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技术员撇了他一眼，眼神丝毫不在意的问道：“能有什么问题？”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工作室变成什么样子了？”
“都快要穷倒闭了！”
“到时候别说找工作，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管他有没有问题，反正到时候都是老板担任风险，我们只要管发不发工资就好了。”
T恤技术员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根本不在意做这个有没有什么问题。
秃头技术员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也是。
风险都是老板担着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来着？
能发工资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打击盗版这件事，谁能够打击的过来呢？
想到这里，秃头技术员也放松了不少，开始认真的做自己手上的工作。
时间慢慢过去。
此刻的国内安全软件市场还处于一片浑水之中，却已经清澈了许多，一条大鱼在水中疯狂的吞食着一些小鱼。
众多的小型工作室，山寨工作室纷纷倒闭，小公司为了寻求出路，开始试探灰色区域。
一些隐藏在池底的饿鱼也开始蠢蠢欲动，看着水面之上肆无忌惮的大鱼，眼中闪烁着红光。
瑞星王心此刻坐在公司的会议室内一言不发。
坐下的其他公司高管同样坐立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上方王心通红的眼神。
仿佛择人而噬，让人不寒而栗。
连续一周熬夜，休息不够的王心，此刻心里泛起阵阵巨浪。
自己一个堂堂身价上十亿的大企业公司，居然在一个小小的软件面前束手无策！
攻关这么久，居然才勉强获的环查杀的的一部分源代码！
剩余的部分居然还在未知之中，不知道从何破解。
更可气的是自己公司一大堆的技术人员居然束手无策的说什么环查杀的底层架构的技术几乎领先他们好几年。
开什么狗屁玩笑？
一个架构还能够让一群技术人员无处下手，这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都能够说的出口？
王心一言不发。
会议室的气氛一时间如同暴雨倾盆之前的平静。
“环查杀团队那边联系到了吗？”王心开口冷声问道。
“这……还没有……对面一直没有回复我们的消息。”下方一个白领模样的女人小心的说到。
“那你们部门是在干什么吃的？光吃白饭不做事的吗！”王心冷声喝到。
“我……我我们……已经在曾最大的努力去联系对方了。”
“可以对方根本就没有回复过我们的消息，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白领女人小声的回答道。
“没有办法不会制造办法？”王心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
“我们……着……”白领女人开口还想要解释。
王心不耐烦的直接摆摆手：“不用说了，公司交代的事情，你们没有处理好。”
“就是处理不当，指挥失误！”
“你们部门所有主事包括以上的所有职位人员这个月薪资减四十，年底年终奖扣除。”
“运营部的人，来……你们说一次现在我们公司的产品状况！”王心毫不犹豫的冷声打断。
开口直接打掉公关部的薪水工资。
白领女人喉咙里的话猛然被打断，表情滞了滞，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运营部的负责人，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王心开口直接点到他。
顿时吃了一惊。
抬头正好看见王心布满冰霜的表情，顿时有些惴惴不安。
硬着头皮开口说到。
“本年度11月月末用户增长统计，同比上个月下滑百分之二百七……”
“用户人数减少约莫七十五万。”
“访问数据流量下降百分之一百四十九。”
“口碑……口碑……口碑下滑三个点。”中年男人忐忑的开口说到。
“呵呵……干得好！”诺大的会议室里，一声冷笑突然穿了出来。
众人心里一惊。
上座的王心仿佛要吃人的眼光喷火。
“干得真好！让你们处理问题，想好解决办法。”
“你们倒好，一个月的用户下降数量比我们去年一年的用户增长量都要多！”
“你们的紧急措施干什么吃的？你余啸是开口放屁长大的吗？”
“你的措施呢？你开口跟我保证用户数量不会下降二十万的时候的信誓旦旦去那里了？”
“上个厕所丢厕所里面了？还是被你给吃了？”
“一个月掉了七十五万！你说的不超过二十万呢？”
“啊？？？”王心一拍桌子，顿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在座的众人吓了一大跳，王心脸色涨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
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眼神一片血红，无数的血丝缭绕其中。
恍若恶鬼，王心暴怒，开口大喝。
中年男人浑身一抖，脸色顿时一阵苍白，肥胖的身躯，白嫩嫩的肥肉一顿乱颤。
