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声音让贺霆烨的身体一僵,随后回头看着陶意湘,薄唇轻启,“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自然而然的窝在贺霆烨的怀里,“我没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吓死我了,为什么那些人会突然过来破坏我们的婚礼,他们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说话的语气表情还有态度,虽然都拿捏的很好,可是不是同一个人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贺霆烨压下心中的厌恶,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开口,“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先好好的休息一会,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点再来陪你。”
“好,那我等你,不要工作的太晚了?”陶意湘清脆的声音响起,一直目送着贺霆烨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的退去。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心中却不断地冷笑,真的有那么像吗?居然连他都看不出来。
呵呵……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享受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了。
从今天开始,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她要把失去的东西都要回来。
夜色渐浓,偶尔有一些吵杂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陶意湘躺在某一间地下室里不停的做着噩梦,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不要……宫铭……”
噩梦如同上帝的侩子手一样,紧紧插着她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浑身的呼吸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猛然紧闭双眼睁开,入目便是昏暗的环境,还有一股腐臭味在空中飘散。
她缓了好一会意识才慢慢回笼,她伸手摸着发痛的后脑勺,眉头紧皱。
“醒了。”
在她还没有理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听到声音,她警惕地回头就看到一道身影坐在她的不远处。
因为光线的原因,她看不真切那人长得什么样子,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轮廓。
陶意湘眉头紧皱的看着来人,冷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过好下半辈子的吗?你却这么快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的脸一点一点的在灯光上涌现,露出了他阴柔的五官,只是他的半边脸却明显被毁了。
陶意湘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突然瞳孔一缩。
“你是宫铭?”
“不错呀,居然还记得我看来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宫铭高大的身体从椅子部起,眼神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陶意湘。
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失忆的事情的?贺霆烨说他不是已经被关进了监狱吗,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可以恢复完全是拜你所赐。”
刚刚她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后脑勺,很多记忆就扑面而来,让她想起了过往,发生的一切,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宫铭之前都对她做了什么。
上一次那一刀,他没有把她杀死,估计这一次一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吧!
宫铭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随后蹲下身体,修长的指尖捏着她尖细的下巴。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居然这么不怕死,难道你就不怕我再在你的心口再插上一刀吗?”
他以为陶意湘早就已经死了,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去都没死!
陶意湘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清冷的声音,从红唇吐出,“宫铭,你费尽心思的把我从婚礼上带来,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旧事重演再一次的利用我来威胁贺霆烨吗?”
看着男人被毁的半张脸,陶意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那天从山崖上掉下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干什么?你们一步一步的把我逼成今天这样,我当然要狠狠的报复你们,你以为我会轻易的让你们死去吗?不?我要让你们一点一点的饱受折磨而死。”
听着他疯狂的言语,陶意湘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疯了。
“宫铭,我真的是不懂你。”
过了好一会儿,陶意湘才吐出这句话,这样无穷无尽的报复,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看着他们死了他真的就开心了吗?
“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执着的不肯放开,难道你真的想让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活的这么悲哀吗?你有没有想过明明就是你父亲的错,你凭什么把一切都归究到贺霆烨的身上。”
人的执念一旦发生了偏执便变得恐怖,正如宫铭这样,他明明可以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一点,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活在仇恨里,仇恨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摧毁。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跟贺霆烨都是同一类人,我现在所失去的一切都是他害的,他害的我多年的心血都毁了,所以我也一样毁了他。”
“可是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陶意湘清澈的双眼直视着她,希望她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毕竟一个人只有放下仇恨,才能得到重生。
人活在这世上就应该好好的活着,再说他对他们所做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他也刺了她一刀,就算有再大的恨也应该消失了。
“只要你们死了,我就开心了。”
宫铭疯狂的声音响起,内心压抑着疯狂的兴奋。
看着执迷不悟的宫铭,陶意湘摇了摇头,“放了我吧,过去的事情就既往不究,你可以逃到国外去,我们绝对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你说贺霆烨害得你家破人亡,可你也一样害的什家破人亡,你还刺了我一刀,这笔账怎么算都已经扯平了。”
“呵呵,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们吗?如果我想要放过你们,我多的是机会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陶意湘没有出声,看着他的脸在昏暗灯光之下变得异常恐怖。
“怎么,你害怕了?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伸手摸上自己被毁了半张脸,不断地向陶意湘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