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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 67 章(抓虫)(1 / 1)

曹振凌回去后也没想通皇上到底几个意思?刚好瞧见徐烨霖从虞琇沔书房走出,后脚麻溜的顺着房门缝隙蹭过去。

虞琇沔挑了挑眼皮子“有事?“

他们比预计的延迟两日出发,曹思慕之前给予的建议并不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容易。

玉米的种子在京城或江南富足的地方或许还有不少,可要大面积种植推广确实远远不够。

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收集这些种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若贸贸然让人知道玉米的真正用途,不说赵国内部那些不安生的会如何,单是广济等周边虎视眈眈的国家便不会让吕安好过,此外虞琇沔不想邀功,这是谁出的主意,谁的功劳就该归谁。

从曹思慕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麟儿本就在这社会弱势,当年的他却一腔热血想要施展抱负,愣是从逆境中证明自己的价值。既然他这个麟儿可以,为什么曹思慕一个女子不行?

那丫头想要的,不单单他的哥会替他实现,自己也会相助。

此外土豆这东西真的在赵国极少,要从其他国家收购还不可被他国洞察。

这年代不论土豆还是玉米都极少得到世人的认知,索性有曹振凌和曹思慕两兄妹,待试点成功后,造福的不单单只是吕安还有天下百姓。

曹振凌挠了挠脑袋跨入书房,随便拽了把椅子坐下。

徐烨霖贴在门外想了想,还是不要脸的顺着没关严的缝隙蹭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角落,假装干点啥,耳朵竖的比兔子都高。

“你说,皇上怎么给我这种人?“曹振凌瞥了眼徐烨霖,倒也没在意,下颚靠在椅背上问。

虞琇沔不解,疑惑的看向那傻东西。

“广煞金啊“曹振沔说。

“广煞金?“虞琇沔也是愣了下,那队人马他也有耳闻,可不是简单好对付的。

“那只野杂牌?“徐烨霖脑袋伸到老长。

“可不是?“曹振凌“啧啧“了两声,没好气道“我现在又没时间去操练那群小子,更何况吕安那哪需要这么多人的?“

的确如此,虞琇沔不是不清楚曹振凌在这世界既然没阅历也没足够的功勋,固然不快皇上没派他前去边疆,但理智还是能了然。可,这五万人马……

“皇上应该还是考虑让振凌去前线边疆,但我们也知道振凌并未有让人心服口服的成绩,所以这也算是个试探“徐烨霖给予的答案也是中肯。

曹振凌也曾这么想过,可“吕安不适合练兵。“

“逆境中,他们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虞琇沔一言,便让曹振凌心猛然一跳,嘴角扬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

全都是有利的条件,这有什么意义?当年他入军营时不过十几?不依旧让那些老家伙侧目?

虞琇沔看着曹振淩忽然神采飞扬,眼中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心里感到一阵满足。其实,徐烨霖并未把话说完,皇上不单单只是觉得曹振淩阅历不足,更重要的便是顾忌他,虞琇沔了。

若一文一武,或许好,可若一权倾朝野深受百姓爱戴的能臣再加上一个手持重兵大将,又如何能让天子睡得好安稳觉?

他与曹振淩之间,显然天子选择了自己。

无碍,虞琇沔不动声色的摸向自己小腹,要不了多久他便会让皇上安安心心的用他和曹振淩两人!

只要,那个蠢东西晚上能胆子再大点_(:з」∠)_

想到这虞琇沔心里就觉得一股憋气,你说他曹振淩还是不是男人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了?!!

过去连自己的手都不敢碰,好不容易自己把他的胆子养肥,敢摸摸,抱着自己啃两下了,一顺势勾搭下,他愣是能清醒后吓得就差给自己跪洗衣板了。

前儿因着可能分隔两地好几年,终于鼓起全身所有的胆子,料不准还问大姑娘它们几只借了四只狼胆,才有狼子野心爬他的床。

可第一天愣是和小媳妇似的乖乖躺着被他摸!明明已经...哼唧哼唧,眼睛都绿了,却咽着口水不敢干些什么。

虞琇沔都忍不住快哀嚎,何必呢?何苦呢?他又不是不愿意...

仔细想想如果曹振淩真在成婚没多久后便与自己圆房,怕也没如今的情趣...啧,还挺矛盾。

房内,似乎若有似无的浮动着一丝暖暖的暧昧,徐烨霖浑身不自在的动了动。

明明曹振淩心不在焉的翻着书,虞琇沔喝着茶,可这气氛怎么就忽然变得怪怪的?

