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结束了尴尬的会面,走了出来。贾笑笑交待的事情没有完成,那也怨不得她了。夏华知的心思不是她一个小小看护能猜透的。还是不要那么快回住的地方,等等再说,母夜叉不好对付。从下飞机就没有好好看看这一路上的风景。车上一路迷糊不清,等到地方了又没有个向导给她指点一下介绍一番。不管如何说,这是第一次坐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看到现实里的沙漠。
沙漠的夜宁静而广阔,极目看去好像身处一个沙的海洋。又像是迷宫里一样,觉得到处可以去,但又对每处没有关卡的地方充满了怀疑。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陷井里出不来。没有城市灯光的照耀,星星挂在天空里显得十分的明亮。营房很多,如果没有人带路,第一次真的容易迷路。信步走去西边营帐处吹风,看到一个人影正在一个营房里出来,又走进了另一个营房。这个是在查房吗?
突然远处有几个小小的亮点从远而近的过来。车的速度很快,马上就向营房开来。林真真心想,大晚上的还有人来访。又听到主营帐里传来声音,林真真好奇的向那边走去。
还没走几步,突然,林真真感觉营帐外有一人身影。来不及看清来人,已被抱住。对方从后面拦腰抱住了林真真。她想出声但已被捂住了嘴。紧接着有个人影就在她的面前一晃而过,那人还调皮的扬了把沙子。林真真双眼紧闭,还好沙子没有进到眼睛里。
情况紧急,防狼要紧。姐夫的事先放一边了。
林真真想起来了少年时父亲教的防狼术,用尽全力,头向后猛砸抱着她的人的脸部。对方好像知道她要用这招,头顺势一偏。然后光滑的脸就着林真真的脸,以一种暧昧的姿式侧压了下来。男人的左手拦腰死抱着,右手打横在她的胸前。两片略干的唇紧紧压在了粉嬾的唇角上面。林真真瞪着双眼,四目相对,天太黑,但刀锋般的眼神死也记得。林真真紧紧闭着嘴唇,不敢再动叫喊的念头,生怕激怒了对方。那男人在柔软的唇上吮吸了一会,耐心而坚定的撬开了林真真的小嘴。舌头韧性而强势的进入她的嘴内,凹凸颗粒的舌头灵活的研磨和纠缠在的唇齿之间。她的小软舌不自觉与之在小小的口腔里翻动起来。越是要退缩,那强厉的渴求越是紧缠不放。想抵出那凌厉的进攻,奈何他却以进为退,深深的含住了呆笨小粉舌,辗转反复的吸取甘甜。许久没有停下,只有渴求的索取。直到林真真已有些呼吸不顺,才微微撤出这场争夺。这一吻让林真真已经站立不稳,男人扶着她的身体,留恋的抵着唇磨擦至她的耳边。
“藏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男人来不及多说,低沉的声音说完这句,对方已塞给她一个硬物,林真真握在手里感觉到是个戒指。男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林真真一脑迷糊,这声音听过,身材不是牛高马大那种。晚上到这里,除了姐夫,就是那个司机是国内人。哦,我的初吻!!!我要投诉。
刚要回到住的营帐,几个荷枪实弹的人走了过来。林真真迅速将戒指背在身后,装进了贾笑笑给的小胶套中,现在已顾不得羞臊。她忙乱中一把藏在了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来人没有打她,只是将她按在轮椅上,接着双手被透明胶带绑在扶手上,她被推进了主营帐。
林真真脑子里闪出那些中东战乱地区,女人被轮 ̄奸的画面。不是雇佣兵那群家伙被那些非法武装给一锅端了吧。那可亏大发了。果然有命挣钱没命花呀。
营帐内只见对面三米开外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的对举着枪。帐内的灯全部打开,外面本是黑夜,里面却如白昼一样的光亮。林真真侧头避开了那耀眼的灯光。
“他给那边放的消息”彼特吼着,青紫大胡子的脸十分的难看。
“这一个月我一直在营区,没出去过”夏华知的嘴角有血,但胡子却刮得异常干净。灯光强烈的照着二人。
贾笑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男人在对质着。这时又看到被绑在轮椅上推进来的林真真,心里暗叫‘不好’。自已哪能同时保住两个人。面上没有表现,只是盯着押着林真真的两个人。那二人虽都蒙面,但其中一人很熟悉,她嘴角一斜,定下心来。
“货在哪?”贾笑笑盯着彼特问。
“你为什么问我?”彼特吼着,“他也去押货了。就因为他身上那点小伤,你就认为他没事了吗?”
