斑驳的印记与神之印痕,重生与堕落的瞬间,命运何时带来悲丧的挽歌......

娇小而柔弱的女孩,此时安详地平躺在洁白的床铺上,深粉色的长发凌乱地四散开,蓬松而柔软的枕头,头浅浅地陷入其中,在缕缕发丝的掩映之下,是略显苍白的消瘦脸庞,朦胧的双眼微闭着,微张的浅淡唇瓣中发出缓缓的呼吸声。身披着的洁白睡袍,周边装饰着层层叠置却又不显得太累赘的蕾丝花边,胸前简单的装点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透过丝丝浅淡的凉意,略显透明的睡袍中,微微透出白皙而有些不健康的色彩,轻凸起的胸部,看上去却有些平坦,瘦弱的腰际而下延伸出华美的曲线,娇小的玉足冰凉而毫无血色,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就像是虔诚的祈祷者一般,孤寂的祷告。

凄冷的月光洒落在那瘦弱的脸庞上,修长的睫毛微微一抖动,如血色彼岸花般的罪孽之红,渗透入月光之中,红色的瞳孔倒映出复古而狭小的房间,银纱亦真亦幻地笼罩在其中,倾泻在腐朽的古木地板上,双手不自觉地触碰洁白的床铺,轻微攥起床单的一角,便缓慢地在柔软的床上坐起,伸出一只手撑起头,感受到的是微微的冷意,刺骨的凉透过衣衫,身躯上好似空荡荡没有太多多余的衣物,不发出任何声音从床脚边站起,冰凉的足便接触到那古朽的地板上,耳边回响起“咿呀”的空洞响声,红瞳中似乎预示到了什么影像,乍然而止的双足,眼前是无尽的夜,是来源于神界的庆典,梵音响彻在半空之中,给一切添上了神秘的面纱,闪及而过的画面,双脚再次轻盈地漫步于楼台上,朦朦胧胧的月光之下,孤寂而落寞的女孩,微抬起头望向窗外那一望无际的黑色夜空,以及被银星照亮的那一角,唯美而带着梦幻的色彩。

“神界。”干涩的话语缓缓地发出,披散而下的长发触及腰际,红瞳掩映出星光之暗影,在睫毛的阴影下轻轻垂下。缓慢地拉下睡袍的两肩,笨拙地将衣物褪去,洁白的睡袍沉落脚旁,身体轮廓朦胧的显现在银月的光辉下。迈着轻盈的步伐,微微曲臂拿起床后的衣物,便如平常一般穿上黑色的哥特系连衣裙,坐于床铺之上,在冰冷的双脚套上黑白条纹的短袜,并而后套上厚厚的深棕色大衣,中规中矩地系上纽扣,双脚套入黑色的短靴之中,细瘦的双手缓缓地顺理着深粉色的长发,轻巧地将黑色泪形吊坠挂在脖前塞进衣服中去了,眼前的人儿如精致的人偶,却不带一丝情感,冰冷如血色的彼岸之花,沉寂的落寞。

沉沦多时,从昏暗的天际间忽然迸发出耀眼的曙光,月光早已隐没,光明就如指引的明灯般,片刻就将万物笼罩在它圣洁的光辉之下,澄澈的露珠在嫩叶上颤颤地摇曳了小许,便轻盈地坠落,在空中留下了它晶莹透彻的残影。依旧如昨日那般,洁白的雪层覆盖在房屋及土地上,给万物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冷意,冰蓝而冷漠的天空严峻的注视着万物,唯有时间,严肃的独裁者,固执地消磨着人们高傲的锐气,直至淡入沉默,独自隐没于角落深不见底的黑暗。

独自立足于此,瘦弱而略加矮小的女孩,单薄的唇埋没于厚厚的大衣之中,红瞳迷惘地低头凝视着那洁白的雪地,深粉色的长发耷拉地垂下,却更添了几许冰冷之感,或许是大衣的长度不足以遮盖全身,黑白相间的条纹长袜完**露于空气中,黑色的长靴反射出明亮的光辉。脚底透出丝丝冷意,纤细的双手紧握在身前妄想挽留些许温暖,羸弱的身躯哆嗦地打着颤,淡淡的白色水汽不时从口中呼出,却又隐入大气中去了。

“雪凌姐!一起来堆雪人吧。”艾梵看上去似乎很兴奋的样子,他如一只欢快的云雀般活跃地来回游走着,清脆的喉音悦耳而动听,矮小的身躯上裹着件厚厚的棉衣,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它的束缚,小脸冻得发紫,泛着浓重的红,杂乱的灰色头发如鸟巢,险些遮挡住他颇有活力的双眸,一双澄澈的眼睛骨碌地转动着,头微微点着,好似想要快点触碰到那白雪,堆出想象中的雪人。