徐烨霖也不再多想,干脆起身,双手敷在背后,慢慢向外溜达“今儿天气不错,吹吹风,吹吹风。”让脑袋清醒下。

虞琇沔心里闪过一丝满意,转头看向刚刚还翻着书的蠢东西。

果然,扔了书舔着脸凑到自己身旁,也不干什么,就眼巴巴的瞅着。

这模样,还真乖的和大娃似的。让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家小夫郎的脑袋“这次去吕安,带上大娃他们?”

“自然,要贴身带,才能养出感情不是?”媳妇的手真软。

吕安多是灾民,若被人看到自己走马上任还带着几只和宠物似的狼怕是不妥,而且他们自己吃食都不得保证,更何况雪狼?“大娃他们养哪儿?”

“军营里,安华带着。”曹振淩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那五万人,我打算混着京城里这三万一起操练,刚好把吕安的土匪都端了。”

“你最擅长这个不是?”操练老兵,他可是听曹思慕说了他兄长当年在军营里的一些事儿。

被自家夫人一夸,曹振淩就不好意思,露出那种憨厚腼腆的笑容,整个人大大咧咧却在这时候露出少年气。

“雪狼的名字也该好好想想,总不能一直叫大姑娘,二少爷,三小姐,四小子这样的乱叫了。”虞琇沔被摩擦着掌心,心里燃起一股微麻的温烫。

“你比我有文采,便由你来取吧。”曹振淩起身,低头亲吻住那双让人着迷的双唇“我都听你的。”

两人之间,越是亲密,这番亲密的举动越来越多,虞琇沔为了养肥他家小夫郎的胆量从不拒绝,更会在恰当好处时,轻轻挑拨一番,让他欲罢不能。

这番亲吻,真是...粗俗点,那就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虞琇沔感觉到曹振淩的手已经挑开他的腰带,摸向里衣,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酥麻,让他顿时软了半个身子。

心里还在微微挣扎,这,这可是书房,他们第一次在这,妥当吗?

只是这种想法,也就一瞬,便被熄灭。没什么比养肥蠢东西胆量更重要的了!虞琇沔如此坚定不移的认定。

便在天下第一大才虞琇沔决定豁出这张脸,甩掉一身节操时,耳旁就炸开曹振淩得意而嚣张的笑声“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拼死瞒着我溺爱大姑娘!还把它藏得贼严。看看,现在还不是被我找到拽出来了?”

虞琇沔双眼还有些迷茫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曹振淩单手叉腰,一手拎起大姑娘后颈肉,把它从自己肚子上拽出来......

心里微妙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宛如被全军万马奔腾而过的狼藉,只是在想,眼前这傻缺自己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大姑娘之前跑到自己这偷懒睡觉这是真,后因这天微寒,虞琇沔便顺手把它塞自己衣服里,暖和暖和也摸着舒服,也是真...

现在,他就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欠抽?这么犯贱?!!!

真心两劈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怎么长的?!

虞琇沔气的深吸了两口气,实在忍不住抄起一桌子的笔就往曹振淩脑袋上砸,后者灵巧的躲开,还有些不满的嘟噜“真是的,怎么又生气了?之前不是说好对它们不能太宝贝的吗?”

他家大姑娘长得可漂亮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雪白的毛,如今入秋后更长了一身厚实的长毛,整个身子圆鼓鼓的,和只汤团似的。眼下被人拽住后颈,浑身不舒服的在半空中扭了扭,委屈的“嗷~嗷唔~”的叫唤。

虞琇沔早就被叫的心都软了,再加上曹振淩犯贱,懒都懒得打理,直接挥手赶人“出去,给我滚出去!”说着还不忘把大姑娘塞回自己前襟,让它继续钻到腹部打瞌睡。

一脸茫然的曹振淩眼睁睁瞅着门在自己鼻子前砸上,耸耸肩转头去找邢驰天,反正娘们和读书人的心思你别猜,至今他都没猜中过妹子和虞琇沔的心~还不如干正经事儿来的重要,说不准做好了,琇沔还会奖励自己呢。

想到这,没心没肺的曹振淩屁颠屁颠的去找人,对野杂牌的那只五万人,只有严明的纪律,才能让他们安分点,等真上战场了,争得几次功,便能慢慢完全收复这群人。

而这期间就需要正规军出生的人相助,邢驰天怎么说都是正儿八经考出来的探花,肖腾也有两把刷子,还有谁呢?