“今天货找不到,都得死。”贾笑笑咬牙切齿的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没有人能运出去。这批货谁动谁死。”
“你跟了我不下十年的的老人了,”贾笑笑也举起了枪,“虽然我是见不得血的人。”
林真真已明白,这次不是来看风景的,是来玩命的。
一会儿,一包很沉的东西由接她们的司机提了进来。
彼特一见暗叫“不好”。
“选个死法吧。”贾笑笑也不多说。
彼特枪没有放下,而是说,“打开袋子。”
“可以。”贾笑笑做了个手势。
行礼袋打开了,里面是一包包白色的粉面。彼特的瞳孔放大,手里的握着的枪微微晃了一下。真没有想到手下这帮人如此不济,才一天多的时间就被查到了藏毒之处。转头再看夏华知平静的脸,彼特脸上肌肉一抽。
“我们做个交易。我说一个秘密。你放过我。”彼特来不及多想,只得先保命再说。
“你说,秘密的价值决定你的生死。”贾笑笑放下手上的手枪,不安的看了一眼营帐外。
“夏华知,是内鬼。我们交易的数据U盘已被他拿到。”彼特本是单手拿枪对夏华知,说这话时已改为双手握枪。
“夏华知,从不让女人进办公营帐。但是今天有个女人进了。”彼特又补了一句。
今天,当然指的就是林真真。林真真口中有物,什么也不好说,心里气着牙痒痒。
“密码破译,但资料是无法通过互联网传输的。只能带出营帐由电脑读出。今天就是他送出U盘的时机。”彼特好像早已洞悉一切,居然这个也知道。
夏华知脸色淡然,举枪的手一直没有放下的意思。
贾笑笑看着被绑的林真真,沙哑的用中文说道,“只有你是新来的。你运气不好。”
“为么不说话?”贾笑笑像个男人一样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林真真,
林真真呆如木鸡,一双猫眼瞪着。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无言以对。天哪,这是什么蜜月良宵。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来追魂索命的母夜叉。贾笑笑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今天晚上明明是她让她去的主营帐长夏华知的。现在翻脸不认了。林真真明白自已已是百口莫辩。
彼特不懂中文,怕贾笑笑使诈。决定自已来审。
“她是你看护,不要让她太难看。”说完,就从办公桌里拿了出中医用的针灸银针,从一排长长短短的银针里挑了根最粗了,捏在手里。
寒光闪闪的银针在她的眼前一晃,“噗”一声直接插进了林真真的指结窝处。痛得林真真闷声哼了一下。
“夏华知是不是交了东西给你。”彼特大叫着,声音都有些破嗓了。
林真真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一滴一滴滴在了在胸前的黑发上。死咬牙关不吭声,粉脸已痛得发青。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她怒目圆睁,看着贾笑笑的脸一言不发,这一切贾笑笑明明知情,为何要放任彼特对她用刑。夏华知眼中本是平静没有情绪,但此时手上枪又离彼特近了一些。左手已握成拳,关节处捏出了骨头摩擦的声响。
“噗、噗、噗”三根针扎了进去。三根又三根。林真真的左手背上已扎了梅花桩,很快要成热带雨林了。林真真别过头去不看自已的手,双眼紧闭,眼角的泪跟脸上的汗水一起流了下来,湿透了衣服。身体被绑在轮椅上不能动弹,只能像风中树叶一般无助的颤抖。
夏华知和贾笑笑眼见林真真受刑面色发白,嘴角已咬破。同时说道,“够了。”
夏华知上前两步把枪顶在了彼特的太阳穴上。
“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彼特再也不能等下去,左手执着那根最粗最长的银针当成画笔向林真真的脸上划去。
林真真头向后仰去,想全力避开那寒光闪闪的银色针尖,眼看就刺进了脸上,还来不及叫痛。只听得“砰”一声枪响,在后面按着轮椅的一个男人左手掏枪射出了子弹。
银针竟插在林真真的脸上只是没有来得及划开林真真的脸,仅滴下了殷红的鲜血在林真真的眼角下方。宛如一滴从眼里掉落的血泪挂在了林真真惊慌无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