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这边斩杀猛虎的同时,对面女子手中的双剑也同时切入进猛虎的要害。
“嗷呜呜”老虎发出凄厉的吼叫,脖子里的血喷溅出来,溅了鬼面一身。
鬼面向后退了两步,等他再次抬头,对面的女子已然转身跃出院墙。
“大人。她跑了!”侍卫们急道,“要追吗?”
鬼面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除他之外,这些侍卫就算追上她,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进到屋内,只见装钱的匣子整齐的摆在桌上。
有侍卫上前将其打开,然后“咦”了一声。土边呆才。
鬼面凑过去,这才发现里面是空的,五万两纹银全都不见了。
想来刚才那女子早就将钱藏了起来,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不可能随身带着。
鬼面只得让人将空钱匣子收了,带上了小香狸,一行人原路返回。
苏白桐在房间里等着鬼面的消息,没想到最后竟只看到了空的钱匣子。
鬼面垂首道:“都是属下无能,让那人跑了。”
苏白桐让慧香将那些钱匣子拿下去。淡淡道,“钱没了便没了,只要你们人平安回来就好。”
鬼面头垂的更低,他从来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出师不利不说,还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让人跑了。
“那庄子是谁的产业,可有查清?”苏白桐问。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并没有什么异样,那庄子的主人只是个普通的富户。庄子空了好多年,又买不出去,于是便租给了他人。”
也就是说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苏白桐微微颔首,“辛苦你们了。”说着让慧香取来了赏钱。
鬼面拒而不受,慧香又挣不过他,只能无奈的看向苏白桐。
苏白桐只能让慧香收回了赏钱,鬼面这才告辞离去。
她本想将此事说与凌宵天知晓,可是自十殿下过府来后凌宵天就去了十一殿下那边,就连晚饭都是在那边用的。
她开始还让慧香去打听消息,到了后来索性也不等了,简单用了些饭食后便去了书楼,一直看书看到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不过忙了一天,她实在困的不想睁开眼睛,再加上书楼里烧着地龙,身上暖暖的。她动也不想动。
凌宵天走进来,一眼便看见缩在榻上的苏白桐,她的手里还抓着本书,不过已经滑到了膝盖上面。
“怎么又睡在这里了?”凌宵天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从她嫁过来时他就发现,她格外喜欢书楼这个地方,而且要是他不在府里,她十有八九夜里是要睡到这里的。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前世苏白桐曾躲在国师府的书楼里三年,在那三年时间里,她读遍了书楼内所有的书籍。
对于她来说,书楼就是一个能让她躲避的安全所在。
苏白桐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我抱你回去。还是今晚就睡在这里?”凌宵天低声问她。
“就在这里吧”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坐过来,于是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凌宵天扯过毯子搭在她的身上。
“十一殿下走了吗?”她闭着眼睛问了句。
凌宵天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呢。十弟想带他回去,可他就是不肯,中间还犯了次病,把十弟吓坏了,今晚只能让他住在咱们府里了。”
苏白桐一下子睁开眼睛,“宁妃娘娘那里”
“放心,十弟已经派人进宫去了,就算宁妃娘娘再不愿意,她也不可能大半跑出宫来。”凌宵天安慰道,“等明天一早,我再派人把十一弟送回去。”
“十一殿下为何要出宫?”她记得在半路上遇到他时,他说要去寻十殿下。
“宁妃娘娘身边的一些朝臣借贤王被囚之机,为十一弟向皇上求了差事,管理炼丹房方面的事务。”
“皇上同意了?”
“嗯。”凌宵天倾身过去,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十一弟与你在马车上的时候,可真的是很依靠你。”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苏白桐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十一弟虽然看上去天真烂漫,可是你不要忘了,他与十弟同岁,他并非是一个孩子”凌宵天紧盯着她的眼睛,桃花美眸中光华潋滟,晃得她心跳险些漏掉几拍。
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他在提醒她以后不要与十一殿下太过亲近。
“我只当他还是个孩子。”苏白桐解释道,“他的轮椅在马车里不稳,不小心晃倒了。”
“我知道。”凌宵天将脸凑过来,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面,明艳的双眼就像惑人的妖孽,“不过我不喜欢你与他太过亲近,就算你只当他是个孩子,我也不开心。”
苏白桐无奈的横了他一眼。
早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事跟她闹别扭。
她将今天鬼面他们的发现跟他说了一遍。
“我知道,我已经听鬼面说起了。”凌宵天喃喃道,“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若是非要出去千万要多带些侍卫。”
“知道了,宫里的那些事你查的如何了?”
因为贤王被囚禁的关系,凌宵天最近暗中除去了不少对方的眼线,连同城中的一些秘密据点也被凌宵天查到,并安插了他的人进去。
可是他仍然没有查清嫦昭的死因。
原本在嫦昭宫里的宫女与内侍全都不见了,甚至就连当初给嫦昭看病的太医也失踪了。
见凌宵天定定的瞅着她发呆,苏白桐慢慢抬手抚上他的脸,“别急,慢慢来总会查清的。”
凌宵天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双眼却越发幽深。
“孤王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吗?”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里,他让人追查苏白桐生母的消息,到现在也是毫无进展,可是她却从未在自己面前问过半句。
她是怕他心里难过吗?处处都护着他,小心翼翼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警觉起来,生怕会牵连到他。
“桐桐。”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带着丝丝暖意,“你是想保护孤王?”
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心头就像被陈酿浸了,醉意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