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1 / 1)

第四十九章:神使

圣彼得罗亚教堂,只觉高大的哥特式教堂蜿蜒地伫立于城市的中心之处,高耸的尖顶直穿透云霄映下斑驳的暗影,扭曲状的诡迹十字架骤然立于最高处刻印满奇异的神界语言,巨大钟面上诡异的指针盘旋游荡于表,冥冥发出颤抖的顿格声响悄入人心。而那三道拱圆形的大门以中间最为宽大的那扇向朝圣者毫无保留地敞开着,如为神的信奉者放开双翼温柔地迎接送去怀柔,旁处高大的钟楼伫立,古老的钟摆因微风而摇动,银铃轻触钟摆边缘而发出清脆的彻彻回响声音,于此宽敞而空旷的中央广场开设在教堂之前,熙熙攘攘的人流虔诚地穿行在其中,大多为修女装扮的女子双手紧握,微闭双目低声祷告,无形之中凸显了几分圣洁之感。

而于几近拥挤的人流掩映下,只见红色长直发的少女穿着那一反之前的深色修女服饰,颤巍巍地避过人群的阻拦,却又强装作虔诚的样子低垂下头,修长的直刘海将双眸几乎完全掩盖于荫蔽,唇瓣因过于拘谨而紧抿着,黑色头巾兀自垂下近发际之处为纯白的条型饰物,那微隆起的胸部投下暗影,而一把十字架垂挂在脖上与暗红色的泪形项链昭相掩映,并随性地塌在胸口上,十字架上镂刻着如植物般的各类纹样,隐约中透露出柔和的浅绿色光芒,与本身却有些相对的突兀,似乎有什么隐情在内般。

同时高梳起墨绿马尾的女孩毫无任何留意似烦躁地用劲推开身边拥挤的人群,大跨的步子仿若因修女服的过长而有些影响活动的样子,与此也已悄然向外曲折形成无修整的怪异感,几缕杂毛呈扭曲状病殃殃地垂在头巾外部,暗绿双眸阴冷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略显厌恶地一皱眉,如修饰般随意悬挂的十字架在胸口孤单地摇晃,仿佛根本毫无虔信的态度摆弄那把十字架将它转过一个角度,矮小的身形几乎隐没于人群的禁锢。

空洞的红瞳静默地注视着那渺茫的教堂景象,随而为法帽的阴影所掩映笼罩着淡淡的诡异色彩,苍白的脸庞上为柔和的薄光所映照,唯有那单薄的唇瓣微张透彻出血液的暗红,依旧是一身哥特系连衣裙没有改变的迹象,胸口悬挂的诡迹十字架上斑驳而尖锐的四角,如红瞳般空洞的宝石悄然镶嵌于上,似为命运神的象征,充斥着厌世的阴郁之色,压抑而令人几乎窒息。

当那三个身影悄然拐入转角,仿若因此而放下警惕的心神微微喘着气,晨曦伸手轻抚胸口,那把十字架隐约透彻出浅绿色的柔和光芒不由平缓了心中的躁动,隐现出浓密长发间的红瞳偶然瞥视到那看上去很是嫌恶的女孩,兀自愉悦地一笑出声,与此同时听到阿丽西雅不屑地冷哼及念念碎语,只觉她正把脖颈上的十字架猛然拽下,仿佛将要掷到地上直到它破碎为止,而晨曦快速走向前正色地拉住对方的手腕以图抑制那即将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便用自己清爽而成熟的声音耳语道,“西雅,切勿轻举妄动,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修女的实力,十字架中的神力恰好可以帮助我们掩盖魔族气息,而万一被发现可就......”

