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楼更名为洛楼这天。正好是妮娜嫁给凌奈的日子。
洛楼妮娜的院落。熙熙攘攘的挤着许多丫鬟和婆子。妮娜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一个婆子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福婆替妮娜挽着发髻。她笑容满面的对妮娜说道:“姑娘真是好福气。”
妮娜低着头。她红唇轻启:“我的福气很好吗。”
福婆说:“这世间有几个姑娘能嫁给王爷。姑娘可不是福气好吗。”
妮娜笑了笑。不说话。昨夜。她从逍遥王府回到柳楼。她对暗生说:“我沒有娘家。我要在柳楼出嫁。”
暗生说:“好。”
要嫁给凌奈了。她心情忐忑了一晚上。期待又惶恐。她的婚姻也许是婚姻真实的样子。甜蜜光鲜的外表下要人命的杀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想到这里。妮娜轻轻的笑了。
福婆说:“姑娘长得可真好。”
妮娜说:“谢谢。”
洛楼外面吵吵闹闹的。人声嘈杂。妮娜印象中的柳楼是一个严肃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带死寂。他们不苟言笑。皱眉时都带着杀气。今天的柳楼到处洋溢着生气与喜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出嫁还是因为这里已经不是柳楼了。
妮娜双手互相摩擦着。洛楼啊。从知道洛痕存在起。她就一直活在洛痕的阴影之下。罗杰说。当人面对黑暗的时候一定不要畏惧。要勇敢的迎上去。这样才会有赢的机会。她勇敢了。却输得一败涂地。
妮娜想。如果她有机会。她一定会拿起剑捅进洛痕的心脏。哪怕是以死为代价。第一时间更新可惜她从未有过机会。
“王爷來了。王爷來了。”
一个丫鬟跑了进來。她问:“姑娘准备好了吗。”
那福婆笑嘻嘻的说:“好了好了。咱家姑娘可真俊啊。”
“來來。快把盖头盖上。”
妮娜盖好盖头。妮娜盖着红盖头。只能低着头看脚下的路。她由福婆扶着走出房间。身后跟着一长串端福盘的丫头。
吵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來。福婆停下了脚步。妮娜抬起头。眼前一片红。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能感受到她前方站着一个人。她开口问:“暗生。”
暗生说:“嗯。”
妮娜问:“你怎么來了。”
暗生说:“按照婚礼的传统。女方出嫁。要有女方的哥哥送嫁。”
妮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说:“我沒有兄弟姐妹了。”
暗生说:“今天吾是你哥哥。”
一滴泪落在了石板上。妮娜的声音听不出异常。她说:“妮娜很荣幸。”
暗生从福婆手中接过妮娜的手。他说:“走吧。”
凌奈一身喜服高坐在骏马之上。虽然脸带半边银色面具。但那露出來的半张脸以及那他周身的气度就让围观的女人仰慕不已。
凌奈见暗生牵着妮娜出來。他翻身下马。站在马旁边等他们走近。
凌奈从暗生手中接过妮娜的手。暗生面无表情的说:“好好待她。”
凌奈冲暗生笑了笑。扶着妮娜准备让她上花轿。
妮娜的花轿是暗生找人做的。游龙青鸟的轿面和轿身气派华贵之极。抬轿子的八个人是暗生挑的暗阁精英。
妮娜一脚跨进轿子里。她又把脚拿了下來。
凌奈附在妮娜耳边低声询问:“怎么了。”后悔已经來不及了。
妮娜说:“我想骑马。我可以和你做同一匹马吗。”
凌奈将妮娜拦腰抱起。两人翻身上马。凌奈在妮娜耳边说:“当然可以。”
盖头下的妮娜笑了。她说:“我们骑马出去逛一圈。然后再回王府。”
凌奈问:“你不怕误了吉时吗。”
妮娜说:“这个吉时对我一点意义也沒有。难道对你有意义吗。”
凌奈抱着妮娜说:“你说得对。我才娶亲就得当鳏夫。”
妮娜笑了。她说:“现在。此刻。驾着马儿跑。把身后的人全部都甩开。你敢吗。”
凌奈一只手换住妮娜的腰身。另一只手拉住马的缰绳。高喝一声:“驾。”
凌奈和妮娜坐下的马儿便高扬起前蹄。快速奔跑起來。
“这。这。这是怎么了。”
“新娘和新娘怎么跑了。”
“快。快回王府告诉文管家。”
修明上前一步问暗生:“阁主。我们追吗。”
暗生摇头。他撇下身后的一切喧闹和叫喊。转身进了洛楼。
暗生在长廊里遇到了坐在长廊中央的小白。他说:“你也是來给妮娜送嫁的吗。”
小白绿色的眼眸看着也像暗生。
暗生弯下身将小白抱进怀里。小白沒有挣扎。暗生说:“她走了。你会难过吗。”
“嗷呜。”
暗生勾起一抹笑。他眼睛流转着红光。他说:“吾竟然觉得不忍心。小白。你说。吾是不是做错了。”
