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血狐看着他如此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依然是挂着笑容,她拉了拉擎邪雨的手,说道:“血煞兄,莫要如此反应嘛,我们之间,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未有见面,怎么说当时也共患难过,何必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坐下来,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聊聊。”
擎邪雨摇了摇头,并且把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移开,才再次说道:“我觉得以后你还是称呼我一声擎邪雨,或许我才会应你,你说的血煞,我有点想不起来是谁了。”
血狐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就站在他的身前,那饱满的双峰,已经贴在了擎邪雨的胸膛,她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子,叹道:“哎,好吧,擎邪雨,你是因为知道血魔还活着,你对他还依然心存害怕么?”
擎邪雨冷笑了一声,走到了原先血狐所坐的位置,想要与她保持住距离,坐下之后,才回言道:“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血魔是否还活着,而且我对他,虽然打不过,却从来没有怕过。”血狐面对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点着了一根烟,坐了下来,双腿交叉一翘,包臀裙已经滑落在了大腿根部,以这样的姿势坐着,如果她对面坐的不是冷峻的孤星血煞,怕其他人,早已经热血沸腾。
她缓缓一笑,开口却是反问而道:“既然你并不怕他,为何却又害怕听到他的消息呢?而且,据我所知,你可是把血魔的儿子都给放了?”
擎邪雨心中一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与血魔的儿子见过了面?但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他并没有直接相言的说道:“我并不知道谁是血魔的儿子,而且也不想知道。对于二十年前的事,我也已经忘了,所以我现在是擎邪雨,而不是什么孤星血煞。”
“忘了么?”千机血狐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擎邪雨,她站了起来,边走向他,边说道:“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二十年前,是不是你叫血魔赴约是恶魔岛,至于共议何事,你心里也应该清楚吧?”
“抱歉,我不想多谈!”擎邪雨站了起来,径直朝着门外而去。
千机血狐见其要走,自然不愿意他如此轻易的离开,顿时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目光冷冷的直视着他,说道:“你今日休想离开这里!”
擎邪雨一怒,从腰间摸出一把漆黑色的精致钢刀,手柄处骷髅头似乎还能看出嗜血的眼神,他把刀锋贴在千机血狐的脖子上,冷冷说道:“别逼我动手!”
千机血狐,却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看着擎邪雨愤怒的眼神,缓缓而道:“难道这就是恼羞成怒么?以你的性子,怕是不会如此轻易动怒而丧失理智吧?”
擎邪雨冷哼了一声,把刀又贴近了几分,或许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这把刀,便会隐没在眼前女子的动脉里。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冰冷,眼神上闪过一丝惊异,说道:“这把刀,嗜血之刃,好久没见了啊,也不知生锈了没有……”她看了看他,再次而道:“擎邪雨,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二十年,我们从没有停止过寻找血魔的下落,如果他还活着,有朝一日,他若是现身,我们都得死!”
千机血狐见其仍然无动于衷,再次说道:“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么?”
擎邪雨冷笑了一声,回言道:“我已经活够了,他即使现身,我也只是一把老骨头,早已经知天命了,又何须苟延残喘着?而且,若是血魔已经死了呢,你不觉得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很可笑么?”
“我们宁愿相信血魔没死,如果我们现在无所动作,到时候他要是真的没死,以他的手段和性子,没有一个人可以活得了!”千机血狐说道此处的时候,竟然也有些激动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对不起血魔,他活着,是我的欣慰,他要对我动手,也是我的罪。你们国安组,全是禽兽败类,我擎邪雨不陪你玩!”他收起了嗜血之刃,狠狠的瞪了一眼千机血狐,而后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千机血狐不甘心,也跟了出去,拉住了擎邪雨的手臂,她想要做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她冷冷而道:“擎邪雨,你别忘了,你心爱的女人,现在身在何处!”
“我与她,缘已尽,已是陌路。”他口中如此说来,但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悸动。
他挣脱开了她的手,再次朝着楼下而去,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而千机血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内心极度不甘,可是却无可奈何,她清楚自己并不是血煞的对手,房间里,之所以自己能与他打个平手,主要也是因为当时房间昏暗的缘故,他进入之后,眼睛并没有适应,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他没有使出全力,倒更像是在试探自己。
她走回了幽冥殿,却气的把酒瓶一摔,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孤星血煞,你这个王八蛋,老娘我辛辛苦苦找到了你,也苦口婆心,忍气吞声的求你,却无动于衷,看来对于你,也不能太仁慈了!”
擎邪雨走出了私人会所骷髅帘,但心情却异常的低落,其中有血魔的原因,也有千机血狐最后所说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对于血魔的事,他自知心中有愧,如果不是自己叫他去恶魔岛赴约,便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二十年前的风波,怕也不会引发,而酿成整个杀手集团爆发一场内斗,而死伤无数。
可是现在又能如何,他已经无法改变,在这件事中,他后来才明白,自己也是一颗棋子,是他们精心一手策划,自己也差些身死,如不是滴血堂的堂主黑墨当时无意间发现自己,怕早已经在地底之下,长埋了二十年之久!
他也想要复仇,但是以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斗得过整个国安组,也只能用这条被捡回来的命,苟延残喘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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