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烨哥哥!”
陶意湘未见其人,就先听到了一抹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苏若兮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亲热地跟大家打招呼:“奶奶,姑姑姑丈,我来了。霆烨哥哥回来了怎么没告诉人家,早知道我早点过来了。”
贺霆烨却连眼角都没有瞥向来人一眼。
陶意湘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娇媚女人迎面走来,她眼底顿时划过一抹好奇。
苏若兮这才注意到坐在贺霆烨身边的陶意湘。
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贺霆烨带女人回来,现在见到了陶意湘,她顿时有些不安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故作淡定地询问:“咦?这位小姐是谁?”
贺母冷哼一声:“霆烨的妻子。”
“什么?霆烨哥哥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苏若兮不敢置信地看着陶意湘,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了。
陶意湘看着气得微微颤抖的苏若兮,她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她对苏若兮勾唇一笑,神态举止优雅又得体。
“这位就是阿湛的表妹吧,你好,我是她的妻子陶意湘。”
苏若兮听着脸上一阵扭曲,就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也配得上她的表哥?!
“我怎么不相信表哥会这么想不开,就随便找个人结婚了吗?”她可疑挑刺。
贺母自嘲地笑道:“若兮,你也不用太震惊,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结婚了。”
陶意湘不由有些尴尬,这可不能怪她,一切都是贺霆烨的问题,要找麻烦也不应该找自己吧!
“哼,是吗!”苏若兮眼中不由划过一抹嘲弄。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贺奶奶一发话,整个餐桌都安静下来。
一顿饭下来,就算陶意湘有再好的心态,在那么多双充满了敌视目光的注视下,她也是形同嚼蜡,一点胃口都没有。
然而,风暴中心的贺霆烨却像是个无事人一样,甚至还特意好心地帮她夹菜。
这举动更是引来一众惊愕、不满、甚至是愤怒的目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饭终于吃完了。
饭后,一行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陶意湘预感事情不好这么结束,不由有些后悔。
苏若兮一直坐在贺母的身边,不知道轻声的跟贺母嘀咕着什么。
不久后,她突然大声说:“陶小姐,你能嫁给霆烨哥哥,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陶意湘早就料到了苏若兮会把矛头指向她,她很快回神,微微一笑道:“苏小姐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苏若兮似笑非笑地说,“普通人怎么能进霆烨哥哥的法眼?”
贺霆烨这些年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头脑发热的娶了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想到贺霆烨结婚了,她现在越看陶意湘就越觉得不顺眼。
陶意湘无奈一笑。
贺霆烨却宠溺地对着陶意湘道:“薇薇,在他们面前你不必谦虚,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苏若兮看着贺霆烨对待陶意湘的模样,她只觉得牙痒痒的。
她又阴阳怪气说:“能入得了霆烨哥哥的眼,陶小姐真是好福气呢!对了,你会弹钢琴吗?我姑姑就喜欢会弹钢琴的女孩子,她说这样的姑娘最有气质了。”
苏若兮的话音刚落,贺母附和道:“会弹钢琴的女孩子确实与众不同。若兮,你去给姑姑弹个钢琴吧。”
“好啊!”
苏若兮得意洋洋地走向了一旁的钢琴,十指飞快地在琴键上弹了起来,节奏听起来不错。
贺母一脸满意地看着苏若兮,觉得自家儿媳妇就应该是这样的水平。
片刻后,她才转头看向陶意湘说:“陶小姐,你会谈钢琴吗?”
“小时候有学过一会儿。”陶意湘谦虚地说道,“现在到是生疏了。”
陶意湘才一说完,苏若兮一曲完毕站了起来,骄傲地走到了贺母的身边,撒娇道:“姑姑,我有进步吗?”
“不愧是我家若兮,有很大的进步。”贺母轻轻地拍了拍苏若兮的手,随后对陶意湘说,“陶小姐既然也学过钢琴,难得今天大家高兴,你就给大家表演一下吧。”
苏若兮一听,顿时觉得正中下怀了。
她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陶小姐就表演一下吧,千万别谦虚哦。”
陶意湘自然清楚苏若兮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目光下意识转向一旁的贺霆烨,对方回以深邃浩瀚的目光,那眸中似乎充满了对她信任。
陶意湘心尖微动,她不由起身,得体地笑道:“既然大家这么高兴,我就献丑了。”
说着,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钢琴架前。
苏若兮一脸轻蔑地看着正在试音的陶意湘,觉得这样的女人根本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危险。
她倒要看看陶意湘待会怎么下台!
然而,两分钟后,但琴声缓缓响起时,她瞳孔大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了。
陶意湘神情专注地看着琴键,行云流水一般地弹奏。
悦耳的琴声在客厅里蔓延开来,在场所有人都听醉了。
贺霆烨的视线更是落在她的身上,始终不曾移开。
一曲完毕,客厅里的人都还沉浸在优美的琴声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苏若兮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脸的震惊。
这样的乐声,就算是外行人都能分出好坏来!
她原本以为陶意湘是个青铜,没料到她竟然是个王者!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她刚才的演奏是小学生水平了,她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简直没脸见人了。
“还真没有想到陶小姐竟然是个真高手呢,陶小姐的老师是谁呢?”贺母有些讶异地说,她对陶意湘的态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挑剔了。
“是我母亲。”陶意湘一脸骄傲,“我母亲很喜欢钢琴,我从四五岁开始就跟着母亲学钢琴。说来惭愧,小时候不喜欢,只觉得母亲对我太过于严厉,整天逼着我在钢琴前枯坐。长大了才意识到母亲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