“哦?是吗,那么你呢,没见过的神的教徒。”冰冷的声音中充斥着不屑及丝丝愠怒,暗绿的瞳孔鄙夷地注视着身边的少女,却隐约带着天生对有关神灵一切的厌恶,悄然之中那尖锐的虎牙显现,烦闷地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修女装束,于是回头望了望雪凌的身影后便再次嘀咕道,“呵,早知道就不听你这死鬼的话,穿这些行动又不方便,又厚重的什么人类修女的服饰了,真是令人心烦。”

“难不成,你想被发现是魔族然后被那些人抓去送到刑场去吗?”原本温柔的声音中略带着对此而产生的几分怒意在内,一头红色直长发柔软地垂落身后触及大腿根,那修女的装束几乎将全身都包裹住,只裸露出脸庞及缕缕颇长的发丝,随而静静摆弄着胸口垂挂的那把十字架,如回想什么般低声喃语,“那么我告诉你,我信仰的神氏,是智慧之神,同时也是精灵族最崇敬的神氏之一。”

“智慧之神吗?呵,还真是有趣。”不屑地一撇嘴如反讽般说了几句似有似无的话语,随而那暗绿的双眸阴冷地环顾四周情景,察觉到没人才无奈地一摇头,轻微叹了小口气,只觉那处孤寂的女孩正呆滞地注视着周围高大的哥特式建筑发愣,伸手刚想要提醒她时,却迎来对方那双暗红的可怖瞳孔,名为雪凌的女孩微微一点头示意,便跟上二人的脚步,身影再次消逝于黑暗的牢笼,红眸中却悄然带着些犹豫及苦涩之意,转即而逝。

与此同时,教堂内部一个似为办公而设的房间中,洁白的落地窗帘几乎将灼热的阳光完全遮挡于外界,唯有几缕光辉顺着窗帘镂空的空隙透入室内,在那深色地面上映下自己斑驳的痕迹,崭新的木质长方形桌子置于房间前方靠近窗户的地方,透明的玻璃瓶中插着几朵鲜红欲滴的蔷薇,微蜷曲的花瓣柔软地伸展开它独有的姿态,而那墨绿的根部上却长满了尖利的芒刺,不由凸显出孤苦的冷寂。

只觉拥有着一头深粉色长发的矮小女孩正站在长桌的前方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应,红色的吊梢眼中透彻出沉重的忐忑,仿若生怕自己不为录用般屏息而视,身穿的那洁白的连衣裙似低落地垂下贴于腿部,透明的薄纱短外套将原本裸露的细瘦手臂至膝节笼盖在它的荫蔽之下,由多个的半圆形而组成的波浪状衣摆似乎到腰部的位置就蔓延至身后了,此此如圣女般的装束,仿佛就在暗示那女孩独特的身份。

“新的神使,命运神啊。”女声中颇显出温和的亲近之感,年长的主教修女端坐在高椅上,碧蓝的瞳孔稍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虽见到那双红眸时却有些鄙夷地一皱眉,却又在细想时那交叉放置的双手自然地支撑着下巴,随而诡异的笑容向那女孩舒展开来,一身黑色修女服下棕色短发微微卷曲几缕显现于外,如大海般蔚蓝的耳坠如通灵般出现有幅度地摆动,耳畔似乎感觉到了那微小的空气浮动感,便如认可般缓和地点头,温柔向对方说道,“那么雪绒小姐,从现在开始就是圣彼得罗亚的修女了,我是这里是主教莱斯安娜,为秩序与道德之神的神使,在我们这里也有两个同样的神使,今后的日子你也将和她们一起度过啊。”

话音毕落,吊梢眼的红瞳猛然视见从隔壁房间中悠闲走出的两人,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金色长卷发的少女,淡蓝色的眼眸平淡而掩饰了其中的情感,一身浅蓝色略加透明的连衣裙看似很蓬松地张开一定的幅度,米黄色的领结宽松地系在脖子上,兀自耷拉地垂下展现了那如兔耳般的两角,腰间竟系挂着一把仿若沉重的表钟,精致的构造上刻印着似为神界语言的奇特符文,哥特式表针却如凝固般静止于十二点的位置,怪异中凸显了几分窒息之感,只见那少女视见雪绒后并没有产生什么过大的反响,微微颔首向对方示意着,随而以缓慢而平滑的语气介绍自己道,“命运神使,你好……我是时间神使,斯薇忒。”

