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又是一场硬仗，不过，那些代理商这些年也受了先魅不少恩惠，我想就算他们对这事心存疑虑，也不会冒着从此和东宁撕破脸皮的风险，所以短期内是不会有大事的。”
其他代理商那里陈柜长还是很有信心的。
苏可人点了点头，“嗯，这次的事情一定能解决的，商场那边联系得怎么样？”
“百盛商场主任姓郭，这个人不好对付，约见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说到这个陈柜长有点底气不足。
苏可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晚上九点？这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帮我查出他晚上的行程，就算是堵我也得把人给堵住，先魅一天的损失就够了，明早开始必须恢复正常。”
“那好，我待会儿把他的资料和行程都打出来，我们一起去。”
“嗯，先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有点急，放下筷子之后苏可人就开始打嗝，喝了几口水也不见效，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头的秦少御好似看见了一般，时间掐得如此之准。
“亲爱的，现在在哪呢？”
她走到窗边接听电话，那边的秦少御语调温和，满嘴笑意，第一次听他喊自己“亲爱的”，她的嗝又上来了。
“小猪，你吃太多啦！”秦少御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比不得你花天酒地。”陈柜长还在，她小声揶揄他一句，就说正经事，“我马上就要赶去百盛了，没时间和你聊，你少喝点，喝醉了就干脆别来见我了。”
“喝醉了就吃了你。”他倒是会顺着梯子往上爬。
苏可人轻声骂了句“讨厌”就挂了电话。
转身，陈柜长已经收拾好了桌子，待准备完毕，两人朝百盛出发。
这次到百盛的时候，居然还见到了一个叫小林的女孩儿，她是百盛专柜的ba，也是东宁的正式员工之一。
上午她收了陈柜长的指示回家去了，想想还是不放心，毕竟这边只有陈柜长一个人，于是过来看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得上忙得地方。
这小姑娘倒是个难得的实在人。
也的确，锦程国际虽然是国内著名大企业，但旗下的东宁与之相比就弱了许多，这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国人太过钟爱外国品牌看低国货的原因。
商场最是重视雅诗兰黛、倩碧、雅漾等进驻品牌，谁有空多和先魅纠缠哪。
中午陈柜长打电话给商场招商主任的时候，主任的秘书都敢耍大牌了，如今她们三个女人来，自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商场主任的办公室在六楼，可是三人走在廊道里，里面根本不见什么灯光。
虽说约的时间是九点，可是现在七点钟人就不在办公室，很难保证主任九点还会回来。
小林不想打击大家积极性，但还是小声嗫嚅了句，“他们电话里不是敷衍咱们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可人，“如果这个主任真是受了杨波好处，那么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他只是随口一说打发我们罢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小姐，要不我们越过主任和他上头的人联系？”
“这方法治标不治本，到时候他一句话没有损害商场的利益就可以把我们打发回来了，今晚我们必须找到这个刘主任。”苏可人目光坚定，“陈柜长，继续打电话给他的秘书，问出他现在在哪为止。”
“好。”
……
三个女人在这边心急如焚的时候，那边在高档酒吧的小包间里，两个人正举着啤酒干杯庆祝。
眼看着自家公司的存货都卖空了，杨波喝着小酒，手里数着钞票，笑哈哈地像分扑克一样，你一张我一张地放到沙发上。
他对面的刘主任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叠红色的毛爷爷，脸色红润。
“光是今天一天就把我几个月的积压被卖完了，照这个速度看，明天再搞一天活动，绝对赚得比今天还多，重庆的周边城市都有疯狂市民在赶来的路上呢！”
杨波有点喝多了，说起话来还大舌头。
刘主任笑着举起啤酒瓶，“要不怎么说兄弟你有才呢！来，老哥敬你一杯，祝你明天更加大卖！”
杨波灌了一大口，“老哥啊，但是我那边要没货了，这有点头疼啊，不能眼看着到手的钱没货换吧？”
刘主任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兄弟，没事，这个老哥早替你想好了，你们代理商卖到下面经销商的货不都是买断制的吗？你傻啊，到几个经销商那里一批，这不全都有了吗？要多少有多少，再说了，就是他们那儿没了，不还有水货呢吗？”
“对对对！”带着醉意的杨波兴奋地嚷起来，两眼冒光，“老哥还是你聪明！进水货更便宜，今儿回去我让手下把水货装进礼盒里，捆绑在礼盒外的都是正品，礼盒里的都是……哈哈哈，让他们东宁过河拆桥，这次还不看我把他们搞臭！”
“来，为了明天，干一杯！”
“干一瓶！”
……
城里有名的夜总会，装修奢华，雕项画柱。
镜面式的装修使得绕过舞池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纸醉金迷的华丽空间。
双倍的舞台，双倍舞动的人群，舞池里灯光闪烁不停变换，迷花人的眼。
三个人走上二楼，好不容易有些清净。
迎面而来的服务生看到三个女人，打扮各异，来到夜总会这种地方，免不了多看了几眼，却在走到近旁的时候，都是标准的礼貌微笑。
推开包厢门，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陈柜长站在最前，手在把手上僵住，似乎不愿意再多推开一点，皱了皱眉，回头望了苏可人一眼，才开门进去。
里面灯光明灭，还播放着歌曲，杨波和刘主任正聊得酣畅，突然被人打扰，自然没好气，“什么人啊！”
陈柜长定睛一看，果然这俩人勾结在一起，使了眼色给苏可人，她沉声说：“刘主任，我们找您有点事。”
“有事情明天再说，出去！”刘主任很不悦地打发。
杨波此时还躺在沙发里，他喝得头有点晕了，但还是认出了这是先魅品牌的专柜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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