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帮他做一个全身检查,然而看看这个病要怎么冶,我听说这个病拖得越久就越难冶”
看着丢失理智的男人,陶意湘摇了摇头,内心一片复杂。
上官俊看了一眼男人,随后目光认真的看着她说,摇了摇头,“这个病目前没能动办法根冶,看他发作的样子就知道他一直都有吃头痛散止痛,这种东西吃多了等于是慢性毒药,久而久之他就会对这种药物没有任何抵抗力。”
“那你的意思现在这些药对他已经没用了?”
“是。”上官俊想也不想直接点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看你表哥的反应和病发程度,他一天最少服用十包止痛散,这些药物都必须要控制好的,现在先不说他的病,光是这些肯痛散带给他的危害就已经够大了。”
“那现在怎么办?”
“没有办法。”上官俊淡然出声。
“你连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没有办法?”陶意湘一愣,脸色有些不悦。
上官俊淡淡出声,“我是一名医生,他的病一看就知道很严重了,我没有办法把他治好,就算你把他带去国外治疗也一样没有效果,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给他服务压抑他痛苦的药,这样子他就不会那么难过。”
赵琳琳就是因为这样不管那些东西要多少钱,她都努力赚钱买来给他,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的病拖得越来越久。
“不可能!你看看他现在被病魔摧残成什么样子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陶意湘坚决不同意他的说法。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解决他的痛苦。”上官俊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陶意湘看着上官俊的眼睛,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
“可以让他选择安乐死,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方法。”
上官俊看着她缓慢的开口,而陶意湘的整个身体冰冷不已,就好像掉入了万年冰窑一样。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先不要说她不会同意了,就连陶若欢都不会同意,舅舅家只有他一个儿子,断然不可能为了让不痛苦而让他选择离去留下两个孤苦的女人。
“陶意湘,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他的病我确实没有办法治好,而且他现在很痛苦,痛苦的恨不得要死,现在他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再拖下去,他只会更加痛,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他……”
“你不要说了。”上官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意湘打断,她看着他坚定的开口,“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他冶好的,这是我欠他的,你帮我联络一下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我记得国外之前有人被冶好过。”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被治好的人后面情况如何吗?因为做的试验太多,最后成了植物人,三年前,他实在忍受不了选择自尽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也会变成植物人,总有人会例外。”陶意湘坚定的出声。
上官俊没有再说话,客厅顿时陷入寂静之中,而宋琛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抽蓄,直到最后他摔在地上。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治疗这个病的过程真的很辛苦,你自己慢慢想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你就按照我给你说的方法,因为这是最实际,也是可以直接减轻他痛苦的办法。”
过了许久之后,上官俊才淡淡的开口。
等到上官俊离开之后,陶意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这件事她要怎么跟陶若欢说?
她知道这种治疗方法很痛苦,就好像刚开始她脸被毁一样,让她疼痛的不行,可她还是凭着一股毅力支撑了下来,她相信他也一定可以的。
“大小姐,那个人又开始发作了。”
管家敲门出声,陶意湘来不及多想直接离开房间。
一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宋琛痛苦的在床上打滚,想到赵琳琳说的方法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她直接让人把赵琳琳拉过来。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我要见阿琛!”
“赵琳琳,你说你可以让他减轻痛苦是吧,你去吧。”
赵琳琳的声音刚刚落下,抬头就看到宋琛正在床上。
她眼中闪过亮光,马上走进去抱着宋琛。
“阿琛,阿琛,没事了……我在……”
“滚……滚……”
陶意湘守在门外,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叫声,她的心也十分不好受。
以前温文尔雅的男人,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怎么能让人不心痛。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赵琳琳把门打开,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
推开门的时候,陶意湘闻到空中飘散的血腥味,她眉头皱起,让人带赵琳琳下去包扎。
赵琳琳不肯离开,看着陶意湘的眼神充满戒备。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她淡说出声,随后对着管家吩咐,“带她下去处理伤口。”
“是。”
管家应一声,把赵琳琳带了下去,而陶意湘再次让人把上官俊请过来。
陶意湘站在床边眼睁睁的看着宋琛苍白的脸色。
“他伤的怎么样?”等到上官俊为宋琛包扎好伤口之后,陶意湘淡淡的问。
“只不过是皮外伤,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但是这样子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他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痛苦而死,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说的?”
“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上官俊轻叹口气,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
“每个人都应该重视的生命,而不是说你觉得他应该结束就结束了。”
上官俊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洗完澡之后,陶意湘在书房处理公司,周娜端了一杯牛奶进来。
“玫瑰,那个男人是谁啊,你干嘛把他带回来?”
“他是欢欢的表哥,也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吧,小时候我太过调皮爬上树从树上摔下来了,还好他当人肉沙包给我垫了,不然你也见不着我了。”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如若不是陶若欢提起她这个表哥,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段事。