“雪人......嗯,好的。”话语中仍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却又猛然一愣,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一般,红瞳黯淡于阴影的晦暗之中,渐渐低下头,浅淡地吸了一口气,便镇定神色向孩子们走去。

“雪凌姐就帮忙滚雪球吧。”克莉斯汀在一旁提议道,灰色的眼眸中是欣喜的神情,嘴角微微弯曲至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修长的金发垂落腰际,穿着棉布手套的小手艰难地滚着一个不成形的雪球,手套上沾染了几分洁白,冰凉透入手掌达至心扉,却又被火热的心灵转即消融掉了。

“好。”淡淡地回应了一小声,雪凌轻微蹲下,双手笨拙地将冰雪聚集成一个小团,于是微微挤压了些许,很快便形成了一个牢实的小雪球,双手搭上雪球在雪地滚动,冰冷的感受从皮肤中穿透,纤细而苍白的手泛起浅浅的红色,脸依旧是冰凉的,苍白不带血色。

艰难地将雪球滚好,克莉斯汀便将自己滚的雪球置放在较之更大的雪球上,安吉罗在口袋中捣鼓着几颗纽扣,颤巍巍地认真挑选着,看上去很细心地把纽扣按在雪球上,便欢喜地笑了。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如小鹿啼鸣般的叫喊声,亚撒向着众人狂奔而来,手中拿着的明显是一根胡萝卜以及两根光秃秃的树枝,嘴中似乎在大喊着,“我从厨房拿了一根萝卜来,还顺手捡了两根树枝!”

“好嘞,干得好,亚撒!”艾梵兴奋地在一边举起了自己的一支手臂,双脚不自觉地向上跳起,黑色的眼眸闪着夺目的光芒,灰色短发上散落着几分洁白的雪花,裤脚上也被雪所染上了一层纯白之色,看起来别有多少活力了。简单地将树枝插入雪人的两侧,把胡萝卜置放在雪球上作为鼻子,众人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雪凌站在一旁,红瞳紧紧盯着这个雪人,却好像回想到了什么往事,唇瓣微微颤动,修长的睫毛低垂着,朦胧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时的情景。

身穿黑色洛丽塔裙子的瘦弱女孩,深粉色的长发自然地垂下,黑色的宽大法帽将她的眼瞳所遮挡住,苍白的皮肤,精美犹如人偶。而她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高挑的银发男人,眼眸完全隐没于颇长的碎发之中,几根毛发自然地翘起,便悄然消逝了。

“恩,想堆雪人......是这样吗?”成熟而颇具韵味的男性嗓音,此时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淡漠地面对身边的女孩,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话语,刚到喉中却又咽了下去,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女孩,等待着她的进一步回应。

“雪,人?”女孩看似有些不怎么理解的样子,红瞳从法帽的阴霾中隐现,无神地轻眨了一下,朦胧可见她脸庞上的沉寂,以及淡淡的不解与疑惑,长发被微风所吹散,蜿蜒地垂落耳畔,冰冷的小手在身后轻握着,黑色的裙摆微微浮动着,裸露出的细长双腿透过阵阵凉意,膝盖相互触碰,颤颤地发着抖。

“大致就是人界的人类在这个时节喜好的一项,特殊的游戏。”一字一句地向女孩解释着,同色的眼眸从银发中隐现,伸手向女孩的法帽触碰而去,轻微按下,使血色的双瞳再次没入昏暗中,同时又将视线移向远处,吐露出一句淡漠的话语,“跟我来。”

......回想乍然而止了,略微抬起头,轻拉下黑色的宽大帽檐,单薄的唇上泛起微微的红,轻呼一口气,嘴中哈出白色的朦胧水汽,颤颤地向一方走去,紧裹身躯的大衣被突如的行动而产生的深厚的褶皱,止步抬头向那冰蓝的天空望去,红瞳中却是不明的苦涩与落寞,同时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嘴中发出,“我原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你教会了我,命运。”

高耸的哥特式阁楼上,面对面坐在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较为成熟的红发少女,而另一个是扎在墨绿色马尾表面看上去年龄相比之下更加小的女孩。简洁地铺设着印花桌布的长桌上放置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以及一些曲奇置于其中轻巧的盘中,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

“午后的红茶,另人回味呢。”沉静而稳重的话语,晨曦低喃着便拿起置放红茶的托盘在茶杯边缘轻抿一口,修长而浓密的红发遮掩住眼眸,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一样,在沁人心脾的唯妙清香中,华美的托盘上不失优雅的垫着一层薄薄的蕾丝垫,洁净的银色茶匙在杯子底部产生清脆的回响,伴随着悠扬的古典乐曲,心思似乎完全沉浸在那一小杯红茶中,略带苦涩的滋味触及味蕾,仔细回味之中却是甘甜的。