“我……我们运营部，有采用紧急手段……但是……”中年男人紧张的看着王心。
一时间说话都在颤抖。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没有做到是吧？”王心冷声嘲讽到。
“来……你说说，你做了什么狗屁？让在座的各位都闻闻！”王心摊开手，看着中年男人冷声到。
“这……”中年男人满脸惶恐。
身后的椅子抖个不停。
座下的众人一个个低着头，人人自危，根本不敢抬头说一句话。
整个瑞星是王心的一言堂，这里只有他的员工，没有任何的资本，股东。
中年男人颤抖，看着王心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王心冷笑一声：“废物东西！”
“当初还敢跟我要百万年薪做coo？我真是他妈的猪油蒙了心才被你这个废物给骗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给你一天的时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人事办理辞职！”
“我没有让保安直接把你扔出去，那是给你情面。”
“赶紧给我滚蛋！”王心冷哼一声。
中年男人面如死灰，愣愣的看着王心，突然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座下的众人一言不发，中年男人的下场摆在这里，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垫背。
“技术部！”王心如同开口阎王，座下一个中年男人浑身一抖，抬起头来。
露出一个比哭还要丑陋的笑容，神情凄惨的说到：“王……王总。”
“别给我笑！稀巴烂！”
“你们技术部这次和公关部一样！”王心开口呵斥到。
中年男人仿佛松懈了一般点点头，有些庆幸。
“要不是现在还需要你带领技术部的人，我早就换掉了你！”王心冷声。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是是是！我的责任。”
王心冷声不说话。
看着窗外的昏暗，映照着一片灯火辉煌。
“既然自己开发不出来了。”
“那就用另一个计划！知道吗？给你五天的时间，务必给我开发出来能够查杀熊猫烧香的程序！”
“知道吗？”王心冷声深意说了一句。
中年男人愣了愣：“另一个计划？”
一个计划，自己开发查杀程序，没有成功，那另一个计划……
中年男人心里一惊。
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哦王心，正好看见王心充满警告的眼神。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是！我们一定会在五天内开发完成的！”
王心抱着双手，冷声点了点头：“嗯！”
“会议解散！”王心直接开口说到。
剩下的人如蒙大赦，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文件匆匆远离这间会议室。
路过运营部中年男人的时候，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或是怜悯，或是庆幸。
“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王心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冷哼一声。
中年男人心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会议室。
王心默默的看着窗外，眼神之中浮现一抹危险的光芒。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中年男人暗淡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仇恨。
相比于瑞星的如临大敌，远在北的金山却要轻松惬意许多。
毒霸虽然重要，但是金山的产品链条要远远比其他的公司来的更加广泛。
旗下不仅有办公软件，互联网安全，还有游戏。
现在市面上还算爆火的游戏“剑侠情缘”也是金山一大重要的收入来源。
此刻年不过三十的米粥雷正静静的坐在电脑前面，疯狂的写着代码，作为行业内公认的劳模，米粥雷极少拥有空闲的时间。
手下一个人员上来汇报了一下毒霸的数据。
米粥雷皱着眉头想了想，开口说到，“这件事，你先让手下的人先稳住再说。”
“价格可以放低。”
“等晚上我再和求总商量一下再说。”米粥雷开口说到，继续忙手上的工作。
汇报的人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要说现在最为悠闲的公司，自然还是归奇虎莫数。
奇虎周盘坐在一个小的垫子上，面前是一方矮矮的石台。
翻滚的热气透过小巧的紫砂壶壶口冲了出去。
奇虎周不慌不忙得取过一方小小的白帕，捻住壶柄，慢慢的打开盖子，丢下几片茶叶。
煞有其事的摇晃，然后倒掉，又掺水，烧开，这才慢慢的倒到一旁的小茶杯里。
对面的王杰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奇虎周摆弄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