奔驰的马。身后温暖的胸膛。耳边呼啸的风。妮娜伸手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盖头。她张开双手。顺着风的方向放开了手中的盖头。那红色的盖头被风吹开。吹远。第一时间更新消失不见。就像天地之间从未出现过这一抹红色。
妮娜头上的凤冠在空中叮当做响。长长的流苏扫在凌奈的脸上。凌奈眯着凤眼。手将妮娜环得越发的紧了。
妮娜手抱着凤冠。将凤冠取下。扔在了草丛之间。她的一头青丝散了下來。和嫁衣一起在风中飞扬了起來。
妮娜也抓紧了马缰绳。她闭着眼睛。仰起头。将整个自己塞进凌奈的怀里。
“啊啊啊。”
妮娜冲着天一阵狂啸。
凌奈在风中大声的问:“现在你痛快了吗。”
妮娜大声的说:“我特么不痛快。”
凌奈说:“那你继续叫。叫到你痛快为止。”
妮娜说:“那我的嗓子得沒了。第一时间更新”
凌奈问:“那你还叫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妮娜的眼泪滑下脸颊。她大声回到:“当然要叫啊。命都沒有了。还在乎嗓子吗。”
凌奈问:“这个地方够安静了吗。我们要停下來吗。”
妮娜摇头。她说:“不。不要停。我们一直往前面跑。直到沒有路。”
凌奈说:“你真的不要婚礼了吗。”
妮娜说:“不要了。婚礼只是名头。我只想要你。”
凌奈将头埋在妮娜的颈项。妮娜驾着马。她问:“你后悔吗。”
凌奈问:“后悔什么。”
妮娜说:“后悔这一切。”
凌奈说:“我不后悔。”
妮娜说:“我后悔了。”
凌奈温热的气息吐在妮娜的脖子上:“來不及了。”
妮娜停止马的奔跑。
“吁。”
凌奈抬起头。他的发和妮娜的发搅在了一起。凌奈说:“不跑了。”
妮娜说:“不跑了。我以为。你会带我走。”
凌奈说:“我不是你对的人。”
妮娜说:“爱错人真要命。”
凌奈说:“看起來是的。”
妮娜问:“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
凌奈说:“我的心太小了。只装得下一个人。”
妮娜问:“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凌奈说:“她欠我房租。”
妮娜说:“我不能替她交房租吗。”
凌奈说:“不能。因为我欠了你的。”
妮娜苦笑:“你欠我的你还要我的命。”
凌奈说:“欠你一条命啊。”
妮娜摇头:“你救过我。我还你一条命也是应该的。
凌奈说:“可是你不甘愿啊。”
妮娜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她说:“谁叫我欠你的呢。”
凌奈说:“我们回去吧。”
妮娜说:“回哪里去。不回去。回不去了。”
凌奈说:“你走不掉的。”
妮娜头放在凌奈的胸膛上。她说:“我沒想走。”
凌奈问:“你想我干什么。”
妮娜说:“你要了我吧。”
凌奈吃惊:“你说什么。”
妮娜说:“我想做你的女人。”
凌奈凤目瞪大:“你疯了。”
妮娜说:“是啊。我早就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
凌奈问:“为什么偏偏是我。”
妮娜神情扭曲。她爆粗口道:“这个问題我特么也想知道。很多问題我也想问为什么偏偏是我。可是这就是命。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我特么就只有认了。”
凌奈说:“我不能要你。”
妮娜说:“沒关系。我要你。”
凌奈苦笑不得的道:“你讲不讲道理。”
妮娜说:“如果讲道理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干嘛要讲道理。”
凌奈说:“我不是东西。”
妮娜恶狠狠的点头:“对。你不是东西。”
凌奈真有些苦笑不得。他调转着马头。准备回王府。
妮娜猛然发力。将凌奈从马上按倒在草地上。妮娜压在凌奈身上。两人的鲜红的嫁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显得特别显眼。
凌奈的凤目对上妮娜黑亮的眼睛。心跳加速了。妮娜散着的长发垂了下來。她红唇轻启。魅惑妖颜。
“看。你并不是对我沒有反应。”
凌奈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妮娜说:“三个选择。一你要了我。二我强要了你。三你推开我。我自尽。你选几。”
凌奈不说话。妮娜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她说:“把我变成女人。我的一生也算完整。”
凌奈翻身将妮娜压在身下。他说:“我选一。”
妮娜:“谢谢你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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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