“就这样让雪凌她,一个人,真的......好吗?”阿丽西雅原本强势的声音显得有些淡弱,语气中带着略微的担忧和关怀,暗绿的眼眸斜视着阁楼外那纯白之景,双手不耐烦地交叉放置胸前,看似有些对此时的安逸不太适应的样子,墨绿色的长发反射出淡淡的微光,大腿桀骜不驯地高跷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

“不用担心,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晨曦微微一笑,颇具威严的话语中好似带着一股浓郁的安抚感,悄然抚平心中的疑虑,说罢便再次抿了一口红茶,回味般地发出轻笑,红瞳的一角从浓密毛发中显现,随即被晦暗的阴霾所埋没,眼前的她就如高高在上的女皇,无时无刻都带着能使人心甘臣服的皇威。

“恩,好。”豪爽而不带片刻虚伪的回应声,阿丽西雅说着便伸出手想要触碰长桌中央的那一盘诱人的曲奇,可却无论如何都触及不到盘的边缘,只得嘟囔着站起,伸手抓起一小块曲奇,并愤愤地猛然坐下,大毁形象地将曲奇一口咬下,同时嘴中不屑而模糊地喃喃道,“要是以前,怎么可能会做这些多余的动作呢。”

“诶,西雅以前是怎么样的呢?”晨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便扑哧地轻笑出声来,同时些许红色的长发垂落下肩头,即刻将托盘及茶杯轻巧而细致地放回原位,端庄地坐毕在垫有洁白蕾丝椅垫的木椅上,微微轻点头,等待着阿丽西雅的阐述。

“请务必不要用这么亲昵的语气来称呼我。”阿丽西雅显得有些愠怒,嘴角微撇着,暗绿的眼眸闪现出如黑狼般的阴冷光芒,渐渐坐定好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轻巧的语气重归于曾经的冷峻以及不屑,“我以前嘛,也算是魔界一个小贵族吧,不过这些功绩,都是由我的祖辈争夺而来的,出生在将领世家的我及我的妹妹,天生就注定成为一名魔族将领,但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我和我的妹妹,决裂......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形式上的解脱吧,她,很恨我呢。”

“之后就归结于上一次的神魔之战,我,与神族的那些天使,僵持至人界,那时的我,也已是很虚弱了,只能保持在普通魔物形态,没有多少力量能维持到人形。但是,我遇到了她,我和她签订了魔族的契约,于是嘛,我就能从她身上得到多多少少的魔力补给,一直到现在。另外说一句,只有来到魔界,我就能吸收其中充裕的魔法因子达到原本的形态,之后呢,我打算向魔帝引荐她,也让她好有个归宿。”

“这么说,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魔界呢。”晨曦说着,红瞳中泛着浅淡的不可思议,嘴角的笑容与此同时便僵硬了下来,看似有些尴尬地陷入的长久的沉默,许久才发出一句话语,“也罢,我原本就是无目的的远行,跟着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很想见见魔界的一切呢。”

“哼,魔界的一切,也很久不见了呢,也许他们,也以为我死于战场了吧。”阿丽西雅自语道,眼中却充斥着淡淡的怀念之情,冷哼一小声,尖尖的虎牙从嘴中显露,微叹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什么了。

夜,被染成深沉的蓝,周围都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璀璨的繁星高高悬挂于天际,阴冷的月被黑云所埋没了它银色的光辉,冷飕飕的凉风使人不自觉地打颤,带给人以心生的可怖。瘦弱的女孩独自坐在秋千上,羸弱的臂膀微微弯曲,苍白的手紧紧握住那秋千的吊绳,红瞳映照出夜空中夺目的点点繁星,带着非与寻常的淡淡向往,嘴角微微抿动,身上厚重的大衣却已褪去,黑色的哥特式长裙掩盖在柔弱的身躯之上,嘴中吟唱着空灵的黑色童谣,如黑夜之魔女,黑色帽檐悄然掩映眼瞳。

蓦然间,寂静寒冷的夜幕中忽就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即而来是毫无预兆可言的流星之雨,几颗耀眼的流星呼啸而过,拖着修长的华美慧尾刺破天际,使昏黑的天幕变得煞白,于是便悄无声息地堕落如凡尘,消迹于漫漫长夜之中,像是神在预兆,圣洁天使化洁白羽翼为血色黑翼的堕落。

“雪凌姐的愿望是什么呢?”脑海中映照出灰发男孩天真稚嫩的脸庞,细嫩的食指戳着自己柔软的脸庞,黑瞳中显现出来的是淡淡的疑问以及浓烈的期待,对于雪凌的一再沉默,男孩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小嘴,抛下话题去干别的事去了。

“愿望啊......”红眸望着那一霎辉煌又转即而逝的点点微光,淡然的话语中又像是感慨着什么,却不带一丝生机与感情,微微抬起头,苍白的面孔刹那间的映照出惨白之色,黑色的裙摆在凉风中摆动,嘴角轻声吐露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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