而于那名曰斯薇忒少女的身边,另一个身高略显矮小的少女毫无懈怠之意,大大咧咧地迈着步走来,一头天蓝色柔顺长发竟几乎长至脚踝,额头一簇显眼的发丝横穿脸庞兀自垂落与身后的长发融合于一体,呈现诡异暗蓝色的双眸似有些被长发隐没的迹象,却充斥着怀疑及挑衅的意味,那浓密的发梢泛起深蓝之色,身穿的衣物却一反常态的暴露不堪,那上半身形几乎全部裸露于空气,只有紧绷的黑色长带将些许私密的地方遮掩,深色牛仔短裤由皮带连接着灰白竖形条纹的长袜,装饰于长袜顶端的蓬松褶皱类饰物微微绽开,黑色小短靴与袜子悄然嵌合透出淡薄的微光,外披的洁白褂子敞开将手臂及胸口的位置掩隐于内,头戴着笨拙的圆顶白帽,金色的诡异纹路渲染于其中及那宽大帽檐内一层稀薄的黑纱覆盖在头发的后部,两把银白色十字架垂挂在帽檐两端那中央镶嵌的血红宝石却有些诡迹。

一个奇怪的人,这是雪绒脑海中产生的第一念想,随刻那红瞳与暗蓝色的瞳孔戛然相对,如宿敌相见般透露出似挑衅或为鄙夷的气息,只见那人不怀好意地向她伸出手,微撇的嘴角隐约渗透出些阴暗的色彩,而当两双手猛然相触之时,对方的手突兀地一施力,随之巨大的抽痛阵阵充斥着心扉,雪绒强忍着痛楚正准备反击,而对方悠闲如戏谑的声音回响入耳廓,“哦,我是弗罗沃兹,同为命运神使,今后的日子就请多多指教喽,后辈。”

正当雪绒刚想要以话语回敬之时,只觉那修女主教用手支撑桌子缓缓站起,面带虚假的笑容径直向房间外走去,棕色的短发末梢微微蜷曲,碧蓝双眸中辗转出诡异的柔光,耳边悬挂的那如般蔚蓝的泪形挂坠以波纹涌动的幅度回旋转动,似感受到其中的隐隐暗示,温和而略带苍老的声线中颇显安抚他人的意味,“那么新神使就和前辈们打打招呼啊,我去接见几个客人。”说罢,那老迈的身影便消逝于拐角的尽头。

“啊呐,斯薇忒,你不会真把那家伙当作神使了吧?你这易听信他人的性格还真是要改改。”较为尖利的声音中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在内,只见弗罗沃兹一脸不屑而轻佻地瞥视着身边的雪绒看,那暗蓝色的瞳孔中却是明显的怀疑,随而再次以随性的语气无聊地叙述道,“以前我可没有见过命运神有一个叫雪绒的小神使呀,而那位大人怎么会收这种人作为她的神使?还有待考证呢。”

“哼,怎么?作为她神使的你难道就不清楚吗,没事找事的混蛋。”趾高气扬的声音中似没有一丝给对方让步的颜面,雪绒兀自咒骂着碎烦嚷嚷,那双手已然抓紧腰部颇用了些力气,随而即将再次与对方辩驳,那两身形仿若因此引燃火药桶而顺势扭打在一起,可当那拳即将打中对方的脸庞时,两人的身体却悄然分离开,红瞳中流露出呆滞及惘然之色。

“各位,要喝……咖啡吗?”耳畔听闻缓慢语气的女声久久回响,斯薇忒手持两杯咖啡悠闲地向两人走来,却依稀能瞥见她腰间的沉重表钟,哥特式的诡异指针竟无阻地正悄悄移动了一小刻,仿若为方才的时间就此定格,那淡蓝色的瞳孔静静注视着两人,随而准备将咖啡递去,可只见弗罗沃兹踌躇地犹豫不前,而那杯咖啡却为对方硬塞到自己的怀中,只得无助地摇摇头,装着样子抿了一小口,有些因此而恶心地背过身作呕吐样,不由低声呢喃,“妈的,这他妈的是加了多少糖。”

