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单间鄱阳湖水域广阔,波光粼粼,水天一色,水月堂周围除了平日掩饰用的水雾笼罩之外,四面八方的水域赫然有四艘巨大宝船停靠在湖面上。番▽茄○◇小△说网.□
宝船质地不知是金还是玉,如墨一般颜色,在夜色中居然比夜色还要浓重,就是四个巨大船型黑洞一般。
宝船高三层,雄浑高峻,既是载人的法器也是了不起的阵器,与之相比,梁山的五行阵器实在是小孩过家家的玩具。
四艘宝船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锁住了水月堂向外的道路,然后彼此连通,甚至连天空的笼罩。
水月堂真的被完全封锁了!
水月峰,水月大殿,掌教水无心面沉似水。
“掌教,水月堂还从未这么被人欺上头过?”一个长老愤怒地说道。
“洞庭湖的江世雄真够无耻,说什么来鄱阳湖渔猎,分明是想夺了我们山门。番茄◇△□小□说网.△”
“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依我看,他们只是想封住我们。”
水无心点点头,道:“没错,这就是逍遥君的手段。”
“真的是他?”一个长老小声惊呼道。
堂下的圣子圣女更是面面相觑,看来这就是孔零铩羽而归后的报复手段。
水无心微微一笑,道:“我们与圣剑堂、归一堂、花间堂联盟,建立通道的事逍遥君自是清楚,派出这么多虾兵蟹将来只是做试探。”
“掌教说的没错,他们在外头摆开阵势,也不进攻,就是看我们如何应对。”
水无心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比谁更有耐心。”
“掌教,若是我们水月堂就这样无故被人封锁个十天半个月,那我们也是输了。○番☆茄小○◇.□”
水无心点点头,目光变得柔和清澈起来,道:“没错,若是被这般被封锁,我们毫无应对的话,的确是打击士气,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仅仅这样。”说罢,水无心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道:“静儿,柔儿,你们怎么看?”
水静儿像是在想什么,听到母亲唤她,脱口而道:“娘,我想要是梁山伯那小子在,兴许会有什么办法。”
“梁山伯,你怎么会想到他?”水无心嗔怒地瞪了女儿一眼,大殿之内商讨水月堂大事,这妮子还走神,居然还去想那个小子。
水静儿见众人露出揶揄的笑意,双颊顿时通红。
“娘,妹妹说的有道理。”水柔儿眼睛一亮,说道。
“哦?说来听听。番茄小○△◇说○网.▽”
水静儿撅起嘴来。
水柔儿道:“妹妹的意思是,其实我们这边如何应对,逍遥君都能想象得到。”
水柔儿这话说的有道理,这么大的行动,说是仓促而起打死都不信,显然是精心策划好,正如掌教所言,这就是逍遥君上门来打脸来了,给十八修真堂内不听话的那些修真堂给以颜色。
以逍遥君对水月堂的了解,基本上水月堂有什么对策他都会考虑到。
水无心点点头。
“若是我们现在换一个外面的人完全不了解的人来应对,像梁山伯这般,或许就有应对此困局的办法。”
水无心点点头,道:“柔儿说的没错。”
水静儿看了姐姐一眼,她自己心里也正是这般想的,只是因自己与梁山的关系,由她说出口却遭人取笑,而姐姐说却得到娘亲的夸奖,真是不公平。○番☆茄△☆网.☆
水无心自然看出水静儿的委屈,笑道:“那静儿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他们愿意围就让他们围呗,咱们正好闭关修炼。”
“这真是你的想法?”水无心倒是有些诧异。
水静儿的目光顿时有些躲闪起来。
水无心哪还不知道女儿存了偷偷跑出痛打几个人再溜回来的想法,神色肃然,道:“传我之令,从现在开始,护法大阵开到地级,所有弟子闭关苦练,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大殿之内所有长老、圣子圣女立刻响应道:“遵命!”
水月堂外,洞庭湖号宝船甲板上,洞庭系盟主江世雄陪着孔零面对水月堂而立。
“果然,水月堂龟缩不出。”孔零嘴角含笑,额头明亮,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圣子说的是。”江世雄谦卑地应道。
孔零目光闪过一丝寒光,想到两个月前自己在水月堂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更是被梁山一顿痛殴,痛失无量沙宝物,简直痛彻心肺。
回到逍遥堂复命后,掌教又是一通怒斥,之后其他圣子圣女无数冷眼、讥笑,孔零的人生可谓跌入最低谷。
然而到了夜晚,掌教逍遥君忽然出现,又把他痛骂一通,之后传下一本秘诀,居然是逍遥论,没把孔零乐晕过去。
修炼法门分经、论、诀、书。
所谓“经”就是仙经,即便是玄幻两门也极少人修炼,几乎看作是纯阳仙人的标志。
逍遥堂内门乃至圣子修炼的本堂神功都是逍遥诀,而逍遥论唯有在教派福地的圣子圣女才有资格修炼,这是把他孔零当心腹啊。
果然守的云开见日出,孔零想到这些时日自己受的委屈,然后堂内安排的任务尽心尽力地去完成,没功劳有苦劳之类的,都被掌教逍遥君看在眼里。
逍遥堂以及西盟要做大,最缺就是忠心的骨干,看来之前的种种都是掌教对自己的考验,现在终于考验结束,居然获此法诀,人生境遇,实在难以预料。
孔零感动之余,自然真心表示愿为掌教肝脑涂地。
一扫多日的阴霾,心结也解,又有逍遥论这等博大精深,包罗万象的法典,一个月内,孔零居然就从金丹期中阶冲到金丹期高阶。
现在,孔零又被掌教委以重任,再到水月堂实行围而不攻之计。
这番前来,浩浩荡荡三湖散修足有两千多好人马,虽有三系盟主为统帅,实则他们却是对自己耳提面命,跟上次来单枪匹马好太多了。
孔零踌躇满志。夜深,子时,在陶公祠前假寐的史无前四处看了看,寂静无声,身子一动,犹如落叶被风卷起,旋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