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陶意湘想要出声辩解,结果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上官俊没想到陶意湘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他立马伸手捏着陶意湘的人中,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个注射器,对着陶意湘的手便注射了进去。
作为一名医生,身上都会备着一些危急时刻用的药物。
“陶意湘,你也想跟着他们一起死吗?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越是想死,我越是要让你活着,让你感受一下贺霆烨当时到底有多痛苦。”
陶意湘睁着眼睛愤恨的看着上官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心脏传来一阵一阵的揪痛,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捏着她的胸口压着她透不过气,这一刻,她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你以为宫铭对你做了什么贺霆烨真的不知道吗?”上官俊怒说出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相信她,可你偏偏不听,担心别人可以伤害到你的孩子,如果你相信他,那么现在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你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你以为他进了监狱就真的出不去了吗?不是,那是为让宫铭放下戒心,从而把他拉下来,可你倒好,人家三言两语你就相信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挺而走险,更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痛苦难过甚至想死?”
一字一句,刺得陶意湘心底疼痛不已,她难受的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艰难的喘息着。
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加没想过贺霆烨会恨她恨到连孩子都带走了。
贺霆烨,贺霆烨……
这个她爱入骨的男人,却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而害死了她,是她错了,是她害死了他。
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庞不断下滑,最后一滴一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贺霆烨被枪决了,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事实,贺霆烨真的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贺霆烨被枪决的消息慢慢变淡,最后慢慢回归平静。
而这一个月,陶意湘每天都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任何人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秋天担心她每天都过来陪她,而陶若欢因为公司有事情要处理而不得不回公司,但她每天晚上也不加班,而是和秋天一起陪着她。
她们努力的想要逗她笑,让她开心起来,陪她吃饭,说话,甚至担心她会不吃饭而陪着她。
这天,秋天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给她,看着她双手抱膝的坐在角落里发呆,她的心底一阵抽痛。
她端着托盘走进去,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去强扯出笑意道,“湘湘,吃饭了。”
她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秋天,以低垂眼帘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这段时间,陶意湘过得有多痛苦没人比她清楚,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一样要向前走。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秋天的眼底一阵疼痛,“湘湘,听话,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然而……一秒两秒,陶意湘一样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坐在原地动都不动,好像木头人一样。
终于今天忍不住要爆发了。他痛这段时间他痛,他跟着一起痛,她说他跟着一起哭,所以她比一般人都要清楚她的感受。
可是你痛苦哭过闹过之后,你总得往前走,这么一阕不振,这会让别人瞧不起。
“够了,你还要继续下去多久,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还不够吗?你这种状态还要维持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想让自己死吗?”
陶意湘依然没有动作,听着秋天的咆哮声,她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现在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什么都不想做。
看着她依然不为所动,秋天气的伸手直接把旁边的东西扫落在地。
“你以为你这样贺霆烨就可以活过来了吗,孩子就没事了吗?你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你之前想要守护的一切都没了!你知不知道贺氏集团马上就要被人收购了?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仅有的一点东西都被人夺走吗?”
秋天的话终于让陶意湘的瞳孔有了一丝生机。
没错,贺氏集团是贺霆烨的公司,她绝对不可以让别人收购,哪怕已经名存实亡了,她也不能轻易的让别人夺走,她必须亲自守护他的东西。
看着陶意湘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秋天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在她的面前蹲下,扣着她的双肩强迫她与她对视。
“你已经折磨自己太长时间了,你这样不会有人同情你,他们只会笑话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只会让那些害死他的人更加的得意,难道你真的要这样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辈子,然后任揉外边的人说你吗?”
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秋天慢慢的变得有亮光,没错,她不可以继续下,她要替贺霆烨报仇。
“天天,我饿了。”
她终于开口说了,这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秋天激动的把她抱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
“湘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认识的陶意湘不是这样的,不管遇到再难过的事,都可以挺得过来,你就应该是这样强大知道吗?”
陶意湘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天天,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只要你可以重新振作起来,我就很开心了,我认识的陶意湘不会被任何的事情打倒,你一定要站起来,替贺霆烨和孩子报仇,不可以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没错,她要报仇,绝对不能够放过宫铭,她要把属于贺霆烨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夺回来,那些都是贺霆烨的。
自从那天之后,陶意湘就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她每天都逼着自己锻炼身体,因为早产的原因,她的身体变得很差,调养了接近三个月才慢慢的开始恢复。
贺霆烨出事之后,他的母亲跟父亲就回来了,他们当时也想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把他从里面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