似乎因身边少女的反应而有些疑惑的样子,雪绒迟疑地拿起咖啡正准备喝上一口,待斯薇忒以缓和的步子隐没入房间中时,那咖啡的味道却顿时充盈口腔,一反想象的甜腻之感仿若与咖啡本身的味道融合,带着一股令人作恶的诡异腻味,自己的味蕾如被破坏般不由一激灵,控制不住将口中粘稠似已完全不是咖啡的液体喷了出去,随后作恶地吐着舌头口齿不清地询问道,“啊.....啊,你确定这真的是咖啡吗?她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糖,整整五勺。”只觉那声音中带着些无力的颤抖感,弗罗沃兹快速迈步走向长桌旁的狭小位置,暗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诡异地戏谑之情,淡蓝色的长发柔顺地在视野中一辗转,急急忙忙地将手中的那杯咖啡倒入另一个似他人的马克杯中,如完成一个完美的杰作般阴冷地撇嘴笑着,随而转头望向身后不知所措的雪绒,仿若以前辈的语气高傲地说道,“你啊,不找个地方把这东西倒掉,站在那里等死吗,哼哼,也要多让这老太婆尝尝命运之炼狱了,呦吼吼~”

顿觉脑中一阵躁热,雪绒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巡视着周围寻找有何可以倒入咖啡的器皿,待双瞳发现那盛放蔷薇的花瓶时,才似强忍着违背良心般迅速将那几株蔷薇花掏出玻璃瓶的栖身之地,手中突兀地感受到花刺触碰的丝丝痛楚,随而心烦地紧锁眉头,一股脑儿将粘稠的咖啡倒入花瓶中去了,即刻把蔷薇花插入瓶内,那心里因此不由产生了些愧疚,无奈地摇摇头,注视着那几朵绽放却似死寂的蔷薇发愣。

“别看了,它们活不了了。”弗罗沃兹似有似无地望着雪绒平静地提醒道,那双暗蓝色的瞳孔却长久凝望着对方的身影,直等她发觉时,才猛然转头装着瞥视它方般的样子默默垂头,低声一长叹而起,女声中悄然夹杂着些惆怅及烦闷之感,“啊,看样子又有闯入者来了呢,还让不让人歇息......那位大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唉摸不透啊。”随刻,双眸中却似乎辗转出奇异的光芒,可又转即而逝了......

临近圣彼得罗亚教堂的羊肠小径,墨绿的浓叶掩映着那斑驳的艳阳残影,那些尽力将枝杈向各方延伸的高大树木上已然刻印出时间流逝的痕迹,周围弥漫着土壤固有的乡土气息,流离失所的绿叶静静地沉没入泥土的怀抱,在岁月的洗刷下悄然溃烂与大地融为一体。深粉色长发的女孩呆滞地端坐在长椅上,空洞的红瞳如彼岸之花般透彻出孤寂的落寞,一身哥特系连衣裙悄悄现出些褶皱的痕迹,宽大的法帽低垂下将诡迹的瞳孔遮掩于长久的荫蔽,那双手似虔诚般静谧地轻抚胸口悬挂着的十字架,指尖滑过血红宝石却突兀显现出苍白的颜色,垂头似回想什么事地微闭起眼帘,如小憩般静坐长久。

“又来到这里了呢,孩子。”耳畔骤然回响起那心中已然久久凝固的声音,红瞳一反往常地猛然剧缩了几分,扭曲之中泛着可怖的诡异色彩,几缕长发略微一撇将双瞳的一角掩映,那年老女人虚伪的笑容倒映于眸中,心头顿时产生一股似有似无的阵痛,空灵的声音略显沙哑地无助回应着对方的话语,“是啊。”

......悄然咬合的齿轮交接,轻灵地吟唱黑色童谣,命运之轮何时沾染上斑斑血迹。

固执的心灵为之粉碎,空洞万物即将崩坏到支离破碎,堕落之天使已不再听信神的告诫。

以罪孽之血,划破窒息的纯白,将那死寂的心脏囚禁于牢笼的禁锢......

即便都是这个神造世界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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