想着,便有些头疼,难道跑张志那,要么拽他一起入伙,要么分杯羹。

这可都不是曹振淩希望的,自从第一次凌耀剿匪回来后,张志的父亲张亦汕显然清楚自己儿子和他之间的差距。

若张志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怕只能是服用,躲在自己光芒后。此外天子至今对曹家意图不明,如何处理自己和虞琇沔之间也没真正下定论。

就如同此次虞琇沔去吕安,自己作为丈夫的跟随,若只是服用何必再给五万人马?平吕安,三万人足以。

便是如此,若有一日重用曹振淩,张志或许尚且熬得出头;若把曹振淩丢弃,跟在他身侧的张志只是白白浪费多年跟随曹振淩身后的光阴。

还不如先让张志自行成长,待两者之间毫无差距时,再相交,也不会让张志求着别人或看旁人脸色。

不得不说,作父亲的,总会为自己孩子考虑良多。

虞琇沔留给他不少人都是军师,武将不多,就算去全放入杂牌军怕也不成事儿。

“方正,我知道你身边还有不少兄弟,若他们愿意,这次就先去那五万人的队伍里,但提醒下,我的队伍纪律一向严明。”曹振淩在正事上一直稳重,颇有几分从容不迫,万事在握的风范。

方正立刻喜悦的领命,他那群兄弟,活下来的可不是十几个几十个。都是一些安稳日子不要过的人,但打家劫舍怕是不妥的,参军最适合不过“谢将军!”

“这次护送广济使团来的那何振怕是还没被安排,此人心思紧密,做事稳重。”肖腾看着曹振淩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提议“要不,我们把人要来?”

曹振淩看了他眼,何振怕是和他有些交情,否则这八面玲珑的肖腾可不会为了谁无缘无故替人说话“他现在在哪挂着差事?”

“来京城后,就没地方要他,原来的地方又不能随便放他回去。”肖腾啧了声“咱们惹的事儿,咱们给妥善处理了不是?”

那次没与何振打过招呼,却与他配合默契,曹振淩自然同意,肖腾见他一点头,立马贼笑的凑过去“这何振可是个人物,你别瞧他自己混的不怎么样,可认识几个人却是挺能干的,刚好爷手下不是缺人?把他弄过来后,问问?”

“这事儿你去办。”曹振淩了然这只肖狐狸的意图,心里暗赞。他初入朝廷,因着虞琇沔的关系不敢广交良友,否则哪会像现在这样缩手缩脚?

可若有个人,他有能耐替他广交良友,这就不同了。怕天子,也不会立刻想到那层关系。

两日后,在曹志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下,虞琇沔和曹振淩以及曹思慕启程前往江南,同行的除了斯年,郑安华,西哲,徐烨霖师徒三人以及虞琇沔的那几个侍卫外,再无他人。

一路低调赶路,曹振淩第二日和他们岔开,去丰集见了广煞金以及他那五万野杂牌,瞧着表面挺好。曹振淩心里却觉得更操蛋,这伙人已经升级进化到会装模作样,压根就没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他也不能出手教训教训来个敲山震虎,自己还挺赶,只能笑哈哈的把自己的人先暗□□去,顺手还把才安才德也给塞进去,还不手软!虞琇沔给的几个人,一个不留,一股脑的霹雳啪啦往里塞。

他要好好看看这群人的能耐,还要最快速度整顿人马。

不怕这伙人闹事儿,就怕他们真不闹事儿。

在原地停顿了十日,合着这五万人一起吃一起训练,曹振淩撩起袖子改了一整套的军操,还带着人又耍了一套军刀,一套枪,要求他们务必每日练上两个时辰,跑一个时辰的步,不做的直接赶出去,不必给自己脸面。

才安才德还收到指点,那越野野战的手法也略知一二,小半年的时候应付操练这群野杂牌绝对没问题。

安心不少的曹振淩终于确定无事后,拍拍屁股快马加鞭的跑去追媳妇了。

虞琇沔比曹振淩早了六日抵达江南,来前,便放出风声,当晚便也不少当地的文人墨客,大才或隐居之人纷纷赶来。

曹思慕在瞧见慕名而来的才子们,顿时明白此时,自己重要的使命!

得帮他哥把二嫂看牢了,免得被那些眼中带星光的狼叼走。

曹思慕把腰带勒的自己小蛮腰更细,把眼睛画的更大,身段更是柔若无骨的站在虞琇沔身后。心里腆着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来个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分担他二嫂在那群读书人那的注意力~

料不准还能勾搭个俊俏的小哥,来个美妙的夜晚...等等,节操不能掉。但谈个小感情,一起赏个花啥的,铁定也是不赖,女人是需要被爱情滋润的,她再不滋润就要枯萎了...

许久没开荤的曹思慕咽了口口水扫了群黑压压的江南读书人,考虑挑哪几个下嘴。

曹思慕才不是他哥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江南鱼水之乡,男的长的本就比北方男儿更精细俊俏,撇去老的太丑不能看,撇去一看就有家室,撇去那些歪瓜裂枣,撇去气质猥琐,撇去一看就是基佬,再撇去颜不好的,声音不好听的...仔细想想,似乎还不如他二嫂身边跟着的那几个谋士呢,略捉急怎么办?

可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她怎么忍心糟蹋她二嫂的人?

若二嫂找他哥告状,感觉会被揍屁股......

算了,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在这些人里挑两个吧,咽口水。

可惜,曹思慕甩着那张城墙脸打算豁出脸面勾搭下后发现,那群读书人眼里就没有自己QAQ没有自己QAQ没有自己啊QAQ,已哭瞎。

二嫂是他哥的人,你们表这样,二嫂身边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看到吗?看到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有姑娘啊QAQ

打算苏一把的曹思慕完败...考虑安分守己,踏实做人,先去种个田,然后再植棵树,料不准走路上就能捡到好男人了。

书上都这么写●ω●。

徐烨霖和虞琇沔等人早些便商量妥当该如何安排此行,来前便放出风声,他们一行人是为吕安之事前来。

前两日访客寻友,并发下帖子是,三日后共同筹募吕安灾款。

曹思慕每日乖乖跟在他身边,手里扛着两个包裹,一个里面装着特色小吃,一个装着江南各种点心,保证永远饿不死自己。

谁不知道江南饭菜好吃,但精细?!那一盘菜,她舔一口就没了,连牙缝都不够塞,还谈啥吃饱?!!!

第三日,江南有名的富商纷纷赶邀前来。不少当地有名的才子,也一同前来。

此处世界的风气相对曹思慕知道的世界开放些许,那些富商也会携带子女,有子,便有女,多是慕名前来看看虞琇沔的。

曹思慕觉得这位如果做个蜡像,被人观看,怕是自己在外收费都能收到手软。

这次场地,虞琇沔借用了当地著名书院,淼水堂的莲安苑,如果入秋,早已没有莲花朵朵,四周菊花盛开,颇有意境。

富商不少,光虞琇沔的名号出去,来的人铁定会捐钱,但捐多少,却要看虞琇沔的能耐。

所以,虞琇沔开门见山,并未先要钱,而是先把曹思慕的点子说了“若各位为国家,为灾区百姓所做的功德,如何能让世人遗忘?吕安势必会修建庙宇,把各位何年大灾为他们做了多少贡献,救了多少人,一笔一划的纪录上去,千年不倒。”

在这没有地位的富商,固然日子过的奢华,可却没权没名,如今花点钱博个美名有何不好?

当即便有不少人掏腰包,甩银票,甩的曹思慕眼皮子直跳。果然,土豪,不愁钱。

这第一轮谈妥,其后便是附庸风雅,虞琇沔与同邀而来的文人墨客交流一番,画几这盛开的菊花,画这凋零的莲花池,画着秋天的丰收与寂静。

还有偷偷画他二嫂的,曹思慕表示他瞧见了!冲着那傻小子甜甜一笑,转身衣袖飘舞的跟在虞琇沔身后。

倒是把那偷画虞琇沔的傻小子吓了跳,又觉得心脏砰砰乱跳,那人本就擅画,如今这般做的确冒失,可,可也是不少人希望他这番做的,能来看虞琇沔的人不多,可往日想要一睹芳容的却不少。

故而才有了这处,可被曹思慕一吓,那傻小子吞了口口水,想了想便又抽了张纸画下那粉装女子的身影...

第二轮的捐赠在虞琇沔的一幅画被一富商希望能出钱买走时发生的,虞琇沔当时一愣固然求画者不好,可如此直言明了的愿意给钱的不多。

立刻有读书人翻脸“虞先生的画,岂是铜臭能玷污的?!”

那富商立刻脸色难看,固然暗怪自己冲动说话不够婉转,可对方如此打脸实在羞辱!

虞琇沔刚要开口劝说一二,曹思慕已经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耳旁轻轻传来“吕安。”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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